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洗手间。”师清漪站起来,朝千芊使个眼色。
小护士道:“啊,你又要翘班了!”
“哪里!”师清漪故作皱眉:“我真肚子疼,走咯。”
千芊笑着对那小护士说:“没事,没事,这有我呢。”
师清漪准备尾随过去,木小渊却不见了,这一层的病房门全都紧闭着,不知道她进了哪一间。
整条走廊再一次死寂到毛骨悚然,师清漪闭了下眼,开始往前走。
同一时间,木小渊打开一扇门,将她的治疗车推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中间拉上了帘子,木小渊轻轻将帘子掀开,整间房里只有治疗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轻微声响。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房间昏暗,只从外面泻了些微的光,照着床上女人柔软的乌黑长发。它们缠绕在枕上,悄无声息。
木小渊小心地拧亮了灯。
光点亮了房间,也擦亮了病床上女人的美丽。即使面色苍白到这样的程度,也遮掩不了她月华流淌的清雅,整个人沉静得如同埋葬的冰川,只有眉间那点熠熠泣血的朱砂,终究让她稍微有了一丝的活泛气息。
药水一点一点滴下来,顺着透明的管子进入女人青色的血管。
木小渊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
之后拿起针管,准备往药水瓶里注射刚配好的药品。
女人纤长白皙的手指动了下。
她缓缓睁开眼,睫毛轻颤,看着这个年轻的护士,黑色双眸比夜色更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