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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万事万物已经为宇宙规律所完全预定了的从生到灭的轨迹,是由定数与变数组合进行的一种模式,若说命由天定,那么能够改变的就只有那些连天都无能为力的东西了,比如说,人的感情。
可人的感情又能改变什么呢?命运之所以是命运,是因为在人的一生中,你能坚信的是感情,而结果却往往是命中注定,很多事情,就像一个心如铁石的人,任凭你们海誓山盟、至死不渝,他都无动于衷,而事情的结果,从来都不曾改变。
外面的天色暗了又亮,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岑歌还在喊着晏冷的名字,可说是喊,其实他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可是,晏冷还是没有醒,甚至昏得更加彻底。
如果晏冷还有意识,他一定想告诉岑歌,别费力气了,他的伤太重了,已经活不了了。
可他已经失去意识好久了,他连最重要的三个字都没有跟岑歌说,就倒下去了,他想说,活下去。
岑歌精疲力尽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这十二个小时中,他一直都在努力地想要撑起空间,可除非他有千钧之力,不然又怎能撑得起这重若千钧的积雪。
僵硬着身体几乎不能动弹的他浑身冰凉,就算他把手放在晏冷的身上,也试不出他身上的温度,他只能提晏冷搓着僵硬的身体,试图替这具已经冻到僵硬的身体增添一点温度。
纵然晏冷的身体除了还有微弱的气息外,已然与死人无异了,可岑歌还是不愿放弃。
他不能放弃,他是晏冷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了,如果他选择放弃,那么就是他杀死了晏冷。岑歌强迫自己选择这种异常执拗的方式,停止了他理性思维的运作,他将自己视为晏冷活下来的唯一稻草。所以,如果晏冷没能撑过来,那么就是他的错,他就有了一个万分正常的理由陪着晏冷一起死去。
岑歌艰难地伸手,从上面挖出一块雪,塞进嘴里,冻得他从头到脚都打了一个寒颤。直到雪在嘴里融化成水,他向上探去,直到碰到晏冷冰冷的双唇,将水渡了过去。
岑歌舔了舔嘴唇,感觉到水分迅速冷却带来的冷意,才感受到切肤的寒冷。
又不知过了多久,岑歌突然听见头上有“笃笃”的声音,他几乎以为那是他的幻觉,他拼尽全力向上拱起雪堆,试图让上面的雪有一丝一毫的颤动能够引起注意。
在看见了一双手的时候,他知道,他成功了。
岑歌忙又探了探晏冷的鼻息,微不可查,但人还活着,所以,他们获救了。
岑歌在看见阳光的那一刹那,昏了过去,他已经耗干了全部的力气。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动了动手指,一阵刺痛传来,岑歌才想起他和晏冷两个人在西藏遇见了雪崩,两个人被埋在雪里好久,然后获救了,然后……晏冷呢?
岑歌迫切地想要看见晏冷,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听听心脏有力的跳动,再贴贴脸,就能感受到两个人同为男人的相近的温度,也许他还能亲眼看见他苏醒,给他削个坑坑洼洼的苹果,或者是看着他拿根吸管喝水的可笑样子。
岑歌忍着浑身针扎似的痛楚起身,才发现手上还打着点滴,抬手把针拔了,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突然,有一个小护士推开了门,撞见了正要往外走的岑歌,惊呼一声,然后就要把他按回病床上,“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了,你刚醒,病还没好,千万不能下床,现在还不确定有没有后遗症,赶快回床上去躺着……”
小护士的喋喋不休吵得岑歌脑瓜仁儿疼,他想摆脱小护士,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连摆脱一个柔柔弱弱的小护士都不能,想问晏冷在哪儿,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一阵撕裂似的疼,发不出声音。
小护士给岑歌倒了杯水,还体贴地插了跟吸管,方便岑歌喝水。
岑歌嫌用吸管喝太慢,就抽出吸管,直接把这杯水一饮而尽。
一杯水喝下去,岑歌发现自己终于能够说话了,尽管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你说什么?”小护士把耳朵测过来,仔细地听着岑歌说话。
“晏冷……在……哪儿?”
“晏冷?哦~你说的是跟你一起获救的那个人吧?”小护士恍然大悟,终于猜到了岑歌的意思。
岑歌点点头,现在每说一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无比艰难。
“他还在抢救,他的伤比你重多了,连我们护士长都说这人可能救不下来了……诶!你干嘛!快躺回去……你不能乱动啊!”小护士手忙脚乱地按着还在挣扎的岑歌,可岑歌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小护士的一句话在岑歌听来不吝于天塌地陷,这一刻,他疯了般地想见到晏冷。
岑歌发了狠一般,把小护士一把推倒在床上,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晏冷、晏冷,你不可以死!晏冷!
岑歌看到手术室禁闭的大门,只觉得那些红色的字是多么的刺眼,刺得他的心疼得发颤。
下一刻,红色的字灭掉,一个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对岑歌说,“对不起,抢救无效,病人已死亡,亲属请节哀。”扔下岑歌一个人走开,只剩他一个人呆呆地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然后突然崩溃,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活像个傻子。
隐隐约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