许卓生于贫寒之家,父母常年外出打工,家里的地由爷爷奶奶照顾,而莫璇却是相反,她虽然在学校和医院里言行很低调,但许卓可是不止一两次见过她手拿名包,开着名车出席一些宴会的照片。
身为书香门第兼富贾之家的千金大小姐,莫璇的爷爷是华夏考古界的资深教授,奶奶是名校经济学荣誉教授,父母则是商界名流,身家数亿。
上次莫璇有急事,让她哥给她送车来,结果开来一辆令人目炫的红色法拉利,据说是莫璇父亲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生日礼物,不过莫璇并不打算在大学毕业前多用罢了。
只是相比那辆惊掉人眼球的法拉利,莫璇那个据说是当营长的哥哥那时候眼中的眼神,那种警告他不要过接近莫璇的充满杀气的刀子一般的眼神,更让许卓印象深刻。
试问这么巨大落差的家世对比,让许卓怎么有勇气进行表白呢?
虽然他隐隐觉得莫璇对他也是有一定好感的,但除了家境贫寒外,许卓的情商也比较低,在摸不准对方心思前,怎么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事情挑明后连朋友也没得做。
于是两人的关系便被许卓有意无意地维持在了异性闺蜜、红颜知己的立场……
五点下班,天气还不错,只是深秋时节,西风渐起,隐约有些寒意。
两人下班碰了头后,打了辆的士直奔城西,那里有杭城最大的古玩市场。
莫璇这次之所以去古玩市场,主要就是为给爷爷准备一件寿礼。她爷爷月底就是八十大寿了,据说到时候会举办得十分隆重。
随着的士驶出医院大门,两人坐在车里,却没注意到,在银杏医院行政大楼顶楼副院长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大少,正遥遥俯视着他们。
“这穷小子,居然又跟莫璇出去玩了,简直岂有此理!似璇儿这般高贵的公主,岂是你这种癞蛤蟆可以觊觎的?”宁谢星冷笑一声,眼睛里透出一股冰寒。
他虽然在副院长办公室,但并不是副院长,而是副院长的侄子。同时也是杭城医科大学即将毕业的医学生,与许卓、莫璇等是校友。宁谢星的父亲,在杭城商政两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宁谢星道。
办公室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矮小,皱纹很多的陆咏菊,干巴巴,瘦小瘦小的。
“呵呵,是小宁啊,中午在这里休息呢?不知宁院长在不在?”陆咏菊虽然平时对底下人很凶,但是此刻,俨然变了一个人,满脸堆笑,和声细语,十分慈祥。这种人,也是会看人的。
“我叔叔临时接到院长电话,去上海了,刚走不久。陆主任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既然出差,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陆咏菊连忙摆手,笑呵呵道。
宁谢星招呼陆咏菊坐下,斟了一杯茶,道:“陆主任,上次我跟你说的事,进行得怎样了?”
陆咏菊道:“放心好了,那小子实习肯定留不下来,甚至操作的好的话,他将来毕业都成问题!”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这事儿要是做得好,您儿科正主任的位置绝对跑不了!”宁谢星保证道。他确实有这个能量影响他叔叔,甚至银杏医院其他一些高层的决策。
陆咏菊也深深知道这一点,心中狂喜地点了点头。
磨子桥位于杭城城西,周围隔着一个百岛湖风景区以及三条步行街,古玩市场在步行街旁边一条相当有特色的老街上。
老街青石板铺路,两旁古玩店林立,飞檐斗拱,古香古色。除了店铺,还到处有地摊。大约是因为隔着风景区和步行街的关系,这一带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与繁荣。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种和平年代,在游玩百岛湖或者闲逛步行街之余,到古玩市场赏玩古董的人每日络绎不绝。
“大小姐这次想准备什么寿礼?你爷爷喜欢青花古玉还是书画砚台?又或照老规矩,淘一件……”到了古玩市场,许卓与莫璇并肩往里走,一边随口问道。
“这个嘛,我还是喜欢看缘分。不定,见到合适的就入手呗。”莫璇说道,她音质很好,似琴瑟鸣樱,身上未施脂粉,但总是弥漫一股沁人体香,不得不说,跟这种美女走在一起绝对是一种难言的享受。
“淘的话,那可要看运气了,指不定这段时间要跑很多次呢。”许卓无所谓道,有借口和莫璇多出来玩几次,他当然不会拒绝。
古玩淘宝是一项迷人的活动,是成功男人兴趣爱好的最高境界。当一位有志男士事业做得相当成功,“五子登科”有了房子、妻子、儿子、票子、位置(子)之后,会逐渐有历史文化感和社会责任感。有的人会兼修天下,选择做慈善事业,有的人会选择“独善其身”,玩古玩,收藏历代艺术品。
当然,两者兼之者,在社会上也比比皆是。
我国古玩文化的历史相当悠久,《辞海》上的解释是“可供鉴赏研究的古代器物。”不过这种活动对收藏者的知识积累和判断眼力的要求是很高的。对于普通收藏爱好者而言,收藏必须清晰定位为一种爱好,有多少经济能力就投资多少,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为宜,比如从几百元起步,以藏养藏,否则如果没有在古玩市场淘宝的实践经验,面对泛滥的高仿品,连顶级权威专家有时候也可能犯错。
在收藏古玩方面,许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