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忆了,在影幕的山巅上,在过去的往事中,他悲伤得失去了所有曾经,现在,他忧郁如同老木毫无生机,如果你认识他,能够将他唤回再好不过。”薇娅与莫鲁兹道,她的话音对他充满希望。
蓝图拉回过头,凝视着莫鲁兹。
“你我在哪里见过,你的铃铛,那么小巧玲珑。”
看到蓝图拉的面庞,莫鲁兹一惊,眼中充满了热泪。
“您是小主人,您还活着,这多么令莫鲁兹欢喜,您长得和主人真是相像,那日主人背负着你前往影幕大山,就再也没有回来,主人怎么样了,他是否还健在?”
“主人?你是指我可敬的父亲,”蓝图拉眼皮低垂,他的神色转为忧郁,“我对往事没有了记忆,我也想找到他。”
“主人!”莫鲁兹带着欣慰说,“是的,主人一定还很好,这世界没有人是主人的对手。”
蓝图拉心中颤颤作痛。
“但小主人,莫鲁兹现在必须收起对主人的缅怀之痛,听闻世人都称你为暮水前的灵士,莫鲁兹不明白你为什么伫在这里浪费年华,如果你拥有与主人一样的伟力,请你帮助可怜的莫鲁兹,莫鲁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有人在追杀你们?”薇娅问。
奇维罗点头。
“那些沽名钓誉之辈会找上我们,但小精灵指的并不是这个,他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也许你们素不相识,我不喜欢说假话,他是西斯兰格修的儿子雷肖,在海柯罗花园,他被各国人发现了身份,而我是他的养父,所以理所当然将遭到追杀,但这并不紧要,只是雷肖定会遭到不合理的处置。”
薇娅一怔,迫切想说什么,但奇维罗没给她发言的时间,他快言道:“是的,你们与雷肖素不相识,甚至和他父亲有着莫大的仇恨,但雷肖确实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们若是听不进我说什么,那尽管以为我发了疯,没来到此地,没说过此话。”
“你说雷肖!你说西斯兰格修的孩子?!”薇娅神情中带着激动,因她也是西斯兰格修的孩子。
“他是我在遭受放逐的那些年在影幕大山中捡得,”奇维罗诉说道,“他是一位遭受了灵刃诅咒的孩子,雷肖这名字是我给他取得,他一出生就要面对很多不公,我很同情他。”
“他的原名叫艾莫,那是他呱呱坠地时我起给他的,他刚刚出生就慈母见背,留下我与他罪恶的父亲两个亲人和举世的仇敌。”薇娅细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西斯兰格修生前有一儿一女,而我就是他的那个女儿,薇娅。”
奇维罗听之,并未现出震惊的神色,他不禁一笑,回忆以往,发生在身边的所有经过像是一场戏剧,相遇无疑是偶然,但冥冥之中连接的因果却是必然。
却听薇娅讲述道:“西斯兰格修生前恶事做尽,罄竹难书,他不但焚毁云上城,杀死那里数十万无辜之众,而且众人皆不知,他在杀死了老帝上云离野后,对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圣母法芙羽深深痴迷。公主为逃避她带侍卫隐匿在塞尔亚斯的乡村,一个偶然她渡过岚水前往另一面被那西亚人世世代代称为禁地的地方,现在谁人知晓那个禁地便是传闻中的奇迹境地青冥境。”
“青冥境果真存在。”奇维罗一惊道,他发现薇娅的话语的字里行间对她的父亲唯有憎恨。
“当然。”薇娅继续说,“西斯兰格修贪婪的欲念让不惜费尽辛苦去各地寻找法芙羽公主,终于在一日深夜找到,同时因为公主的缘故,他也发现了那个不为人知的境地——青冥境,并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向那里大肆进军,凭着飒神所赐的苍穹境魄之灵刃,他向所有青冥境族人施展了罪恶的西斯兰格修之囚禁,他将唯一的缓解之法寄托在我的血液之中,西斯兰格修之囚禁让所有相爱之人不能相爱,若是执意去爱便要遭受身体上的痛苦:器官毁损皮肤溃烂乃至最终气息奄奄。”
“可恨青冥境族人是以爱为信仰的善者民族,当诅咒发作,青冥境人的防御瞬间溃散,西斯兰格修趁着时机,以他的大军吞灭了整个青冥境,繁华的月城惨遭焚毁!青冥境人被整个灭族!只不到七天的时间,一个不折不扣的人间仙境沦为了人间炼狱遍布尸骸!”
“后来,”薇娅越发激动,他的双目中充满对西斯兰格修的憎恨,“后来,当他率兵归来,我的弟弟艾莫出生后,西斯兰格修觉察到自己作恶太多,一旦失败,要有人他东山再起,就将我与雷肖全部缚上灵刃的诅咒,悄悄送上影幕大山,希望他死后,我们能够帮他复仇,我在当时被他变作了雪山上的莲花!我那罪恶的父亲,我真渴盼我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令人惊愕。”奇维罗道,“若不是亲耳所闻,我难以置信。”
“艾莫是我的弟弟,我无论如何也要救出他,”薇娅情绪激动,“我不知该怎样感谢你,这世上只有他是我的依旧尚存的亲人。”
“你大可不必焦急,雷肖身在天国,生死掌握在天国帝上飒罗亚的手中,飒罗亚是个通达明理之人,如果没有那些愚人起哄,雷肖不会面临死亡。”奇维罗道。
薇娅点头,但她的神情中透出焦急。
“要进入天塞在重兵把守的牢狱中将艾莫救出并非易事。”她面向蓝图拉,“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蓝图拉转头面向暮水。
“我会以我的灵力给你提供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