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格斯驾黑骠骑来到那伽龙,他本想找到奥维尔斯,但刚刚到达这里,却收到左伦给予他的糟糕消息,无奈之下,他只有返回暗城。
奥维尔斯自逃出暗城后一直疯狂奔跑,在母亲恢复了意识后,他又背起母亲,处于疯狂状态的他速度飞快,不出几个小时便到达了那伽龙。希望在这里,有人能够救好母亲,而母亲却无力地低声道:“没用的,孩子,放下我,我有话对你说。”
黄昏的夕阳染红了塔城那伽龙,在一座通往田野的古塔旁边,奥维尔斯放下母亲。母亲的头还在向下滴血,并且比以前更加严重,干枯中带着绿意的草地被鲜血殷红,奥维尔斯撕破衣服为母亲止血,这里寂静无声,奥维尔斯看着母亲不知所措。
母亲面色依然惨白,她从衣袖中拿出那块她随身携带的木哨子,递给奥维尔斯,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孩子,我不能永远陪着你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坚强,好好地活下去,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拿着这个,去东方找你的父亲吧,他叫亚都。”母亲微笑着,“记得见到他,一定要叫他一声父亲。”
奥维尔斯接过木哨,紧握住母亲的手,注视着母亲黯淡的脸颊,激动地点了点头,但这期间,母亲已经闭上双眼,任凭奥维尔斯如何呼喊,永远也不能再听见了。
“母亲!你醒醒啊,醒醒啊!”奥维尔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失去了母亲,他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什么也没有了。
乌云漫布了帝依罗塔的天空,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萧索与凄凉。一整个黄昏,奥维尔斯都跪在地上,等待着母亲的声音。
更晚的时间,天空飘起了大雪,鹅毛般的,飘飘洒洒,光明之木在白雪的世界里不会照亮那伽龙,夜晚,整个国都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奥维尔斯背起母亲,孤独地走在弗依那依长街上,黑暗的空荡荡的大街,寒风凌冽,白雪飘洒。
奥维尔斯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寒冷,大风吹得他颤颤发抖。
“母亲,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带着你,我们一起去东方找父亲,你不是说过他很厉害么?他一定能够救好你的。”奥维尔斯倔强地说。
“有人么?求求你们救救我!”奥维尔斯在长街各家的塔门前四处乞求,可大风呼呼地吹刮着,没人听见他的声音。
在漫天的风雪中,奥维尔斯走到了百米之高的地灵雕塑前,他欣喜着,总算来到一个好地方,这里可以避风,他已经无力再走下去,于是便抱着母亲躺在了地灵雕塑上拢的巨爪里。
天刚刚亮,天巢的钟声便已在那伽龙的上空荡起。此刻,雪已经停了,天也渐渐放晴。纵使下雪,祖里死亡的消息还是在一夜间传遍全国。人们心情一片大好,打开大门,一阵寒风袭来,雪过之后,天气骤然变冷,连哥尔加罗戈古河也被夜里的寒冷冰封了,地面上的积雪足以淹没成人的膝盖。孩子们从塔中闯出,欢快地追逐嬉戏,一群长相漂亮的姑娘们头顶玲珑剔透的白色雪罐,排成一条长队口中唱着:
“静谧之雪
四时之灵,
旋落、开合、弥散、消融,
静谧之雪,
西城之爱,
旋落、开合、弥散、消融……”
不一会儿,清脆的歌声随着姑娘们的身形消失在地灵雕塑附近。
那伽龙的人喜欢雪,以至于雪阻塞了他们的出行他们都不去收拾,只管它自行融化,特别是那伽龙的女子们,她们对雪有独特的认知,她们认为每年把收集完的地灵雕塑周围的冬季初雪封存在自己家院子的土地里,就能得到雪神的庇佑,获得永久的年轻与漂亮,获得美好的姻缘。
虽然如此,但地灵雕塑作为帝依罗塔的信仰圣物,是必须要清扫的,并且需要身份特殊的身着白色长袍的地灵圣徒们清扫。四座雕塑,一座各派五位手艺高强的圣徒足以在一个时辰内清扫干净,圣徒们都是帝依罗塔的土著居民,那些拥有掘地本领的因塔罗人。
这些人除了掘地,还有个与生俱来的天赋,那就是在大地之中随意穿行,但这种能力只有在帝依罗塔这个国家的大地上有效,到了其他地方,他们的这一天赋就失灵了。而他们善于掘土挖造地下宫殿,这是在任何地方都首屈一指的,只是他们受过诅咒,一旦使用掘地本领,寿命便会缩减。
两三个小时后,圣徒们来到了地灵雕塑前,待做好应有的礼法后,圣徒们开始工作,他们戴着代表他们身份的圣冠,脚上穿着圣鞋,拿着散开的铁柄扫帚,在百米之高的雕塑上随意游走。
这一场景吸引了无数帝依罗塔人的关注,四座雕塑很快被人群围起,他们个个赞不绝口,其中有信仰地灵的,甚至跪在那里,口中诵念颂词,虔诚地祈祷起来。
“这里有人!”在清扫了不一会儿之后,一个圣徒突然大喊,“这里有人!”他担心别人没听见,再次大喊。
“什么?”其他圣徒闻声,赶忙游走过去。
果然,在那拢起的地灵雕塑巨爪上,躺着奥维尔斯和他的母亲,大雪被清除后,可以从巨爪的缝隙间清晰地看到两人被冻僵了的身体。
“是他们,是那可恶的杂种与无耻的****,他们杀了帝依罗塔的人还想要留在这里!”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们,高声啐骂道。
地灵的信仰者也从地上站起,激愤地大喊:“快把他们两个从神圣的地灵身上扔下来!这会玷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