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于未知事物是既好奇又恐惧的。
就拿我来说,既想知道那个足以颠覆维奇堡的组织的真容,又忌惮它所拥有的恐怖实力。
可能有人会想,叛国的阿卡哈维的话并不能作为依据。
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等在我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我该怎么做?”
强作镇定与阿卡哈维对视,我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阿卡哈维突然一笑,答非所问道:“你说的很对。”
“什么?”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你说的很对”阿卡哈维道:“我从你的眼睛里,读出了恐惧与惊慌,还有好奇,现在的你,一定十分无助吧。”
“是啊,很无助”摊摊手,我苦笑道:“所以,我想征询一下你的建议,近乎完美的你,脑子一定比我这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家伙强。”
阿卡哈维摇头道:“你高估我了,我并不完美,只是拥有漂亮的皮囊与高贵的出身......”
听到这儿,我顿时不高兴了,阴阳怪气道:“你这是在变相嘲讽我出身卑微,长相平凡吗?”
他笑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停滞一秒,继续道:“但这副皮囊与出身,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快乐。”
“你和我不同,你的出身与来历似乎是个谜,就连组织里最强大的情报机构,也无法弄清楚你的身份。”
“要是你组织能够弄清我的来历和身份,那真就骇人听闻了”我心中暗道:“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阿卡哈维没有读心术,自然读不出我心中所想,也因此不会被我的真实身份所困扰。
他继续平静道:“你看起来实力很弱,但有时的表现却又十分强大,组织里给出的定义,认为这是一种因为情绪所致的正常现象。”
“快乐,伤心,悠闲,愤怒......许许多多的情绪,都是左右实力发挥的因素,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阿卡哈维瞳孔微缩,盯着我道:“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你时而弱小时而强大的真正原因。”
他低下头,望着我的左手:“或许,在你的身上,存在着某些我所不知道的潜在力量。”
下意识将左手抬起,摸了摸鼻子:“或许吧。”
“但也正因为你实力的不稳定表现,组织一直未在意过你的存在,但你不该把邪龙头颅带回来”阿卡哈维认真道:“即便只剩下一颗头颅,巨龙依然是强大的存在,你能够单枪匹马将邪龙的颅骨干掉,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正因如此,组织将视线投到了你的身上,如果你继续高调下去,要不了多久,你也将不得不和我一样,成为组织的奴隶。”
“我曾十分羡慕过去的你,甚至渴望用我的一切,来换取你的一切”阿卡哈维苦笑道:“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希望拥有这样平静生活的你,可以保持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与自由。”
“就算我的生活再平静,再自由,你也体会不到吧?”
“但可以看到”阿卡哈维道:“尤其是看到我的两个妹妹自由快乐的在你家里生活的情景,我就会感觉到幸福。”
“嘿,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最小的妹妹,阿娜蕾塔小公主,她可是一不高兴就会破坏掉我贵重的摆饰啊!这些损失,你这个身为长兄的,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些?”
阿卡哈维笑着往嘴里放了一颗野草莓,并不回应我。
当把草莓全部吃掉以后,阿卡哈维拍了拍手,道:“我该走了。”
“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我问。
“不知道。”
他轻飘飘回了我句,身子一跃,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地后,他又是几个纵跃,消失于树林深处。
我也从树上跃下,走回到精灵女皇身边,发现她正黯然神伤,便静静地陪他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女皇抹了抹眼角,深吸口气,道:“他走了吗?”
“走了。”
“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我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但他吃了我不少野草莓,我头一次见到那么能吃野草莓的精灵,而且还是没洗过的,我猜,他今晚一定会拉肚子。”
精灵女皇破涕而笑:“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正经有什么用?”我摊摊手:“既不能赚钱,又不能调戏美女,还不会增长实力,我只要和家人一起活得开心,活得自在,就足够了。”
趁着精灵女皇刚刚从伤感之中走出,精神尚且恍惚之际,我再次偷偷牵住她的手,将她带进精灵之森外围森林深处。
别想歪了,我并没打算做任何罪恶的事情,只是单纯想牵着女皇的手闲逛。
说实话,这样做,有种喵星人偷腥的快感。
来到妖精领地的旧址,也就是那个挺大却并不深,而且白鱼泛滥的池塘边上,我俩停下脚步。
瞅了瞅池塘里的白鱼,我问精灵女皇:“饿吗?”
精灵女皇下意识点点头。
“妥了,等我一会儿啊。”
说着,我撸起裤腿,挽起袖子,就下了池塘。
刚下池塘,一直自由自在游弋着的白鱼就炸锅了,东游西蹿,想要远离我的魔爪。
然而它们是痴心妄想。
一阵扑腾过后,我捞出七条白鱼,走上岸,用随身携带的西岚的妖刀砍了颗树,做了个简易的烤架,寻了两颗打火石,燃起一堆篝火,开始烤鱼。
直到烤鱼的浓香四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