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和高峰相对而坐。
吸了两口烟,楚天齐缓缓的说:“不在?什么时候的事?”
高峰道:“应该是今天早上或是昨天晚上,昨天下班时候我还在院门口看到他。当时我不想和他说话,故意把脸扭到一边,他还摇下车玻璃,跟我打招呼呢。”
“哦,会去哪呢?”停了一下,楚天齐又说,“继续找,不过千万不能被发现。”
“明白。”高峰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楚天齐喊住对方,“看看能不能用间接的方法,比如找知情者问问。”
“知情者?”说到这里,高峰缓缓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楚天齐叮嘱着:“注意方法,千万保密”
“好的。”高峰点点头,走出套间,出了办公室。
楚天齐想了想,在手机上拨打了一个号码,把手机放在床头上,任由它继续呼叫着,然后他从里屋到了外屋。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鸣叫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拿起电话听筒,说了起来:“不是我又是谁?……我知道啦,不就是所谓的被架空吗?你要适应,适时务者为俊杰,跟他们也要说明白。……别提以前了,此一时彼一时。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再忍个把月,要是还不恢复我职务,我就去市里找找。……那谁能说的准?……行了,挂了。”说到这里,楚天齐“啪”的一声把电话听筒按到了话机上。
“哎。”楚天齐叹了口气,自语着:“这些人呀,就只看着自己那屁大点儿事。我成天遭人白眼,难道不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哎。”又叹了一声,楚天齐走进里屋,把手机揣到了兜里。
要是有人看到楚天齐自说自话、自己给自己打电话,估计该说他有神经病,疯了。
……
刑警队副队长候乾坤这几天很惬意,不但常局向自己许愿,给自己加了权力,还让自己占了柯晓明屋子,这可是好苗头呀。只是自己攒了许久的一沓钞票,转眼间就姓了常,想起来就让人心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候乾坤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笃笃”,响起敲门声。
候乾坤赶忙把双脚从桌上拿下来,坐正身体,然后故意拿腔拿调说了声“进来。”
屋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探进头,四外打量一番,才从门缝挤进来。
这个家伙怎么会来?带着疑惑,候乾坤来了腔:“这不是高副所长,不,兼高副组长吗,您老可是身兼数职,日理万机呀。今天怎么得闲了?”
高峰来到桌前,陪着笑:“候队,你这不是讽刺兄弟吗?我现在闲的蛋疼,还日理万机呢?”
候乾坤“嘿嘿”一笑:“你可是领导大红人,能没事干?”
“候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泥菩萨过河,自己顾自己吧。”说着,从包里拿出香烟,给对方发了一支。
“呵,高所长就是厉害,直接抽二十多块钱一盒的。”候乾坤“啧啧”连声,“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同学给的,今个专门拿出来。”高峰一笑,“候队要觉得好抽,那就拿去。”说着,把刚拆封的整盒香烟放到桌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肯定有什么坏事吧?”候乾坤疑惑的看着对方。
“也没什么,就是想照顾一个人。”说着,高峰坐到了对面椅子上,“这个人在你手里。”
“哦,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候乾坤很不解,“再说了,你可以找高副队呀,他可是第一副队长,你们又都属于楚系。”
“候队,别开玩笑了,哪还有系?他跟我一样,什么也管不了。人家又是省里来的,早晚得走,不像咱们这些坐地户,哪也走不了,只能互相帮衬着。”说到这里,高峰压低了声音,“我说的不是朋友,是仇人,我想亲自照顾他一次。”
“仇人?哦……”候乾坤也压低了声音,“你是说陈土匪?”
高峰点点头。
候乾坤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哪可不行。他是要犯,岂能谁想见就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可交待不了。”
“哎,也怪我,原来以为自己在专案组,随时能照顾他,结果现在只是挂个空名。本来想着都是许源人,没想到候队也不给面子。”高峰不住的摇头叹息,站起身来。
候乾坤向着对方拱了拱手:“高所长,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无能为力。”
“真的不能通融?”说着话,高峰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到桌上。
看到卡片上的图标,再看着上面的“五百”字样,候乾坤眼中一亮:这可是两条好烟呀。但他仍然故做为难的吧咂着嘴:“通融?难啊,难啊。”
“那就算了,只能另找旁人了。”高峰看似无奈的一笑,拿起卡片,装进衣兜,向门口走去。
“嘿嘿,高所,你为什么非要照顾他?”候乾坤声音在身后响起。
高峰停下脚步,扭回头,咬牙道:“为什么?他照顾我爸一辈子,又照顾我好几年,我可得好好照顾他一次。”说完,转身继续走去。
“哎,真性情呀,朋友的忙不能不帮,说好了,就一次。”候乾坤又说了话。
高峰快速转身,高兴的说:“真的?”
“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别弄大发了,到时都不好交待。”候乾坤面色很严肃,“等我电话。”
“谢谢候队。”说着,高峰几步走到桌前,再次把卡片放到桌上,冲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