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骆风棠的话,大长老愕了下,随即微微颔首。
“不错,这话像个男子汉”他一脸赞赏的道。
“强者为尊,我们草原上的汉子,靠的就是拳头底下见真章,你打败了他,他自然就心服口服了。”大长老道。
骆风棠用力点头。
大长老又道:“不过,那日松是我们族的后辈里,杀出来的一匹黑马。”
“他的母亲是蒙古族的女子,他身上有一半蒙古族的血脉,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强壮。”
“骆兄弟你想要打败那日松,需要付诸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才行”
大长老又对骆风棠给予了鼓励。
骆风棠再次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好”
见大长老和阎槐安还有事要相商,杨若晴便跟骆风棠起身回了自己休息的屋子。
路上,骆风棠忍不住问杨若晴:“晴儿,我有个疑惑。”
“啥疑惑啊”她问。
骆风棠道:“先前我们说到那日松挑战的事,那日松寻根究底跟你是堂兄妹的关系。”
“这事儿搁在我们长坪村那一带,堂兄妹,没出三代都不能通婚,否则视为乱、伦。”
“大长老也清楚这一切,为何他对这事不给与否定呢”他问。
听完他的这个疑惑,杨若晴怔了下。
随即思索了一番,她明白了。
“估计他们族里没这些忌讳吧”她道。
“我听说,在这里,父亲死了,儿子可以娶继母。”
“兄长死了,弟弟可以接手嫂嫂。”
“那日松家里的女人里面,就有他的堂妹和表妹。”
“在这里,女人的地位,指不定就跟那牛羊货物差不多,是可以用来交换的。”她道。
听到这些,骆风棠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果真野蛮。”他道。
媳妇娶回来,是疼的。
怎能跟牛羊家畜相提并论
无法想象
杨若晴笑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和喜好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正,他们咋样咱无权干涉,咱照着咱自个的习惯来,他们也休想插手。”她道。
“嗯,有道理”
他道,随即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屋歇息去。”
“大长老,老族长留下的血书里,可是提醒了我们族里有奸细。”
会客室里,阎槐安在跟大长老密谈。
“槐安担心奸细一日不除,这选拔出来的新族长难以掌控全局,振兴部落。”
大长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眼底,却泛出冷静睿智的光芒来。
“这些,我早想到了。”他放下茶碗,缓缓道。
“今年的那达慕大会,表面看是每三年一回的庆祝活动。”
“实则,是长老团暗中挑选合适的族长之位继承人。”
“我会借助这次那达慕大会的机会,在暗中布置,将那隐藏背后的奸细揪出来,肃清全族上下”
大长老道,眼底,掠过一丝威严的冷芒。
那是饱经沧桑,经历过大风浪之后的沉稳霸气。
阎槐安听到大长老的安排,放下了心。
“一切尽在大长老您的布局之中,这便好”他道。
想到什么,阎槐安又道:“骆兄
弟人不错,品行端正,这一路北上,我越看他跟杨姑娘越般配”
大长老看了眼阎槐安,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槐安啊,我知道你这老小子想要说什么”
“额”
“你这老小子,是看好骆兄弟,担心他在那达慕大会上败给了那日松而颜面扫地吧”大长老又问。
心思被戳穿,阎槐安垂下头去。
大长老道:“草原上的男儿,凭拳头说话,技不如人,丢了颜面也不能埋怨谁。”
“是、是、大长老教训得极是,是槐安藏私了”阎槐安道。
大长老又沉吟了下,“实力是实力,可我也不是个通人情变故的。”
“你回头跟骆兄弟那提个醒儿,这回的那达慕大会,族**有四十名年轻人参加。”
“那日松是前两届那达慕大会的冠军,固然是劲敌。”
“还有一个人,也得慎重对待。”大长老道。
杨若晴正在泡脚,骆风棠习惯性的蹲在她身前。
双手插在热水里,捧着她的脚丫子轻轻的搓揉着。
“舒服么”他微笑着问她。
她含笑点头。
看着他给自己洗脚,还洗得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里一片动容。
“给我洗脚这个习惯,你从南方带到了北方。”
“要是被北方的男人们看到,估计得惊讶死。”她打趣道。
骆风棠勾唇。
“给自个媳妇洗脚,天经地义。”
他道,这个习惯,他不仅从南方带到北方。
他还要带一辈子。
“叩叩叩”
“骆兄弟,你在屋里不”
门口,突然传来阎槐安的声音。
“在呢”骆风棠扭头朝那边喊了一声。
“你快去开门吧,我自己擦起来。”
杨若晴催促道。
骆风棠于是起身过去拉开了屋门。
门开的刹那,阎槐安看到骆风棠双手沾满了水,还没来得及擦干。
他疑惑了下,这是在干啥
“阎老伯,这么晚,您咋还过来了快请进”
骆风棠道,随即让开身子。
阎槐安进了屋子,刚好看到杨若晴穿好鞋子站起身。
一盆洗脚水,还摆在凳子前面。
阎槐安突然猜到了啥,眼底掠过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