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房间的门终于响了。
想着是喜讯,于是就跳下床,屁颠屁颠地过去开门。
毫不意外地,葛孝成站在门外。不过他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将他让进来后,二人就坐到了桌前。
看着他一脸郁闷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好笑,就问他:“看你这表情,是你踩到****了,还是****掉你身上了?”
“太特麽憋气了!”葛孝成将手握成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谁特麽敢欺负您老人家啊!?”我阴阳怪气地道。
“明明可以一网打尽,头说不行,非得按你的意思办?”葛孝成一脸的不爽。
“就为这事儿啊!我当谁欺负你了,像个刚被人羞辱过的小姑娘一样!”我讥讽道。
“别想太天真,想一网打尽,没睡醒吧你!这些个鳖孙,就像韭菜一样,他妈割一茬还会长一茬的!只要希望还在,那么他们也会一直都在,如果希望破灭,那他们自然也都消失了,根本不用你费神!明白了吧!”
听我说完,葛孝成沉默了好一会儿,良久才长叹了一声,缓缓道:“看来,我也永远只是个当兵的料了!”
“大老爷们,没事别总矫情!”我白了他一眼,又问道:“装置的事怎么样?”
“弄回一个假的!”葛孝成有气没力地道。
“死鱼你们都没捡到?”我有些没好气。
“不是不想捡,而是不让捡!”葛孝成又叹了口气。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几个意思啊这是?”
“据回报,我们的人早知道唐启正会偷梁换柱,但上头的意思,不必理会,假的照拿,真的放他拿走!”葛孝成也有些不解。“没办法,军令如山!”
“又是你们的头下的命令?”我皱起了眉头。
葛孝成点点头,没有搭话。
忽然间,我就对葛孝成的那位领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此人绝对不简单啊!
不过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想简单都很难了。
虽然很想知道此人的一些情况,但我也明白,从葛孝成这里是没有办法获得有用的什么信息的。
从他的职位、行事的风格和态度来看,此人必定有着非常特殊的经历,而且思维也绝不同于常人。
因为对于我这么一个普通人的计划,作为一个特殊机构的负责人通常是不会理会的。而他居然能完全无条件的配合!
如果有机会,真的该去见识一下这位神秘的领导。
送走了葛孝成,我就直接去了卫东的房间,一敲门,很快就有人开了。
除了卫东,房间里还有两个小伙子,给我开门的是其中一个。卫东正在打电话,我没好意思打断他,只得先在一旁等着。
就只听卫东一个劲儿地在嗯嗯啊啊,是,好,明白了,请您放心等等,样子极为恭敬和谦逊。
按道理,卫东现在才是董家的主事人,可看他打电话这神态却完全不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
估计见我到了,卫东很快就挂了电话,连忙赔笑,说不好意思,久等了。我懒得纠缠这些东西,就问他,为什么知道千叶正雄在白城,连我的消息他也知道。
“祁老弟,这事被你整的满城风雨,我要是还不知道,这董家的掌门我就不够格了。”卫东神色自若,淡然笑了。
“根据最新消息,你是不是又摆了个龙门大阵?”卫东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卫先生,您又高看了。”
接着,我就做了个很恶心的动作,将小指塞进鼻孔,掏了掏,然后手指一搓再一弹,神态就和一个市井无赖的行径差不多。
那卫东倒也不在意,继续道:“我找祁老弟是有事相求!”
我‘哦?’了一声,然后就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又点了一支烟。
卫东冲两个小伙使了个眼色,那二人便出去了,并带上了房门。
原来,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后,卫东就一直在寻找千叶正雄的下落,甚至还派人去了日本。不过遗憾的是,他们费尽了心思都一直未能发现千叶的踪迹。
后来,他们还找到了c公司的森田,但森田纯粹就是个被人利用傻-逼。那千叶以升职加薪为条件,让森田来接近我以期获得一些东西。
等卫东的人找到森田时,他已经回了日本,由于工作不出色被炒了鱿鱼。
而c在深圳的公司早已经换了人,因此连那个王承彦也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了。
我心里很清楚,王承彦绝对不是千叶的人,他应该是唐启正手里的人,不过目前还无法确认。
说完这些,卫东又叹了口气:“本以为这次是手到擒来,可没料到你老弟导了这么大的一出戏!”
“经老弟这么一闹,又让那老贼给溜了,也不知他藏到哪里去了!”
闻言,我翘起了二郎腿,将烟灰弹进了桌上的一纸茶杯,然后斜着眼瞄了一下卫东。
“卫先生,钓过鱼吗?”
话音刚落,那卫东顿时就面露喜色,但随即立刻又黯淡了下去。
“没有鱼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你没有,我有!”我看着手里正在燃烧的香烟,淡淡地道。
“难道老弟手里还有什么东西?”卫东一脸的狐疑。
“不过,这饵不在我这里。”我翻了个白眼,打着呵欠道。
卫东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接着脸也苦了下来。
见状,我心里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