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靳若心拉着覃澜的手,含泪哽咽地道:“父王、母后,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覃澜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女二人紧握着对方的手,仔细打量着对方,泪水直流,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见对方一切安好,才慢慢放下心来,却还是忍不住一阵抱头痛哭。
林宛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委屈地道:“母后,难道,你就只想念姐姐,对宛儿没有一丝挂念么?宛儿进来了这许久,母后都没有看宛儿一眼呢。”
覃澜和靳若心听了林宛的话,才缓缓松开对方,相视一笑,又转头看向林宛。
靳若心知道林宛并不是真的心存埋怨,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擦干眼泪,嗔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没良心的,母后日日念着你,你却一去就是几年。你若再不回来,母后都快要认不得你了,自然是只疼我这个孝顺女儿。”
林宛和靳若心姐妹二人虽然是在争宠,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亲昵而真诚的。
覃澜看出两个女儿是在逗自己开心,借此缓和感伤的气氛。不由心更加下宽慰,笑着松开靳若心的手,用帕子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走到林宛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点了点头,笑道:“嗯,宛儿也长高了,比以前更漂亮了。虽说已有两年多没有来看我们,但是,也还知道写信回来报平安,比你姐姐倒是强多了。连怀了身孕,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想瞒着我们,却还敢说自己孝顺。”
靳若心闻言,顿时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林宛掩唇而笑,扶着覃澜回到她的座位上,然后,恭恭敬敬地向靳楚生和覃澜行礼,乖顺地道:“宛儿给父王和母后请安,愿父王和母后身体健康,和乐安好。”
靳楚生笑着点了点头,道:“宛儿免礼,大家一路辛苦了,都坐下说话吧。”
长风扶着靳若心在覃澜的身边坐下,然后坐在靳若心的身边,小心呵护着。让靳楚生和覃澜看在眼里,心中倒是十分满意。
靳浩然和林宛坐在靳若心和长风的对面,慢慢地饮着茶,听着覃澜对靳若心嘘寒问暖。
将靳若心怀孕以来的所有细节都仔细询问了一遍,又向林宛确定了她们母子平安,覃澜却还是放心不下,坚持要搬到琴心殿来住一些日子。
长风和靳若心倒是不好拒绝,靳楚生又劝不住,只好由林宛开口,道:“母后,您和父王的宫殿离此不远,您和父王若闲来无事,常常过来看望姐姐便好,又何必要住在这里呢?姐夫将姐姐照料得很好,您若来了,反而会让他们夫妻感到不自在。”
覃澜一怔,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受欢迎,不由有些失落,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便不再是与我这个母亲最亲了。也好,就让你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吧,好在范大娘已经来了,我也不必担心你们没有人提点。”
靳若心连忙解释道:“母后,您可别这么说,女儿还是与您最为亲近的,您随时都可以来女儿这里小住,女儿必定扫榻相迎。您可别听宛儿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哪里知道什么夫妻之间的事情,女儿并没有这个意思。”
林宛闻言便不由愣住了,满脸委屈地道:“姐姐,您这样说,倒是显得宛儿多事,里外不是人了。”
覃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了林宛一眼,笑道:“你这孩子,姐姐话里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倒真是白白长了一颗这么漂亮的小脑袋。”
林宛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想了想,似乎还是不明白,便摇了摇头,叹道:“宛儿年纪小,说话直,不懂什么夫妻之间的事情,更不懂姐姐话里的弯弯绕绕,就不费这个脑筋了。”
覃澜见林宛装糊涂,也再多作解释,笑着摇了摇头,又拉着靳若心的手,感慨道:“若心,你和宛儿不说,母后也明白,以后定不会过多干涉你和长风自己的小日子,让你们过得安心,过得自在。否则,你们若是烦了我,又搬到大封国去住,我岂不是又要很长时间,看不到你们了?若心,你和长风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好吗?”
靳若心有些为难地道:“母后,长风在大封国掌管着无影阁,我也打理着江南钱庄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再回去的。不过,我现在怀着身孕,自然是不会到处跑,长风也不会离开我。以后的事情,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覃澜也明白靳若心的为难之处,如果把他们夫妻二人强行留下来,他们也不会过得舒心,所以,便也不再强求,点了点头,道:“唉,母后虽然舍不得你,但是,也不会为难于你,你还是先安心养胎,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以后你们要去哪儿,都随你们,只要常常回去来看望我和你们的父王便可。只要你们夫妻俩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靳若心听了覃澜的话,心里也有些难过,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林宛连忙转了话题,笑道:“母后,听说您要为姐姐和姐夫重办一次婚礼,不知您是怎么安排的?”
覃澜听林宛说起婚礼的事情,便立即高兴起来,笑着点了点头,道:“宛儿不说,我差点儿忘了正事。九月初二是个好日子,我知道若心不爱铺张,也不喜欢太热闹,如今又怀了身孕,诸多不便。所以,我打算就在宫里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