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胤禟这么一提醒,顺天府尹当下便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忙一拍惊堂木开口道:“赵五等一干人等偷盗钱财,危害一方,现判处各打十大板,收监三个月,以儆效尤。”
赵五听到这判决结果,顿时就是一愣,但他也确确实实看到了刚刚,皇阿哥拦住当官的样子了,显然是那位皇阿哥帮了自个,不过实在不知道,这位皇阿哥为什么要帮自个,刚刚在府里不是还说要自个的命嘛,反正也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
一众小偷打完板子,回到监舍,便听有人开玩笑的道:“五哥,我终于知道你刚刚为啥说对不起我们了,每次就是关几天,这次不仅打了板子,还得在牢里待三个月,出去以后,怕是手都生了。”
赵五此时却没工夫搭理这人,但听到这话还是略显不高兴的道:“出去你还想干这个啊,这次的打你是白挨了。”
那人见赵五生气了,却还是不在意的道:“五哥,你说我们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现在张三、李四都让发配宁古塔了,咱们还不趁着机会多捞点,回头再来两个,咱不是还得上供嘛。”
赵五指了指那人道:“你…你…哎,下次来两个不收钱就抓咱们的呢。”那人闻言反驳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能有不爱钱的。”
赵五闻言当下瞥了那人一眼道:“就算收钱,要是比那张三、李四手还黑呢,你带怎样?难不成每天进牢房来,吃板子啊,你那身子骨受的了嘛,再说咱们真就是天生的贼,记吃不记打嘛。”
这话当下把众人都问的是一愣,不过还是有人辩驳道:“五哥,上次你说不干了,可是出了不少事,这次你说咱们干什么,难不成回老家种地去,可是现在老家还有地让咱们种吗?”
赵五盯着那人道:“我没忘记,我就是后悔当时为啥不再管紧点,再说了,种地总比干这事好吧,心里总踏实吧,你原来在老家种地,也没见你这么大意见那。”那人当下便被说的闭上了嘴。
这时又有人道:“五哥,刚刚老马也说的不是不对啊,咱们现在就是想回去种地,怕是也没有了。”
赵五又开口道:“是,种地没指望了,你们几个现在手头谁没点积蓄,就不能干个正事嘛,做个小买卖不行嘛?”
这时老马又道:“五哥,还是那话,你说干什么买卖能比咱这活来钱快啊,兄弟们可都一直就干这个的,手头那几个钱怕是也花不了几天。”
赵五此时看了看老马道:“你真是个不知死的啊,就知道赚钱快,不知道脑袋掉的也快嘛?你今天没听见吗,府尹已经说了流,流什么,还听不明白嘛。”众人闻言俱都是一愣,脸色也没有刚刚那般无所顾忌了。见众人都不言语了,赵五又道:“今天要不是上面那个皇阿哥帮咱们说情,我们就得流放了,你们不记得老鬼他们的下场嘛,他们现在哪个还活着,你们知道嘛,哪个又回京城来了,你们看见过吗,没有吧,下次咱们要是再被逮进来,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嘛,不说是流放新疆伊犁,也的是广西、云南,你们想过吗?”
众人闻言均都是沉默了下来,只有那个老马却还是一脸的不屑的样子,显然他是游手好闲惯了,不想再吃苦受累的赚钱了。这一切赵五也看在了眼里,心知这个兄弟出去后,就要跟他分道扬镳了,各人又各人的道,自个也不能强求。
赵五这次真的猜对了,顺天府尹此时对他们可是没什么好印象,也就是胤禟和胤禩求了情,才会如此,心里已经盘算着,这些人在出去肯定会重操旧业,下次抓回来必定把他们也给流放了,省的再生什么事端。
同时大堂之上,顺天府尹见一切都处理妥当了这才道:“几位阿哥,这里的事都解决了,下官略备了一餐饭,还请几位赏光。”
此时胤禩笑着道:“大人,还有一个人,昨天我们要击鼓鸣冤,可是也被人拦了,要不昨天就见到你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出了。”
一旁的师爷忙在其耳边准备说什么,这时却发现胤禩等人都朝这看了过来,府尹忙尴尬的道:“有什么快说,难道还怕几位阿哥知道不成?”师爷闻言,略显局促的道:“大人,这事也不能怪他,昨天毕竟几位阿哥是让张三、李四二人赶出去的,所以……”原来那看堂鼓的衙役跟这师爷沾点亲,师爷见要处置他,这才要为其说话开脱开脱责任。
顺天府尹闻言,心里也暗自点了点头,他也不想让阿哥们感觉自个这堂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大部分确实是。
胤禟听了这话却道:“府尹大人,这堂鼓不让人鸣冤,那还留它何用,怪到咱们顺天府案子不多啊。”这话可是明显的挖苦了,顺天府尹见状,忙道:“九阿哥说的对,这样,那小子既然办差不利,来人打他二十板子,罚他一个月的俸禄,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吩咐罢,师爷这才放下心来,好赖没有发出去,而且还能继续干,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罚俸禄、打板子,那倒是无所谓的很,反正平日里衙役们肯定不光指着俸禄活,打板子嘛,又没让大内侍卫打,自个人意思意思就得了。
处理停当,几人这才回到了顺天府的后堂,吃过一餐颇为没劲的饭后,顺天府尹忙问道:“三位阿哥,要不要验验伤?”
这话一出,可把跟前的师爷给吓坏了,当下脸色就是一变,心里暗叫“不好!”怎么当事人不提起,府尹大人自个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