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惊叫一声,连忙用帕子去擦林宛嘴边的血迹,急急地问道:“宛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
暖心站在远处,听到上官云的惊呼声,连忙奔了过来,扶住林宛,关切地唤道:“小姐,您……”
林宛摇了摇头,低低地道:“我没事儿,送我回房休息。”说完就靠在暖心的怀里,头一歪,晕了过去。
暖心不敢怠慢,立即弯腰将林宛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一边往林宛的住处走去,一边对上官云急急地道:“上官姑娘,麻烦您马上去把太子殿下找来。”
上官云正焦急地跟在暖心的身后,不知所措。听到暖心的话,连忙点头应道:“好,我这样去。”说完,转身就向宛心殿外飞快地奔去。
冰儿端着一壶新泡的花茶,刚从小楼里出来,正准备给林宛和上官云送去,却见暖心把林宛抱了回来。顿时心下大惊,差点儿就把手里的茶壶扔了,急忙跟在暖心的身后,担忧地问道:“暖心,小姐她怎么了?”
暖心摇了摇头,没有答话,一口气将林宛送回了房间,放在了床上。这才转过身来,拧着眉头,担忧地看向已经跟了进来的冰儿、青桐、暖意、暖袖、暖香和韦银双,颤抖着声音,解释道:“小姐与和硕公主在水榭里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和硕公主走后,上官姑娘来了,和小姐没说几句,小姐就突然吐了血,晕了过她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可是,我担心……”
韦银双走到林宛的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给她诊脉。韦银双的手指一搭上林宛的脉搏,顿时脸上大惊,立即放开林宛的手腕,右掌轻轻地拍在林宛的胸口上,暗暗给她输送真气。
不一会儿,韦银双又收回了手掌,并起食指和中指,直直地在林宛的胸前几处穴道飞快地点了几下,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淡淡地低声道:“应该没事儿了。”
床上的林宛面色依然苍白,双目紧闭,但神情安祥,仿佛睡着了一般,显然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跟着韦银双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内室,想问清楚林宛的情况。只留下了冰儿在房间里,细心地照看着林宛。
来到外间,韦银双停下脚步,严肃地对暖心道:“暖心,小姐喜欢你,信任你,这些日子也一直是你陪在她的身边。但是,你可能并不知道,小姐的身子不好,不能受寒,也不能太激动,否则就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小姐任着性子放任自己伤心难过了,你就一定要及时提醒她,必要的时候点她的睡穴,让她放松下来,安静地休息。这些事情都非常重要,你务必要用心记下,明白吗?”
暖心点了点头,有些自责地道:“刚才和硕公主来找小姐,还说一定要单独和小姐谈话,小姐就让我们退出了水榭。我们也不知道她和小姐说了些什么,小姐突然就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心里是想进去安慰小姐的,可是,没有小姐的指示,我又不敢去打扰她们谈话。后来,和硕公主走了,上官姑娘来了,我以为没事儿了,就没有在意……是我大意了,请韦姑姑责罚。”
韦银双摇了摇头,叹道:“小姐不会怪你的,更不会责罚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小姐对大家这么好,拿我们都当亲人一样看待,我们就更不能大意了,一定要用心伺候,绝不能再让小姐受苦了。”
暖心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没有再多说什么,眼泪却直往下掉,心中早就把自己恨死了,总觉得都是自己的过错。
几个人沉默地站在外间,一筹莫展,低头不语,气氛十分凝重。
就在此时,西门玉清、周承宽和上官云冲了进来,看到此番情形,顿时心下一沉,看了众人一眼,心急如焚地径直走进了内室。
西门玉清走到林宛的床前,见她似乎是睡着了,还不放心,轻轻地将她的手臂从被子底下拿了出来,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腕上,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将她的手又放进被子里。转身对周承宽和上官云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出去再说。
出了林宛的房间,西门玉清并没有停留,一直走进了楼下的大厅,才走到主座上坐下。周承宽的面色也十分难看,沉默地坐在西门玉清的身边。
上官云去找西门玉清的时候,周承宽正好和他在一起,所以就一起来了。来此的路上,上官云已经将林宛和陆曼婷谈话之后,非常伤心难过,最后还吐了血的事情告诉了西门玉清和周承宽。
当时,西门玉清和周承宽互望了一眼,似乎知道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上官云心中焦急,但想着也许是有些话,他们不方便在外面说,所以才没有追问,此刻却再也忍不住了,看了看西门玉清,又看了看周承宽,拧眉问道:“表哥,平王殿下,你们说啊,宛儿她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西门玉清扫了众人一眼,大家立即会意,暖意和青桐默默地向楼上走去,韦银双、暖香、暖袖出了小楼,往厨房去了。
暖心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留下,还是离开。毕竟自己是一直守在林宛身边的,也许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
正在暖心犹豫不决的时候,西门玉清终于开口了,冷冷地道:“暖心,你留下,仔细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曼婷到底来找宛儿做什么?她们说了些什么?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