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紫玉回来的时候,见圣姑和林宛手拉着手,状态十分亲昵,气氛也轻松愉快,这才放下心来。笑盈盈地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碗和汤盅,缓缓走了进来。
圣姑见兰紫玉回来了,淡淡一笑,道:“好了,你姐妹俩慢慢吃吧,本宫要回去午休了。”说着,便松开林宛的手,站起身来,抬步向外走去。
兰紫玉连忙放下托盘,向圣姑屈膝一礼,恭恭敬敬地道:“恭送圣姑,圣姑慢走!”
林宛也起身轻轻地一福,低声附和着:“圣姑慢走!”
圣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乖顺的小姑娘,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又转身而去。
兰紫玉走到门口,看着圣姑走远了,才关上房门,走到林宛的身边坐下,好奇地问道:“师妹,圣姑没有责罚你吗?”
林宛一怔,疑惑地问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圣姑为何要责罚我呢?”
兰紫玉见林宛真的没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在圣宫里私见外男,两个人可都是要凌迟处死的。不过,刚才来的是太子殿下,你又不能算是圣宫里的人。所以,圣姑才会网开一面,否则,我们两个人可都难逃责罚。”
林宛蹙眉,愤愤地道:“兰太子是自己偷偷闯进来的,与我何干?若因为此事,便要责罚我,我自然是不服的。而且,此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又为何要责罚于你呢?”
兰紫玉轻叹一声,无奈地瞥了林宛一眼,没好气地道:“除了我和圣姑,没有人知道你在我的房间里。可是,却有人亲眼看见一名男子从我的房间里跑出去,并且,还报到了圣姑那里。幸好,我当时正在向圣姑汇报工作,才免去了嫌疑,否则,就算圣姑想要为我开脱,也要被某些人说成是圣姑故意包庇我。”
林宛眉头皱得更紧了,沉思了片刻,才道:“师姐,那么,兰太子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兰太子在圣宫里的内应是谁?又是谁去向圣姑报的信?兰太子武功高强,又有内应,走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呢?”
兰紫玉被林宛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怔住了。拧着眉,思索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愤慨地道:“一定是白灵搞得鬼!她原本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又住在我们隔壁,我昨日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因为心里着急,所以,并没有在意,她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了。我守了你一夜,她一直没有机会让太子殿下进来单独见你,所以,等我去帮圣姑理事时,她便悄悄放太子殿下进来了。”顿了顿,又疑惑地道:“可是,去圣姑那里报信,说看见有男子从我房间里出来的那个宫女,正是白灵的亲信。白灵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一来,岂不是贼喊捉贼,不打自招吗?”
林宛听了兰紫玉的话,也有一些想不明白。白灵就算想要找机会陷害兰紫玉,也不可能想出如此拙劣的计策来。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兰紫玉想了想,又继续道:“当时,圣姑得知此事之后,立即派了侍卫去追。却发现,太子殿下竟然还没有离开,而是向师尊大人的住处跑去了。后来,太子殿下见到惊动了那么多的侍卫,才改变主意,又向皇宫的方向逃跑了。”
林宛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道:“难道,白灵故意暴露兰太子的行踪,就是为了阻止他去找师尊大人吗?可是,兰太子突然跑去师尊大人的住处,又是为何呢?难道,他私入圣地,就不怕师尊大人责罚于他吗?”
兰紫玉却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最怕师尊大人了,他不可能会去师尊大人那里自投罗网的。除非,他真的病糊涂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林宛轻笑摇头,心中暗想,如果兰子恒真的中了罂子粟的毒,而国师又确实种有罂子粟的话。那么,兰子恒倒是真的有可能因为怀疑国师对他下毒,而气得失去理智,冲动地要去找国师当面质问。
如果白灵深知兰子恒这么做有多么愚蠢,可是,却又拦不住兰子恒的话,也就难怪白灵会出此下策,让自己的亲信去向圣姑通风报信了。
然而,在这其中,圣姑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以林宛的判断,圣姑那么关心兰子恒的病情,又在言语中处处透着焦急和担忧。想必,圣姑心里应该是向着兰子恒的。否则,她也不会明知道白灵是兰子恒的人,还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并且如此重用。
想到此处,林宛又蹙眉问道:“师姐,你跟我说说关于白灵的事情吧。”
兰紫玉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才道:“圣姑原本一心只想让我接替她的位子,可是,后来我被选进宫,封了公主,并且奉命去参加西陵国的选妃盛宴。圣姑也没有想到,我还会再回来的。所以,她又重新特色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就是白灵。白灵本就与我不和,处处与我相争,却又处处被我压了一头。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当上圣宫的宫主了,可我又回来了,她的希望也就破灭了。所以,她对我恨之入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整个圣宫里的人大概都已经知道了吧。”
林宛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师姐,你就白灵是太子殿下的人,有什么根据吗?”
兰紫玉抿唇一笑,压低了声音,语带嘲讽地道:“白灵以前是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的人,据说,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太子殿下,又深得太子殿下的喜爱。后来时间长了,便被皇后娘娘发现了,皇后娘娘说她不安分,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