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夸大慌张动作的丈夫,女人咯咯直笑:“天齐,堂堂县委书记,你这也太不堪了,丢三落四的。”
“俊琦,此话谬也,大谬特谬。这根本不是丢三落四,而是我对这个地方的充分信任,这是我老丈人的家,我媳妇在这里等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堂堂的省委组织部长官邸,外面监控遍布、岗哨林立,还能丢东西不成?”男人说的大言不惭。
“我没说丢东西,我只说楚大书记丢人。咯咯咯……”女人笑着,拉上丈夫,向厨房走去。
……
经过好一通忙活,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豪华高级水煮方便面,楚天齐帮着收拾掉餐厨垃圾,然后冲着妻子一挤眼睛:“走呀,上楼,继续。”
“去你的,就知道去干……真应了那句话,饱暖思*欲。”娇嗔着,宁俊琦拉着丈夫坐到沙发上,“说点正经的,汇报一下这几天的工作。”
“好的。以前的都详细汇报过了,就从接到消息说起吧。”楚天齐收起嬉皮神情,讲说起来,“这个星期一,就是二月二十五那天,上午接到市里电话,下午两天半就赶到了市委组织部。原以为马部长会告诉我具体情况,却原来他认为我知道,是为了提前套我话,结果还得到省委组织部。按照马部长的交待,当天下午我就赶往省里,半路还遇上堵车,晚上九点多才赶到。
第二天上午刚上班,就见了晋北省委组织部钱副部长。我认为这次会有准话了吧,不曾想对方只告诉我,河西省要往回调我,让我先回县里安排工作,于下周一赶到河西省委组织部,也就是明天。一听又是个灰噜噜,不过知道肯定得离开晋北了,我当天就赶到新合市,见了陈书记,当面聆听了教诲。然后回到县里,按陈书记吩咐,进行人员推荐和工作梳理。结果一直到周五,县里新的任命也没下来,我也没能进行正式交接。不过交接手续已经全部弄利索,就差履行一道例行程序了。
昨天到首都,跟老爷子待了一天,今天就急匆匆赶回来陪媳妇了。至于明天的报到,不用急了,到了老丈人地盘,还用我自己操心?夫人,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咱俩还是早早歇息,尽享二人世界吧。”
宁俊琦轻叹了一声:“哎,少年不知愁滋味,你岳父大人为了你,早就远奔他乡了。”
“怎么回事?咱爸去哪了?怎么是为了我?”楚天齐面色严肃起来。
“你要回河西省来,他这个组织部长自是不方便在省里,只能离开这儿,只好来个翁婿对调了。”宁俊琦幽幽的说。
“翁婿对调?不能吧?爸爸屈就一个县委书记,也太委屈了。不行,我得找组织去,我俩还得调回来。”楚天齐说着,站起身来。
宁俊琦一扯丈夫衣襟:“你是真傻,还是逗闷子?一下子就想正处升副部,可能吗?你以为是听古代传说故事?还带互换的?”
楚天齐“哦”了一声:“不是这样啊。”然后软软的坐在沙发上。
“半夜娶媳妇,尽想美事,我说的对调,是指爸爸调到了晋北,你调回了河西。”宁俊琦点着对方鼻子。
刚才听到“对调”一词,楚天齐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提前没有获知消息,并不知道详情,于是追问着:“爸爸去任什么职务?我又会安顿到哪?”
“爸爸去做省委副书记,还没正式宣布,昨天先去的。你到哪不清楚,爸爸没说。”宁俊琦声音依旧幽幽的。
“爸爸高升了呀,这是好事,你怎么看起来还情绪不高?”楚天齐很是疑惑。
“高不高升我不关注,我就知道爸爸离我更远了。用不了几天,这栋别墅也得交出去,我在省里连个家都没有了。”说到这里,宁俊琦的神色更加黯然。
楚天齐轻轻揽过妻子肩头,柔柔的说:“俊琦,有我呢。”
宁俊琦轻轻侧身,倚靠到了丈夫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