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孝成的装备和技术确实很惊人,第二天一早离开酒店的时候,我和顾新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还给自己和顾新各取了很土的名字。
我叫赵光,顾新则叫赵辉,是亲兄弟。
密会温菁和洪开元之后,外面便传出了消息,我和顾新在一次海上交易中双双遇难。后来,据温菁说,风老太和熊鹰等人虽然无法接受,但最后还是决定不能让‘武帝’落入他人之手,准备抢先进入沙漠。
洪开元和温菁因为我的‘遇难’需要处理后事,缓后了几天才出发,以接应风老太等人。
我的‘后事’办的虽不隆重,但消息却透漏给了各方势力,在发现风老太等人已经开始行动后,他们便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过去。
所以,几天后,我们一行五人才出现在沙漠边缘。
和几十年前不同的是,此刻的塔里木盆地里早就通了公路,我们顺着235省道到达了罗布泊的边缘地带。
按照计划,风老太等人是从罗布泊的东面进入沙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余的几伙人应该也是尾随他们而去了。
之所以选择从西边进入罗布泊,当然是因为唐启正当初给我看到那份没有发出的报告。几十年前,离罗布泊最近的城镇应该是若羌,那份报告上虽然没给出任何地名,但我推测那个特务应该是从这里进入沙漠的。
既然是进入沙漠,当然少不了向导和骆驼。
所以,我们在当地雇了一名向导和六峰骆驼,向导叫阿不力孜,意思是真主的仆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出发前,按照老向导的建议,我们都换上了长袍还带了长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我们的名义是某大学生态研究所的调研人员,进入罗布泊主要是为了调查当地的生态环境,因此就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
在我的印象中,世上有三个地方的环境最为残酷,也是人类最难涉猎的地方:一是深海,二是雪峰,第三就是沙漠了。
进入罗布泊的第一天,除了干旱酷热,沙漠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便只有一个字——闷!很多时候,头上的烈日远比不上地面蒸腾的热流,那是一种几乎能让人窒息的力量,特别是在没有风的地方,那感觉就像进入了地狱!
好不容易捱过了白天,空气终于渐渐清凉了起来,我们在一处沙坡后面扎下了营地,阿不力孜老人让骆驼将营地围在了当中。
入夜后,因为沙漠昼夜温差极大,我们燃起了篝火,就着烧了点热水,也吃了顿热乎乎的东西。
吃饱喝足之后,为了打听之前的一些事,我开始变着法子向阿不力孜打听一些陈年旧事。
“老爷子,来这里之前,在若羌我听说了好多的传说,都相当的神奇,也不知真假。”我笑着问坐在篝火对面的老向导。
“当然是真的,因为那都是真主的力量!”阿不力孜虔诚地道。
“不是吧。”洪开元很不以为然:“我觉得都是大家编出来吓人的,还不是为了劝导人们不要轻易涉嫌!”
“大爷,难道那个僵尸的故事也是真的?”姬无双瞪大了双眼,好奇地望着阿不力孜。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我的父亲确实见过!”老向导神色肃穆。“要不是当然政府下了通知,还不知到会闹成什么样子!”
“听说还死了很多人,对吧?”温菁趁热打铁。
“是啊,听说军队一个连队都折在里面了!”阿不力孜叹息道。
“真的都是僵尸干的?那些僵尸又是怎么来到?”姬无双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
“他们之前都是人,因为触怒了真主,受到了惩罚,才变成那样的!”老向导一边说一边摆出了更为虔诚的姿势。
听到这里,我精神都好了很多,连忙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是马鸿逵的败兵残部!”老向导答道。
“马鸿逵不是在青宁一带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洪开元连忙追问。
“那年头兵荒马乱,二马被彭大帅打败后,除了投诚的,一些作恶多端的人当心秋后算帐,都四散逃了,其中一部分便退进了沙漠!”
“沙漠里啥都没有,退到这里面不是找死嘛!”洪开元咧嘴一笑。
阿不力孜看了洪开元一眼,淡淡地道:“谁告诉你,进沙漠就是找死?!”
“难道不是?”姬无双更加疑惑了。
“你知道这一带以前是什么地方吗?”估计姬无双和老向导的孙女年纪相仿,见她问起,老头总是很有耐心,态度也极为和蔼。“这里以前是个很大的湖泊,是楼兰国的地盘!”
“哦,原来这里竟然还有个国家呀!”姬无双一脸的新奇。
“不仅如此,楼兰一度是丝绸之路上最为繁荣的古国!只不过后来湖泊干涸,慢慢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人们当然也就四散谋生去了!”说完,阿不力孜还叹了口气。
“真的好可惜。”姬无双不无惋惜地道。
“好好的一座湖泊怎么就干了呢?”温菁又问。
“还不是一些恶人触怒了真主,这些都是真主的惩罚!”阿不力孜一本正经地道。“所以,就算他们设法让河流改道,也救不了这里!”
我不想他们跑偏,立刻就将话题转了回来:“老爷子,我们现在的位置离那个僵尸出现的地方远吗?”
“那可就远了去了。咱们得穿过整个罗布泊才能到那儿!”
“幸好离得远,我总觉得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