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堂可是咱望海县首屈一指的大医馆,那个王会长更是管着咱一县大小医馆的大人物。”
“听说他本身也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从前还在京城待过。”
“爷求你个事,你能不能去走走王会长的关系,让你大伯这两日就去怀春堂治病啊?”
面对着老杨头的央求,还有堂屋里众人期待的目光。
尤其是二哥杨永进那恨不得要跪下来的央求表情。
素来不喜欢去走关系,开后门的杨若晴,点头了。
“明日初七,我去县城走一趟。”她道。
老杨头又道:“明日甭去了,后日去,后日初八,双日子吉利。”
杨若晴暗暗翻了个白眼。
刚说的大伯的病不能等,咋这会子去走关系还要掐日子?
自相矛盾,双重标准啊。
“好吧,既然爷说后日,那我就后日去。”
杨若晴道。
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了,老杨头他们要开始给杨华安这凑份子钱,被杨永仙和杨永进拦住。
“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先就着这个银子治,回头不够了,再来跟爷和几位叔叔张口。”杨永进道。
众人听这话,也只得作罢。
各自散去。
杨若晴回到自自己的院子里,骆风棠已经起床了,正在浴房搓洗他先前换下的那套衣裳。
见杨若晴进来,他讶了下。
“我正要洗过衣裳就去找你呢,咋样?大伯他们家来了吗?”他问。
杨若晴点头:“回来了,刚结束家庭会议。”
看到他搓洗那衣袖口笨拙的动作,她撸起了袖子过来。
“你让开,我来搓洗。”她道。
骆风棠道:“我自己搓,你陪我说话就成了。”
“家庭会议都说些啥?接下来咋整?”他接着问。
杨若晴道:“还能咋整?我爷的意思是送去县城诊治呢!”
跟天斗,跟地斗,续命!
可是――
“这压根就是糟蹋钱。”杨若晴道。
“会议上,其实其他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只是这种时候都不好直说。”
“四婶一个人把心声说出来了,差点把我爷给气死。”
她又道,转身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捧在手里,靠着浴房的门框跟他说话。
“对了,回头准备一下,初八我们一块儿去趟县城。”
“去县城?”他挑眉。
“是啊,去县城,”杨若晴喝了口茶,接着道:“我爷打发我去找怀春堂王会长的关系,让我大伯去接受治疗。”
“到时候咱准备拜年礼物的时候多准备一份,顺便把徐莽大哥家的年给拜了。”
骆风棠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叹出一口气。
“爷的心情,我能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不好受。”
“大伯得这个病,也是可怜。”
“晴儿,咱能帮就多帮一些吧,说到底,他都是你的大伯,你爹的亲大哥。”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
“哎,我大伯那个人啊,是又可怜又可嫌。”
“事到如今,他都是即将要走的客人了,以前的事咱都不计较了,该咋出力就咋出力吧!”
正月初八。
日头偏西的时候,杨若晴和骆风棠从县城回来了。
“晴儿,棠伢子,事情办得咋样了?人家王会长答应给你大伯治疗了吗?”
刚下马车,一眼就看到老杨头跟杨华忠杨永进他们等候在路边。
赶马车入后院的事情交给了骆风棠,杨若晴径直朝老杨头他们这边走来。
“跟王会长那都说妥当了,让咱明日就可以把大伯送过去。”
“我把镇上大夫给大伯诊断的结果跟王会长那说了下,王会长说,到了之后还得再重新做个诊断。”
“诊断完了,才好决定治疗方案。”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老杨头很是激动。
“好,好,”
“县城的大夫医术更高明,说不定给你大伯一诊断,发现不是那个病,是底下大夫医术不精误诊了呢?”
“大家伙儿说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面对这老杨头这期待的目光,众人都不忍心揭穿。
于是一个个自欺欺人的附和着老杨头的话。
“对,爹说的也有可能,咱明日赶紧把大哥送去县城吧!”
……
夜饭,杨若晴小两口是留在娘家吃的。
正月初七,上年头。
孙氏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仅喊了小两口来吃,拓跋娴和阎槐安也来了。
听说了杨华安的事,拓跋娴和阎槐安也都深表遗憾。
拓跋娴直接就要抽一张银票出来,让杨若晴给杨永进那送去。
被杨若晴给拦了回来。
“娘的钱,娘自个留着,二哥那边手头紧张了,还有我和棠伢子呢。”
拓跋娴只得将钱又收了回去。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惜,续命这块,钱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拓跋娴暗叹了口气。
这边,阎槐安也出了声。
“我那里,有一棵五百年的人参。”
“是在长白山深处,一个被采参人称作禁地的神庙边上采到的。”
“回头晴儿你们拿去给你大伯,关键时刻,或许能续些时日。”他道。
对于这个五百年的人参,杨若晴迟疑了下,没有即刻拒绝。
这时,一道声音却从门口传了进来。
“阎大哥,多谢你的好意,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