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世子,名叫齐勇毅。
取这个名字的时候,韩王想的是小世子,未来能勇毅有加。
结果,长大以后,齐勇毅斗鸡走狗,吃喝玩乐倒是学了一大把,跟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就没看出半点勇毅的影子。
长宁郡主齐一纯叫人去喊,过了一阵子,一辆马车就飞驰着冲过来。
等到马车停好,帘子掀开,从里面“滚”出一个人。
这个人胖的圆滚滚的,脖子都快看不到了,两只小短腿藏在衣服下摆里,都看不出脚上穿着的鞋子。
所以从远处看过来,仿佛就像是从马车上滚出来的皮球。
此人就是齐勇毅,让韩王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世子。
没办法,韩王只有这么个儿子,在齐勇毅之后,韩王怎么生都只是丫头片子,八朵金花排一排,但就是没第二个儿子。
这真就是邪门了!
而近些年前,韩王身子不成了,哪方面不好使,孩子是生不了了。
所以,别的不指着齐勇毅,就指着他生出个好孙儿出来,好让韩王府的香火能继承下去。
要是跟大齐过去几个断子绝孙,最终被除掉王爵的王爷一样的下场,那就是大大的不妙。
由此,韩王一大家子,只得拼命的宠着这个独苗世子。
好在齐勇毅还算争气,两千前的正妻成功诞生一名男婴,全家都喜出望外,由此,更加没人管齐勇毅究竟去干嘛了,嗯,只要不谋反,不触犯刑律,管他干嘛。
“大姐,究竟什么好玩的事儿啊?”齐勇毅摇晃着脖子,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方才露出笑容。
“去砸场子,齐广夏那小子正在聚会对付我呢。”齐一纯气的鼻息连连。
“那小子敢对付大姐?不想好了啊,真该让他们懂点事了。”齐勇毅一听,眼睛立刻放光,撸袖子就准备开干。
“等干翻了齐广夏那群崽子,回来姐带你去发大财。”齐一纯满意的笑道。
她就是看看,齐勇毅是不是真心支持她的,现在看来,这家伙还算不错,有良心,既然如此,要发财大家一起发,到时候找杨夫人再加个人就好了。
“发财?大姐你说真的?”齐勇毅更加兴奋了。
现如今,齐勇毅最爱的两件事,一是凑热闹,二是赚钱,毕竟他开销这么大,韩王府都快供应不起他消费了,他真愁着没地方弄钱呢。
“那是当然。”齐一纯直接就从袖口里抽出一张银票。
“这是五百两,你先拿去花花。”
齐勇毅急忙接过银票,眼睛一扫,就看出这张银票是真品啊。
随手就拿出五百两,看来大姐真的发财了。
齐勇毅直接直接拿起银票,塞进袖口,喜笑颜开。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大姐,待会你说砍谁,小弟就去砍谁。”齐勇毅竖起手掌,比划出切割的姿势出来。
“砍就不必了,咱们就是去砸场子的。”齐一纯大手一挥。
好几辆马车凑一块儿,向着远处奔去。
路上的行人,都知道这是权贵的马车,纷纷让开,长期在京城待的百姓,哪个不清楚这帮王孙贵族后代的德行,躲远远的才不会惹上事啊。
……
木兰阁。
这里是一处极为风雅的地方,但此刻却是二十多个纨绔子弟聚集在一起。
为首的是鲁王之子齐广夏,硕王之子齐思聪。
其余等人要么是皇室的旁系,要么是勋贵的后代,总之,都是非富即贵。
一帮子纨绔子弟看着眼前翩翩起舞的少女们,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形状相当不好。
“我说,就该好好治治,那衣服店都开到我家眼皮子底下了。”
齐思聪说话都带着大舌头,他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什么夏奈尔,就是骗女人们的钱,有我家的布料好吗?根本没有!”
“那是,她家那些衣服,都是坑钱的,哪有什么好的,主要是她是蔑视我们啊,你看,衣服店她想怎么开就怎么开,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最近又要卖酒,这是把我家往死里整啊。”齐广夏叹气道。
鲁王在京城主要经营的就是酒水类生意,结果最近杨若晴放出要卖酒的风声,又找人去试尝,尝过杨若晴家的酒以后,鲁王家的酒水生意立刻下滑,而且下滑速度还挺快。
而齐思聪在的硕王家主要经营布料,成衣等,他家原本有极好的裁缝,秘方染制的布料,京城没有类似的店能跟他们竞争的,而现在一家独大被打破了。
生意下滑是最明显的,而且这个趋势还极为让人害怕的是,衣服的价钱急速下降,连普通的百姓,都能穿上好看的衣服了。
除了明黄颜色是皇家特有的,别的颜色,在齐星云新的政令下,大齐已经不禁止百姓穿戴了,只要有钱,大可以绫罗绸锻随便穿。
齐思聪愤怒的不仅仅是生意被抢走了一些,更可气的是利润下降,那些普通民众,那些泥腿子,穿的都那么好。
这优越感从哪里找?
泥腿子就应该乖乖的做泥腿子,奴隶就该永远做奴隶,怎么配和主子们一个待遇。
“那女人,出身卑贱,就是个村妇,这种人根本不顾什么规矩,我们要是不给她点厉害瞧瞧,还真当我们好欺负呢。”齐思聪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是啊,给她点厉害。”
“我们不正面,她权势正浓,正面对付不了,我们使一些招坏她的生意。”
“对对,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