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赶紧点头,“好,我这就去煮饭!”
鲍素云做菜麻利,就地取材,刚好早上王翠莲送来了两斤中指长的小黄鱼。
鲍素云把小黄鱼捞起来,利落的拾掇干净脏腑,让后舀了孙氏送来的今年新打磨的麦子粉,磕了一只鸡蛋进去,放点盐和水,调成浆。
锅里炸热油,筷子夹了小黄鱼放到那麦子粉鸡蛋液里面沾一遍,然后投入油锅里去炸。
炸至两面金黄的时候再捞出来,放在一旁控油。
锅里留底油,推入洗干净的青菜,又拍了两颗蒜头清炒出锅装盘。
掐了一把酒菜,磕了几颗鸡蛋,做了一大碗韭菜鸡蛋。
在做这些菜的过程中,里面的锅里面米饭也已在煮。
中间还抽空捞了一回米汤,那米汤粘稠浓郁,米汁的精华全都在这米汤里面了。
鲍素云又麻利的洗了两根红薯刨皮切成了滚刀块,放到了饭堆边一块儿蒸煮。
等到最后一道猪油糯米甜圆子出锅,红薯米饭早已发出了撩人的香味儿。
简简单单的四个菜端上桌,几碗冒着尖儿的红薯米饭,还给老杨头温了二两烧酒。
饥肠辘辘的老杨头他们看到这饭菜,顿时啥话都不想说,只想赶紧拿起筷子好好的吃一顿饱。
“素云,辛苦你了,你也坐下来一块儿吃吧?”杨华洲道。
孩子们自不必问,这个时间点,必定是去了学堂念书。
鲍素云笑着摇摇头,“我又不饿,先前才吃过早饭呢,老五,你陪着咱爹喝两口,我去灶房弄米汤泡红薯锅巴。”
杨华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个老香了,我喜欢。”
鲍素云温柔的笑了笑,就晓得你爱吃,我才特意弄的啊。
“成,那我先过去了,你吃饭。”
鲍素云对杨华洲道,妇人又转身对着老杨头和杨永仙招呼了一声,转身去了灶房接着忙活去了。
鲍素云做完这些,又赶紧去喊了孙氏和杨若晴她们过来,还顺便去了一趟老宅把谭氏也给接了过来。
收拾干净的饭桌边,老杨头坐在那里满足的抽着旱烟,饭后抽几口,是老汉一辈子最喜欢的事。
老汉抽几口就抬头朝门口扫一眼,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孙氏来了,谭氏来了,刘氏也来了,从老陈家过完端午节的菊儿也回来了。
“你啥时候家来的?”老杨头问菊儿。
菊儿道:“昨儿下昼家来的。”
老杨头又问:“陈彪呢?”
菊儿道:“去镇上酒楼开工了啊。”
老杨头又问:“陈彪娘咋样了?还好不?”
菊儿点点头:“再不好也得接受现实啊,还能咋样呢!”
老杨头吐出一口烟圈,也点了点头,接着道:“陈彪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可家来过节了啊?”
菊儿摇摇头:“自打那时候偷了陈彪爹的钱跑路后,就再没回来过了,现在我们都当他死了,最好不要回来。”
“话了不能这么说,”老杨头皱起了眉头,“咋说也是陈彪的哥哥,手足同胞的情分还是要有的。”
菊儿扯了扯嘴角,“手足同胞?爷你是说笑的吧?你看看我荷儿姐,养的狗把家里的两个孩子咬成那样,她管了嘛?问了嘛?她狼心狗肺,连村里人都不如!”
老杨头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菊儿接着愤愤道:“我和陈彪昨儿夜回来,刚到家就听到了这事儿,当时把我的肺都气炸了,要不是陈彪拦着不让我出门,我昨晚上就去揍杨若荷和她的狗畜生了!”
“用不着你找,王家姐妹昨日就已去打了一架了,我跟去看了场热闹,那场面可叫一个精彩。”
杨若晴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人也随即进了屋子。
菊儿转过身来,有些诧异的看着杨若晴:“我竟然还不晓得……”
“晴丫头你说啥?荷儿挨打了?被王春花王翠花那两个贱人打的?”
刘氏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直接冲到了杨若晴面前,惊愕的问。
杨若晴耸耸肩,“是啊,整个余家村的人都看到了,大家都在那拍手称赞,说打的好,打的大快人心呢!”
“我的天哪!”刘氏捂着嘴,眼底都是担忧和慌乱。
坐在主位上的谭氏冷笑了声,“打得好,早就该打,打死都活该。”
刘氏转过身来,一脸震惊的望着谭氏,“娘你咋能说这样绝情的话啊?荷儿可是咱老杨家嫁出去的孙女,被王翠花姐妹打,那也就是打咱老杨家的脸面,欺负咱老杨家没人呢这是……”
“我呸!”谭氏这回没有吐唾沫到刘氏的身上,而是把手里的热茶直接泼向了刘氏。
“你闭嘴吧蠢妇!”谭氏气到浑身颤抖。
“用你的屁股想想荷儿那个死丫头为啥挨打,再用你的屁股想想小黑和福儿,福儿这会子还躺在县城医馆半死不活呢!”
“福儿那又不能算咱老杨家的孩子,那是当初二哥跟那个毒妇钱氏造出来的孽种,”刘氏辩解道,“福儿就算死了也就死了呗,钱氏蛇蝎心肠害得晴儿骨肉分离,她的报应落在她儿子身上也是活该,晴儿你说是不是?”
杨若晴撩起眼皮子看了刘氏一眼,冷冷道:“这会子是在说荷儿纵狗行凶,事后态度还那么狂激起众怒,你甭把话题扯我身上!”
刘氏道:“我就问你,你恨不恨钱氏?”
“我恨!”杨若晴道。
“那福儿死了,你心里是不是很畅快?”刘氏期待的问。
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