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道:“西门大哥说得也对,我现在的身体确实经不起颠簸,不方便远行。而且,天启在京城有很多正事要做,又要时刻警惕着陈家老祖宗的暗杀。我若是回去了,他还要分心照顾我,岂不是拖了他的后腿?”
烈风有些犹豫,迟疑地道:“可是,平王殿下他……”
林宛摇了摇头,打断了烈风的话,坚决地道:“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把我的话传回京城便好,他会理解我的。”
烈风不再多想,立即点头应道:“是,小姐,属下遵命!”
林宛微微点头,又疑惑地问道:“孤狼是怎么死的?南越国师又到哪儿去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原原本本地讲给我听,不要有任何遗漏。”
烈风点头应下,当即就把事发当晚的事情,以及后来追捕陈家老祖宗和南越国师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那天晚上,寅时,树林中大阵发生变化之后,林宛和陆曼缦便被转到了大阵的另一方。虽然,她们所在之外,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却反而更加安全了。
所以,周天启在确定林宛安全,等她和陆曼缦睡着之后,便悄悄离开此地,回到了陈家老祖宗的住处,潜入了他的宫殿之内。
这个陈家古阵的阵眼,就在陈家老祖宗的寝殿之中,平日陈家的老祖宗一直待在他的寝殿里,周天启想要破坏阵眼,还并不容易。可是,今日那三个老妖怪内讧,都聚在了南越国师那里,却正好给了周天启一个绝佳的机会,非常顺利地就将陈家古阵的阵眼彻底破坏了,而且,再也无法修复。
而那个神秘的阵眼,实际上就是陈家老祖宗给自己建造的那张华丽的龙床。
周天启也是在第一次进入山谷,到处寻找林宛时,才冒险进入陈家老祖宗的寝殿,意外发现了龙床的特别之处。否则,通过林宛提供的地图,周天启也只能看出阵眼是在陈家老祖宗的宫殿里,却不能确定阵眼具体的位置。
等周天启做完这一切,回到南越国师的住处时,两方的人已经打起来了。
这里虽然是陈家的地方,可是,南越国师带来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对付陈家老祖宗带来的几十个侍卫,也绰绰有余。
而南越国师和陈家老祖宗一上来便比拼内力,看似站在那里没有动,却凶险万分。奈何二人的功力原本就差不多,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
孤狼看见陈家老祖宗和南越国师打起来了,也不知道帮谁好,站在一旁不停地劝道:“大哥,二哥,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呢?伤了兄弟感情不说,还耗费了我们一百多年来辛辛苦苦练就的内力,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家老祖宗和南越国师早就对彼此心有不满,暗暗怀恨。小蛊王丢了之后,更是互相怀疑,互相埋怨,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了这口气,自然不会听孤狼的劝,就此收手。
而另一边,路青山已经带着南越国师身边的那些暗卫,将陈家老祖宗带来的侍卫,斩杀殆尽。
陈家老祖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自己带来的人不是路青山等人的对手,陈申那里的援军又迟迟未到,心中更是惊疑不定。思虑之下,暗暗咬牙,转头对孤狼大声喊道:“三弟,你快去帮忙,否则,等我带来的人都被杀光了,就要轮到你了。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将这南越老贼拿下,还怕他不交出小蛊王吗?你看,我的陈家军到现在还没有赶来,肯定是这老贼早有预谋,断了我们的后路。”
孤狼听了陈家老祖宗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但是,见陈家的侍卫确实快要被路青山等人杀光了,心中却也不由来了火气。
平日都是自家人,称兄道弟,而此刻竟真的能下得去手,刀刀都是要害,不留余地。孤狼虽然也并非善类,但是,看到这些人不赶快去找小蛊王,而在这里稀里糊涂地拼死厮杀,眼看着寻找小蛊王的事情已经无望了,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孤狼飞身而起,落入战团之中,双掌翻飞,不分敌友,只要是掌风所及之处,不管是南越国师的人,还是陈家老祖宗的人,都一律飞了出去,撞在大树或者石头上,一命呜呼。
而路青山,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在孤狼面前,也根本经不起一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便被孤狼一掌打死了,到死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南越国师见孤狼发了疯,把他的弟子和暗卫都杀死了,不由心中有气。咬了咬牙,运足全力,将陈家老祖宗猛得推开一些,反身便向孤狼扑去。
陈家老祖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顺势后退,任由南越国师向孤狼的后背,全力打出了一掌。
孤狼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后面偷袭,更没有想到会是自家兄弟,竟毫无防备地中了南越国师这一掌,顿时便口吐鲜血,踉跄倒地。
若以孤狼的功力,只要不是南越国师在背后偷袭,换了那些陈家的侍卫或者是南越国师的暗卫,孤狼就算硬受几掌,也不会皱一皱眉毛。
可是,那人是南越国师,即使孤狼与他正大光明地比拼内力,孤狼也不是对手,又何况是他全力施为,正中背心,竟毫不留情地震碎了孤狼的心脉。
孤狼倒地之后,还被南越国师的一名弟子,又补了几刀,为他的同伴报仇雪恨。
陈家的老祖宗见孤狼已死,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连发两掌,趁南越国师还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