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娘,吞齐喀这个混蛋,在这般紧要关头,竟然无耻叛变,无耻地出卖大清,投敌求存,真真可恶之极!”
旁边的副将军官吴芳时,厉声大骂,表情十分愤恨难抑。
李率泰面无表情地听着吴芳时厉声大骂,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度僵硬。
他能感觉到,此时的自已,头脑之中,仿佛只有一片空白。
在李率泰的汉军们,陷入极度的恐慌之际,开门投降的吞齐喀,一边让旁边的兵士用力摇动一面巨大的白旗,一边亲立城门旁边,向纵马疾驰过来的唐军兴中镇镇长田威,展露出极为谦卑而恭顺的灿烂笑容。
此时的吞齐喀,暗暗为自已在这关键时刻,能临机决断向唐军投降,感觉极为庆幸。
方才,站在北面城墙上的吞齐喀,从千里镜中亲眼看到,那唐军的火炮竟如此凌厉,在三轮齐射后,就彻底轰塌了西门右侧城墙。
可见这些唐军的战力何其强悍,而自已手下这一千余名的满州兵马,想要与兵力众多又实力强悍的唐军对抗下去,实在是死路一条。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甲喇额真吞齐喀瞬间明白,自已决不能与这些汉军一道陪死,决不能与那个李率泰一样,傻乎乎地去为清廷尽忠,毕竟官是大清给的,而命可是自已的,一旦这般冤死于唐军手中,可就真的狗屁不值了。
所以,现在的自已,必须要抓紧机会,及时向唐军投降,从而不旦让自已与一众手下得以活命,也能得到一个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
当然,自已这样做,无疑是彻底背叛了大清,彻底背叛了多尔衮,只不过,在保命面前,这些东西都不值一提。这个狗入的乱世,没什么东西,比保全性命更重要的了。
所以,趁着自已现在还有最后一点这城中的数千满洲兵马,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齐吞喀只能当机立断,开城献降,以此邀功。
而对于那位额附李率泰,吞齐喀在心下,甚至不无快意地想着,对不起了啊,对不起你这位额附了,现在这大难临头之际,某家只能对不住你了,只能拿你们的脑袋,去给唐军邀功了。
轰的一声,耀州城北门吊桥猛然放下,砸得地上雪花四溅,北门城头的白旗高高飘扬,吞齐喀率着一众将领,亦打着一面白旗,纷纷出城,以一种恭顺的姿态,默立一旁等着唐军入城。
见得北门的敌人,见到西面城墙被唐军攻破后,竟在唐军的巨大威压下,就打开城门献降,迎接自已入城,兴中镇镇长田威心下,可谓欢喜无限。
哼!算你们这般狗入的鞑子识时务,懂得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向我军来投降保命。
田威随即下令,全军尽速入城,尽快拿下整个耀州城。
听得主将这声令下,围在北面的唐军士兵,顿是响起了响亮的欢呼声,只听得脚步齐动,大批行动的唐军甲叶摩擦嚓嚓作响,有如一道钢铁洪流一般,径直向耀州城奔行而去。
一身精钢铠甲的兴中镇镇长田威,在一众铠甲精良的护卫下纵马行近耀州北门,吞齐喀与手下将领,一齐急急上前趋迎。
“在下吞齐喀,乃是耀州城中甲喇额真,在下虽是满人,但久慕平辽王威名,只是无缘,不得相投,心下实深以为恨。我部军兵,盼李大人北来,实有如婴儿之盼父母也!现在王师已至,在下率部来投,却是正当其时也。故特献这耀州城北门以迎王师,望大人怜我等一片效诚之心,看在我等不动刀兵,恭迎上国天兵的份上,就留我等性命,准我等为李大人效力,小人心中,实是感激之至。”
吞齐喀一脸卑伏之色地躬身站在一旁,一边听旁边这名汉文通事那说得半通不通的翻译,一边不时偷眼瞥去,看来入浓眉怒目的唐军主将田威的表情反应,他的双眼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听了吞齐喀这般肉麻无比又卑躬屈膝的谎话,田威哦了一声,心下对他无比鄙视,脸上亦满现讽刺的笑意,他用一种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吞齐喀一番后,便冷冷喝道:“吞齐喀,你虽身为鞑虏,估计手上也沾过不少汉人的鲜血,但能现在,能幡然悔过,献门投降,却也是大功一件,本将自会全尔等性命,且会再为你们请功。”
吞齐喀闻言大喜,急急拱手谢道:“谢谢将军不咎过往,并全我等性命,在下代全军将士,谢将军活命之恩。“他说完,又皱着眉头道;“禀将军,城外另一部兵马,是清朝额附,汉军正蓝旗的李率泰所统之汉军,此人死硬到底,不肯投降,却与我等无干哪。”
田威冷笑一声,便道:“无妨,他要自寻死路,当然与你等无干。不如,你们既已投效我军,就当听从我军号令。你听好了,本将令你速率你部全体军兵,与我军一起,夹击城中那些不肯投降的鞑虏,务必不得让一名不肯投降的鞑子,从耀州城中得以走脱。你等若能再立新功,本将自会向李大人,为你们大大请功!”
听完田威的话语,吞齐喀双眼放光,脸上漾起难以抑制的喜色,原本惴惴不安的他,顿时精神大振。
他猛抬起头,立刻大声向田威喊道:“请大人放心,我等既投降贵军,理当尽诚效力,在下现在就率部前去,杀了李率泰部的这些混蛋,用他们的脑袋,向大人交纳一份投名状!”
吞齐喀说完,刷地抽刀在手,纵声大喝道:“兄弟们,咱们现在新投唐军,正是建功立业,搏取功名之时,请各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