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迎春又是羞恼又是委屈,眼泪唰唰就出来了。
“这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你要这样维护她?”
左迎春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杨若晴的手指,颤抖着。
“要不是她多事,我们左家上下会跟着遭殃下大牢吗?”
“姑母那么大年纪去蹲大牢,被人呼来喝去,表哥你不心疼?”
“还有我,手脚都被上了镣铐,那牢房里蚊虫鼠蚁又多。我遭了那么罪,表哥你可有心疼我半句?”
“如今,我不过是说了这女人两句,你就如此护着。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是不是我表哥?”
面对左迎春的声声质问,左君墨眉头越皱越紧。
他正要开口,袖口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一看,是杨若晴。
“左大哥,让我来跟左小姐说两句吧。”她微笑着道。
左君墨怔了下,随即退后两步。
杨若晴转过脸来,视线落在左迎春身上。
“左……”
她才刚出声就被左迎春粗暴的打断。
“别叫我,我没兴趣跟你掰扯!”左迎春道。
杨若晴勾唇,不怒反笑。
“左小姐,不管你有没有兴趣,让别人把一句话完整说完的这种修养,你应该有吧?”
杨若晴笑吟吟问。
左迎春皱眉,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左君墨。
左迎春哼了声,对杨若晴道:“那你说吧,倒要看看你如何为自己辩解,说出一朵花来!”
闻言,杨若晴摇摇头。
“左小姐错了,我可不是为自己辩解。”
“我又没做错啥,何来辩解一说呢?”
杨若晴挑眉,道。
左迎春大皱眉头,杨若晴这回却抢在她出声前先开腔了。
“今个我要说的,有两件。”
“其一,上回的事,我没有做错,左大哥也没错做错,我们都是在做我们觉得对的。”
“其二,对于在这个过程中,牵连到你们,让你们下大牢遭了罪。”
“这件事我深感内疚,左小姐不满,我能理解。”
“我杨若晴针对牵连你下大牢,让你遭罪这件事,对你赔不是,请左小姐接受我真挚的歉意!”
说到这,杨若晴双手交叉着搁到腰侧,微微屈膝弯腰垂眸,对左迎春做出一个姿态来。
左君墨看到杨若晴这样,暗暗点头。
在大原则面前,有自己的坚持。
在小细节上,却又可进可退。
能伸也能曲,能刚硬也能柔软,能强势也能柔顺。
对的坚持,疏忽的,虚心改正。
一个女孩子,能做到晴儿这份上,实属罕见。
左君墨眼底,对杨若晴的欣赏和赞叹,又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反观左迎春。
看到杨若晴摆出这副姿态来,唇角得意的上扬了几分。
“哼,前嘴说自个没做错,后嘴又跟我赔不是。杨若晴啊杨若晴,你到底那句真哪句假?”
“难道你脑袋被驴踢了?真是好笑……”
“左迎春!”
左君墨再次冷喝了一声。
“晴儿如此深明大义,你就不能懂事一点?见好就收罢,再缠磨下去只会让人越发讨厌!”左君墨道。
然后,又伸出手去将杨若晴扶着站直了身子。
“晴儿你做了你该做的,也说了你该说的,接下来如何想,随便他人,我们走!”
左君墨说罢,转身就走。
杨若晴再次看了左迎春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跟上左君墨的步伐。
身后,左迎春被左君墨训懵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他二人的身影。
左迎春狠狠一跺脚,双手掩面哭着跑去了后院。
找老夫人评理去了!
这边,左君墨看杨若晴秀眉不展,他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她。
“我表妹从小被我舅母他们宠溺坏了,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道。
杨若晴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张关怀的俊脸,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怪她,站在她的角度,她确实是受了委屈。”她道。
“不仅是她,你们左家上下那么多人,都为这事承担了还怕。”
“于这点,她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她道。
左君墨淡淡一笑。
帮她,他乐意,而且也愿意去做这种锄强扶弱的事。
可是这事的后果,就是让族人受到了牵连。
他身为一庄之主,心里也不大好受。
左君墨抬手轻拍了拍杨若晴的肩膀:“事情都过去了,都不说了,我们去前院堂屋等骆兄弟吧!”
“嗯,好啊!”
……
后院,左迎春跟左老夫人那告状。
结果被左老夫人几句笑谈给轻松打发了。
看到左老夫人没为自己做主,还在那吩咐仆人们杀鸡宰鱼来招待杨若晴,左迎春气得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坐在桌边抹着泪,嘴里低咒着。
一个仆妇送茶进来,看到左迎春这样,仆妇目光一转凑了过来。
“表小姐莫恼了,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啊就让它过去罢!”
左迎春听到这话,愤怒抬头瞪向来人。
看清这说话仆妇的面容,左迎春怒火稍按了几分。
“大旺嫂子,这口气我咽不下!”
左迎春道。
她爹在县城打理生意,生意有一半的本金是表哥的。
爹手下有个最得力的跑腿,叫大旺。
眼前这个仆妇,就是大旺的媳妇。
大旺媳妇从前是在左迎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