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如此一说,楚天齐意识到不秒,忙问:“怎么回事?现在人怎么样了?”
“这些天,他除了一口咬定是正当防卫外,日常行为倒很正常。可是在吃晚饭不久,监管人员就从监控中看到他倒在地上,他们吃晚饭比较早。等干警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那里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饭和吃饭的碗都扣在地上。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初步判定是食物中毒。我刚赶到这儿,已经让人控制了做饭和送饭人员,正在对他们进行训问。”说到这儿,曲刚才问道,“局长,你找我什么事?”
“先说你这事吧。”楚天齐道,“王兴旺在倒地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曲刚回答:“除了送饭的,好像也没接触什么人。对了,今天早上的时候,看守所来人要王兴旺按了个手印。每月月初,看守所都要对这些在押人员进行一次确认,虽然他暂时没在看守所,不过他一直都属于看守所在押人员之一。”
“具体是谁让他按的手印?”楚天齐追问。
手机里静了一小会,然后才传来曲刚的声音:“看守所综合科副科长程绪。”
“程绪?刑警队干什么吃的?有人接触在押人员,为什么不跟着人?为什么不进行核实?今天程绪根本就不上班。”楚天齐声音异常严厉,他已经认定,王兴旺口吐白沫,肯定和这个程绪有干系。
“不上班?这些混蛋,养了一群废物。”骂过刑警队后,曲刚马上表态,“我现在马上就查。”
……
六点多的时候,高峰来了。
看看屋里没有别人,高峰直接把一张纸递了过来:“局长,您看。”
接过这份通话记录,楚天齐注意到,纸上划着好多红色波浪线。仔细一看,这些波浪线标识的号码,都为同一手机号码。这个号码在七月二十九日晚上十一点多曾来电两次,在七月三十日凌晨被呼叫一次。七月三十日凌晨的这次通话时长仅为十八秒,开始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十三分二十六秒,这个时间点仅比监控录相上神秘人拉闸后离开时晚了两分种多一点。
凌晨三点多还打电话,而且时间又这么巧,这很容易联想为拉闸停电后,马上到了一个角落,和某一个人通话。那么,二十九日晚上十一点多的两次来电,就可以解释为,机主程绪在接受对方的安排。
楚天齐数了数,从七月二十五日到八月三日,机主程绪共和这个手机号码通话八次。再往前看,在六月十八日的时候,程绪就和这个手机号码通过一次电话,是程绪打给对方的,这次通话时长共三分零二秒。
六月十八日,这个日期楚天齐记忆深刻。那天正是自己把何喜发带回来的日子,是靠山村村民上访暂时解决的日子,也是何喜发被关到看守所的日子。楚天齐再一看上面具体通话时间,是六月十八日晚上十点三十分至三十三分,这个时间正是何喜发已经被关到看守所两个多小时后。
在众多的红色波浪线中,出现了一个红色三角,这处对应的是一个固定号码。看到此处的几个阿拉伯数字,楚天齐轻轻一拍桌子,对着高峰笃定的说:“程绪就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