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省的!要不皇上诏书一下,我就立刻从钱州一溜烟的跑到这白羊城来了?路上停都不带停的。也就你在这里,我在前方才能安心,换谁都不成。”蒋五郎大大咧咧的说道。 历史上有太多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都是偷对方粮草,蒋五郎宁愿不在钱州打草谷,也要回到白羊城,目的就是看好这粮草大营。 没吃的,说什么都是假的。 禾安易是大齐一柄利器,做事缜密周全,但是伤病的折磨,让其不能轻出,也是大齐一大憾事。 “某给好哥哥说,这到了京中,那群文臣逼逼赖赖的,你莫要理他们,都是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狗东西,真让他们上战场,能吓得尿裤子!” “咱们身后站的是皇上,不跟文臣置气。”蒋五郎举起碗来说道。 “再把秦邦玉带上,他在辽东,始终是个隐患。防人之心不可无。”蒋五郎抿了一口,这么烈的酒,大碗直接闷,他也受不了。 禾安易点了点头,秦邦玉现在几乎和禾安易绑定在了一起,禾安易在哪里,秦邦玉就必须在哪里。 秦邦玉若是没有了禾安易的保护,人头早就被拿去领赏了。 “皇上那里,势必难做,才会调动好哥哥进京,一定要万事小心,轻易不要和任何人接触。”蒋五郎小心叮嘱着。 “又不是生离死别,朝堂也不是龙潭虎穴,不用嘱咐这么多,来喝酒!”禾安易看着比自己还小心的蒋五郎,一点不像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他,也是连连摇头。 蒋五郎摇头说道“虽说不是龙潭虎穴,但是也相距不远了。对于咱们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忙于边事,离那朝堂越远越好。”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蒋五郎拍着肚子,笑着说道“皇上总是担心军卒们吃不好,殊不知,现在当兵可是个好差事,吃得好穿得暖,立功还有地拿,这进军营胖五斤,前两天有省亲的军卒回乡,家里人都不认识他们了。” “海参城哪里怎么办?”禾安易说起了正事。 大齐皇帝走的匆忙,韩友青送来的情报,汉人要从海参城逃海,这件事皇上没有个章程就回了京。 蒋五郎听到这里,也是叹气的说道“韩友青这次和你一起回京,海参城那里我打听过了,在汉国腹地,千里突袭意义不大。若是能从海上绕路,大有可为,陆上,几无可能。唉。” “咋就这么能跑呢?留下来跟老子堂堂正正的过两招不行?” 蒋五郎对汉人了解不少,但是始终理解不了他们为何见势不妙,扭头就跑,从来没想过正面抵抗呢? 又不是不能打,但是汉人就是一直跑。 “跑习惯了吧,败者都这样,习惯就好。”禾安易皱着眉头问道“我听说今年渡口船坞要交付十艘三千料的大船和一艘万料海舟,海上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个我一个旱鸭子,你问我我也不晓得呀。”蒋五郎哈哈大笑的说着。 此时的京城中,齐星云也在研究堪舆图,考虑如何阻拦汉人的逃海。 “要说水军,朕也有。” 齐星云说的是乌巢湖训练水师。 乌巢湖水师是骆星辰一手训练出来的。 张廷玉能够派遣乌巢湖水师前往灾区造堤,也是侧面反应了这只军卒的军纪严明。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齐星云盯着堪舆图思忖了好久,眼下大齐不缺少对日出国用兵的理由,毕竟日出国的君主,烈阳王就在京城,请求宗主国前往藩国平定祸乱。 这是非常堂堂正正的理由,不需要多一条日出国收留汉人,大齐兴兵。 “皇上,张阁老来了。”王昀打断了皇上的思考,张廷玉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皇上,臣听说宫中闹鬼了?”张廷玉见面第一句就是问的宫内是否安定。 皇上的家务事,也是国事,太子、皇后的废立都需要经过多方面的周旋,皇帝压根就没有私事。 听闻宫中闹鬼,张廷玉自然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只不过是蜃景罢了,张阁老某要担忧。”齐星云笑着解释着宫中闹鬼之事。 “没事就好,臣今天来一则请安,另外还有一事,请皇上定夺。”张廷玉面露为难的说道“皇上,缺钱了。” “缺钱了?国帑收支出现了问题吗?”齐星云疑惑的看着张廷玉,这水患不是应该缺粮食吗?怎么连钱都开始缺了? 张廷玉摇头说道“不是国帑收支问题,是钱荒了。羽翅上皇把烈阳王赶走之后,这白银海贸就停了。前段时间存的白银顶多就够四五个月,来年开春,大齐又要钱荒了,皇上。” “大齐也有银矿,可是京城铸钱用量极大,停了工,那些银匠就得自谋生路,皇上,这不能停工呀。” 齐星云点头,他猜到了会有钱荒的可能,只是没想到繁盛的海贸,只给大齐带回来了四五个月的存银。 张廷玉忧心忡忡的说道“若是这铸币一停,这钱引继续增发,那就会和之前的钱引一样,大幅贬值,到时候又是麻烦事一堆。” 齐星云坚持的银根和钱引数量一致,防止挤兑,就是在恢复大齐朝堂信誉。 这个过程极为漫长和艰难,但是却必须要做,若是大齐银元和大齐钱庄崩了,那齐星云登基这几年做的所有事,又回到了起点。 “皇上调动了禾安易回京,要不要让他们乘船讨伐羽翅上皇?”张廷玉犹豫的问道。 齐星云眯着眼看着张廷玉,探着身子问道“禾安易回京是参加春秋大演兵,一群旱鸭子你让他们去海上打仗,这是要他们的命吗?” “这建议谁跟张阁老说的?” 张廷玉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