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将军没有听出什么破绽,终于点了点头,侧身让开,冷冷地道:“你们走吧。”然后,又大声向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们喊道:“放行!”
车帘放下,心湖驾着马车缓缓前行,不紧不慢地驶进了城中。
在隐魂的指引下,马车在城中绕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驶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庄子。
林宛虽然没有来过,但是看过地图,知道这里就是无影阁在西陵国皇城的分舵。
隐魂去敲了门,一个精瘦的老头儿从门内探出头来,看到隐魂和马车后,没有多说什么,就打开了大门,让马车驶了进去。然后,重又关上了大门。
马车停在院子里,林宛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青桐、韦银双、暖心和暖意跟在她的身边。心湖和隐魂将马车停好,也一起走了过来。
隐魂大声地对那精瘦的老头儿介绍道:“聋伯,这就是我们家小姐,她来帮忙想办法救出被抓走的周将军和兄弟们。”
聋伯显然耳朵不好,隐魂这么大声说话,他还要侧着耳朵,将手拢在耳边,仔细倾听,才能听明白隐魂的话。在隐魂说了第二遍之后,他才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林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中满是失望,似乎并不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真的能帮上什么忙。
林宛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在隐魂的带领下,径直向院子正东方的三层小楼走去。
还没有走到小楼外,就见冰儿从小楼左侧的厢房里飞奔了出来。一身白衣,满脸憔悴,眼睛通红,冲到林宛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激动地道:“小姐,冰儿终于又见到您了。”
林宛微微一笑,眼睛也有些热了,点了点头,安慰道:“冰儿,别怕,我来了。”紧了紧冰儿的手,又关切地问道:“烈风呢?他还好吗?”
冰儿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摇了摇头,担忧地道:“烈风他暂时并无大碍,小姐不必担心。只是,周将军已经被关在齐王府里一天一夜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林宛深吸了一口气,对冰儿笑了笑,道:“别担心,齐王和西门玉岷都不敢对周将军用刑。除非他们不怕与大封国为敌,不怕和西门大哥撕破脸。”
冰儿不由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小姐,您不在,周将军也不在,我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了主心骨。”
林宛勾唇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冰儿去了烈风的房间。
只见烈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见林宛进来了,他拼命想坐起来。可是,一动就是满头大汗,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冰儿见此情形,连忙跑了过去,坐在烈风的床边,扶着他靠在软枕上,口中还低声责备道:“大夫都说了,叫你不要乱动,你偏不听,万一……”
烈风对冰儿抱歉地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你别说得这么严重,让小姐担心。”
冰儿立即住了嘴,委屈地瞪了烈风一眼,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儿,让林宛和烈风说话。
林宛走到床边,蹙眉看着烈风,关切地问道:“烈风,你伤了心脉吗?是谁把你打伤的?”
烈风虚弱地半靠在床头,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答道:“回小姐的话,是西门玉岷手下的侍卫首领把我打伤的,他大约五十多岁,武功很高,内功尤其深厚,属下一时大意,中了他一掌,震伤了心脉。幸亏冰儿手上有大还丹,才保住了我这一条命。”
林宛皱起了眉头,道:“心脉受损,就算有大还丹救回了一命,也要好生调养,否则将来定会落下心疾。”说着,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冰儿,道:“这是保心丸,可以帮助烈风修补受损的心脉,以免将来落下什么毛病。你每日早晚给他服一粒,等这瓶药丸服完后,才能让他下床慢慢恢复锻炼,记住了吗?”
冰儿脸上一喜,接过药瓶收入袖中,连连点头道:“太好了,有了小姐这句话,烈风就不会和我讨价还价了。”
林宛莞尔一笑,道:“你好好照顾烈风吧,什么也不用担心,有我在,谁都不会有事儿的。”
这句话听起来很霸气,也有一些狂妄。可是,冰儿听到了这句话,立即就放下心来,连连点头,坚信林宛一定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只要她来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大家的心也就定了下来,再也不慌了。
青桐留下和冰儿说话,心湖、暖心、暖意、韦银双被带到隔壁的花厅饮茶歇息。
隐魂带着林宛一起去见无影阁在西陵国分舵的马舵主,还有刚从凤鸣城赶来的严正。
走进小楼,只见正殿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是林宛见过的严正。另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褐色华服,身材魁梧,浓眉大眼。
严正见林宛走了进来,和蔼地笑了笑,柔声唤道:“宛儿,好久不见了。”
林宛展颜一笑,走到严正面前,屈膝一福,娇声道:“宛儿见过严叔叔,让严叔叔大老远地赶来,真是不好意思。”
严正哈哈一笑,道:“阁主要派个人到这里来坐镇,也好从旁协助你们行事。我正好闲来无事,阁主就把这个美差派给我了。”说完,转头看了身边的中年男子一眼,向林宛介绍道:“宛儿,这位是我们西陵国分舵的马舵主,他在皇城已经生活十几年了,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也有一些势力,你有什么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