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啊,你和大球眼下是住在天香楼?”黄氏问。
张水莲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点点头:“是啊,包吃包住,一文钱都用不着花呢。”
“呀,还有这样的好事儿?”黄氏问。
“要是我没记错,你们跟着天香楼的掌柜杨华洲可是不认得的吧?为啥人家那么好,让你们白吃白住啊?”黄氏又问。
张水莲撩起眼皮子瞅了眼面前黄氏,突然侧过头去眨了下眼睛。
“哎呀,表姐,你发髻上那根银钗子扎得我眼疼,我这眼一疼,说话都没心情了。”张水莲道。
黄氏一怔,看着张水莲那似笑非笑的样子,黄氏咬咬牙,拔下头上的银钗子塞到张水莲的手里。
“这根银钗子原本就是打算送给表妹你的,来,拿着。”她道。
张水莲笑着道:“哎呀,这咋好意思呢?不过既然是表姐的一番心意那我不收也说不过去是吧?”
赶紧的把银钗子插到了自己的头上,摇晃了下脑袋问黄氏:“表姐,你瞅我好看不?”
黄氏连忙夸到:“好看,好看得不得了。”
“嗯,我也觉着,我戴这钗子比表姐你戴着好看一些呢!”张水莲道。
黄氏气得暗暗咬牙,心里把张水莲的祖宗十八代全咒了个遍儿,但脸上还要挤出笑容来。
“表妹,那你说说,你们跟那个天香楼的掌柜杨华洲是啥关系呀?为啥他会让你们不花一文钱住在他家的酒楼啊?”黄氏接着追问。
张水莲扯了扯嘴角,道:“啥呀,亏得昨日表姐夫还跟我和大球这里吹牛,在庆安郡他认得的人多,竟然连天香楼的真正东家是哪个都不晓得啊?”
“那天香楼的真正东家是我婶子,杨华洲不过是仗着跟我婶子是亲戚,帮我婶子和我叔打理酒楼的代掌柜罢了!”
“啊?”黄氏惊讶的张大了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张水莲道:“不然你以为呢?”
黄氏又接着问道:“水莲啊,你这张口闭口就是叔啊,婶子的,我跟你做了那么多年的表姐妹,咋也没听你提过在这边还有这样一门亲戚呢?”
“你口中的那个叔啊婶子的,是不是就是大志的养父母啊?”黄氏接着打听,除此外,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人了。
张水莲挑眉,“是的哦,他们有钱有势,这酒楼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啦,他们还有更厉害的身份背景呢,说出来吓死你哟!”
黄氏的眼睛更亮了。
伸出手来抓住张水莲的手:“水莲啊,等一会儿吃哦,这些糕点回头表姐都送你啦,”
“难得今日咱表姐妹聚一块儿说贴心话,你就跟表姐这好生说说大志的这个养父母的事儿呗,他们到底是啥样的大人物啊?”黄氏刨根究底的问。
张水莲却直勾勾的盯着黄氏左手腕上戴着的那只银镯子。
“表姐,这只银镯子瞅着有些眼熟啊,这是当初你出嫁的时候,姑妈给你的嫁妆吧?”她问。
张水莲已经来不及将自己的衣袖扯下来了,只得陪着笑道:“是的,我娘留给我的念想呢!”
张水莲叹了口气,道:“表姐,其实我也好生想姑妈啊,可惜了,她去世也没给我留半点念想,哎……”
张水莲再次摇头,这眼睛压根就不从黄氏的手腕上挪开。
至于黄氏刚才问的那些问题,张水莲也是很直接的表达出了不想回答的态度。
黄氏气得暗暗吐血,当真后悔今个不该戴这些首饰出来,显摆不成,还被敲诈了。
她褪下左手手腕上的那只镯子塞到张水莲的手里:“来,这个给你,拿去做念想吧!”
张水莲立马欢喜起来,捏着镯子在手里摸了两下,然后放到嘴边用力咬了咬,咬得龇牙咧嘴。
“嘿,不错不错。”她欢喜的道。
脸上的笑容还没持续三秒,张水莲又道:“表姐,你也太不厚道了,这镯子一般都是一对的,送人也是送一对儿,哪有送一只的理儿?不吉利哦……”
她的眼睛又在黄氏的右边手腕上打转儿。
黄氏气得把右手赶紧从桌上收了回去,瞪起了眼。
“张水莲,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啥啥都要,你还有完没完啊?”黄氏怒道。
张水莲也不恼,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银镯子,慢条斯理的道:“我们大志的这对养父母啊,真的是有钱又有势,一家子又是护国大将军,又是状元郎的,这生意更是做得好大好大,随随便便拔下一根毛啊,都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的腰杆要粗。”
“之前我和大球被你们忽悠走的那一百两银子啊,就是这养父母赠的呢,只是我婆婆一直不准我们跟外面说。”
“哎呀呀,这趟来了庆安郡又遇到了他们,给你们的那一百两银子我喝大球就当是喂狗了,但往后啊,也就啥情分都没有咯……”
“喏,给你给你,都给你!”
黄氏把另一只手镯也摘下来塞到了张水莲手里。
一对都给你了,这下你说话能利索点不?”黄氏问。
张水莲的视线却在黄氏的耳朵上,脖子上打着转儿。
“还别说,这耳坠子和项链也还不错……”
黄氏把耳坠子和项链一股脑儿摘下来推到张水莲面前,又指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我这衣裳你要不要?”
张水莲笑眯眯道:“衣裳料子还不错,不过表姐你太胖了,这衣裳给我也穿不上,就不要了吧!”黄氏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之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