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雅行为”、“肮脏气”!
睿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碎声,她抬着泛起点点银光的脑袋,似乎还嫌伤得不够深,又开口问道:“我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说!”大鱼都不屑再看她一眼,宁可将目光移到那些发旧发霉的竹简上。
“上次我的伤是你医好的吗?”睿容问得很小心翼翼,同时心里在无数遍的祈祷着,是他治好的!一定是他治好的!
“我只为本族最高统治者服务,其它一切与我无关!”大鱼这句冷漠如霜的话如一把小小的匕首,虽不易让人察觉却有着致命的伤害力。
睿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深深向大鱼鞠了一躬,便退去,离开。
第二天清晨,玉露灵在床头发现自己的丝帕上密密麻麻留了几行字。
她记得这块丝帕当时在茶馆时借给睿容擦脸的。
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头呢?
她认真地看起了里面内容:
“小浣熊,临别三重托,请牢记,
容处何方,无论何事,请勿出面,更勿寻!
有朝一日,汝若坐拥天下,勿忘亲临阪泉。
翎毛霸天,为当世之宝,容魂固守洪门,请大喊三声:容归魂归!
容若无应,便是三魂遭遣,七魄化尽,天下再无容的魂归处,一切得靠汝自引其路。
此帕深藏,勿落入他人之手,哪怕至信之人亦不可!”
“睿容!”玉露灵莫名奇妙地看完后,心里隐隐发慌,她的这番留言是何意?
睿容走了吗?
她急急忙忙从衣柜里掏出首饰匣子,这里面全是姐姐、姐夫、痴情送给她的小饰品,由于平时不怎么戴,就全部放到她这神秘的匣子里。
匣子的神秘在于里面还有一层,在底部的固定角板处有一芝麻黑点,这便是机会,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
她熟练地按下后,侧面便露出一个扁扁的小孔,玉露灵就把丝帕塞了进去,然后连匣子一起藏在柜子里。
她现在要出门,要去睿容的住处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一开,却发现大鱼早已在门外候着了。
大鱼一身白衣,飘飘欲仙,蒙着白面纱,头戴白玉帽,浓眉媚眼,肤如凝脂,纤尘不染,一身的不食人间烟火味,俊美无比。
玉露灵先是一惊,暗想:大鱼姐姐会隐身术的,会不会看到我藏的东西了?
呸呸呸!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大鱼姐姐才不是这种人哩!
呀!糟糕!
她突然想起自那次与睿容偷溜出去……
不会是来找我算帐的吧?
“大鱼姐姐!”她讪讪地笑笑。
“你去哪?”大鱼柔和的目光看向她,语气虽阴沉,却也不乏有股暖意。
“我……我想出去散散步,溜……溜溜马!”玉露灵眼都不眨地撒起谎来。
“灵儿,你看看你,都学会撒谎了?从何处学的?”大鱼不紧不慢地问道,美目里流露着高深莫测的光。
“我……”玉露灵委屈地低着头,嘟嘴道,“我真的只想去散步、溜马嘛!”
“你不是去看睿容的吗?”大鱼阴着眉头问着她。
玉露灵惊得一跳,支支唔唔道:“大大大……你你……”
“睿容已经走了!”大鱼正色道。
玉露灵惭愧地拐捂着脸,道:“原来大鱼姐姐你早就知道睿容进城的事了?”
“知道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得由着你胡来?”大鱼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玉露灵的嘴嘟得都赶上鸭嘴了,随后,厚脸皮地呵呵一笑,道,“对哦,我是族长嘛!”
“你还知道你是族长啊?”大鱼意味地讽刺道。
“呵呵!”玉露灵干巴巴地笑着。
“既然已经知道睿容走了,你还不死心吗?”
“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呢?”玉露灵想起那段留言,越想越不安,虽然没有深度地去研究文字中的含义,但隐隐能看出些不详的端倪。
“她非我神农之人,当然要走,再说,她是贼,你是一族之长,难不成你要跟着她去偷窃?你要拜她为师么?”大鱼转移话题,幽默道。
“不不不!”玉露灵忙摇了摇手,呵呵道,“我怎么可能跟她去做贼呢!以我这身手,还没进去肯定就被抓了,我只是担心她会出事,她要走也应跟我道个别呀。”
她暗想:这睿容名声果然大,连大鱼姐姐都知道她是贼,了不起啊!
“你见过哪个做贼的正大光明的与人道别啊?她就不怕别人抓着她一乱爆打啊?”
听后,玉露灵噗嗤一笑,道:“好像有点道理,她要是被抓起来了,我想她一定……”
哈哈!说到这,玉露灵竟想起城楼上睿容用抹布擦脸的情景,不禁又笑了起来。
“好了,睿容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你呢,你明白自己的道路吗?”
玉露灵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哑口无言地低着头,溜溜大眼瞄着自己靴面。
“接下来,该静下心来回到你的位置上了吧?玉族长?”
玉露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撒娇地挽着大鱼的手臂,轻轻摇晃道:“大鱼姐姐骂得好!我知道错啦!以后决不惹大鱼姐姐生气,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好好学习和修练的。”
大鱼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一脸疼爱地叹了叹气道:“物极必反,以后我也不逼迫你了,什么时候该学习,什么时候该休息,都由你自己安排。”
玉露灵听着极为高兴,如头小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