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鲍素云和绵绵具体是啥时候去蒋家村的,大家伙儿不怀疑蒋桂玲的话。
因为蒋家村距离长坪村不远,两个村子通亲,大家伙儿想要打听这事儿去问问自然就晓得了,所以蒋桂玲撒谎是瞒不住的。
再者,蒋父也作证了,蒋父是蒋家村的里正,他的话对长坪村人来说,也是具有一定的权威性的。
一切矛头皆指向张家母子,从头到尾就是他们在撒谎,行偷窃之事,事情败落了便捏造勾搭的污名来拉绵绵下水,这心眼,太坏了,简直超出了这些庄户人的认知和接受。
张祥子母子彻底语塞,沦为众矢之的。
两人知道大势已去,于是缩起脑袋,开始装孙子。
祥子娘各种求饶忏悔,张祥子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痛哭流涕的样子。
但,他们犯下的恶行,是不能得到村人的宽恕的,尤其是家里有闺女的,更不待见张家母子。
张祥子被众人推搡着押到了长坪村的祠堂里关了起来,祥子娘留在外面,拍着祠堂的门拍得啪啦作响,哭得披头散发,死去活来。
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妇人们,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大家伙儿都在骂她生儿子不教,偷鸡摸狗,还祸害人家清白闺女的名声。
在骆宝宝的暗暗示意下,还有小孩子往祥子娘身上扔小石头,吐口水。
“老三,为啥不把这个张祥子送去官府?这种人真是害,一粒老鼠屎坏了一仓稻谷,回头别人说起咱长坪村都要摇头。”
有村民跟杨华忠这不解询问。
杨华忠道“张癞子跟咱一个村住了几十年,今个他不在家,先把人关着,等他回来看看他怎么说吧,算是给他最后的体面!”
大家伙儿都夸杨华忠会行事,收获了一片赞叹声,然后又把张祥子母子再次臭骂一顿,热闹方才渐渐歇下去。
杨华忠家,鲍素云从孙氏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惊得脸都白了。
“三嫂,昨日夜里你们派人过去叫我们今个这个时辰回来,我的眼皮子就一直跳,没想到果真出了事儿。”鲍素云道,想起来都后怕,倘若自己和闺女这两天在家住,张祥子一口咬定是绵绵喊他去过夜的,这事儿真的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绵绵感激的望着蒋桂玲,沙哑着嗓子道“多谢三伯三妈你们帮忙揪出张祥子,但这事儿我最最感激的还是我嫂子。”
“那天若不是我嫂子提议让我们过去几日,避开了这个事儿,这会子我真的说不清了……”
那天蒋母和蒋桂玲过来玩,听说张癞子去了县城,蒋桂玲当时便担心这几天张癞子不在家,没了约束,张祥子指不定心里窝火还要伺机做些报复的事情。
所以嫂子当时就提议让她们母女过去蒋家村住几日再回来,也顺便散散心,这才成功避开了这个祸事。
绵绵最感激的是蒋桂玲。
且不说绵绵了,鲍素云自己,看着蒋桂玲这个儿媳妇时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感激。
“桂玲啊,你当真是我们五房的福星啊!”鲍素云抹着泪道。
蒋桂玲也是感慨万千,扶住鲍素云,“娘,我是大宝的媳妇,虽然还没进门,可我心里已经认准了我就是你们老杨家五房的人。”
“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些小人来辱没咱的。”
鲍素云点头,紧紧握着蒋桂玲的手,舍不得松开。
这边,孙氏满脸欣慰,“桂玲确实是个有主意的人,我瞧着她越瞧越喜欢,我家晴儿当年也是这样呢,撑起了我们三房。”
听到孙氏拿自己跟晴儿大姑子比,蒋桂玲有些不好意思。
“三妈,您也太抬举我了,我哪里能跟晴儿姐比啊,她可是做大事的人,有的是大智慧,我不过是一点下里巴人的小聪明罢了,可不敢跟晴儿姐相提并论哦。”
孙氏温柔的笑着,道“智慧不分大小,主要你们都是心善心正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妇人们说着妇人们的话,男人们关注的话题远不止那些后怕之类的,他们更看重事情的后续。
蒋父问杨华忠“那个坏小子关在祠堂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等张癞子回来,你想要的满意结果是啥?”
这话,真的把杨华忠给问到了。
“说实话,其实像这种人,是害群之马,村里容不得。”杨华忠道。
“张癞子回来,肯定还会帮着求情的,他若只是嘴上求情,我是断然不会应许。”
“之前这小子犯蠢,我就已经找张癞子说过一回,他也是跟我这求情,让我息事宁人,我给了他面子,”
“这回,我要的是他想出一个法子来杜绝这种事情,尤其是张祥子的报复!”杨华忠又道。
蒋父点头,“没错,那些知错就改的人,本身就不会去犯那种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旦犯了,那就说明这人根骨里坏掉了,给他机会改过,都是扯淡。”
“三伯,爹,要我说啊,三个法子。”蒋桂玲忍不住搭腔了,关乎到五房的未来,自己如今也是局中人了,她很是关注这件事。
“哪三个法子?你快些说来听听。”蒋父问。
蒋桂玲抬起三根水葱似的手指,“第一个法子,便是送他去官府坐牢,这是最安全的,永绝后患。”
“第二个法子,把他撵出长坪村,不准他回来,让村里的村民们都帮着督看,谁发现张祥子偷摸着回来了,就立马揭发,揭发有奖励。”
“第三个法子,也是最下策,那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