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吓得站起身来,惊恐地看着大家,最后望向周承宽,问道:“承宽大哥,你也中毒了吗?”
周承宽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火然?文 ??? ???.ranen`”说着,已经走到了林宛身边,不动气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林宛端起自己的茶杯,快步走到戚如鹰面前,焦急地道:“戚叔叔,您也喝一口茶吧,茶能解酒。”目光中满是真诚和坦然。
戚如鹰乌黑浓密的眉毛拧在一起,表情有一丝痛苦,疑惑地看着林宛,略有迟疑,然后缓缓张口,就着林宛喂到嘴边的茶碗,喝了一口清凉的茶水。
林宛又走到钟立川身边,道:“钟叔叔,您也喝一口吧。”
钟立川见戚如鹰已经喝过了,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一口饮尽。碗中剩下的茶水本就不多了,只够钟立川一人的份量。
林宛回到桌边,从茶壶中,又倒了一碗茶水,转向魏书槐,问道:“魏叔叔,您也中毒了吗?”
魏书槐也正暗自运功,发现自己使不上一丝内力,如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般。他死死地盯着林宛,目光狠厉,恨声道:“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人竟然都栽在你一个小丫头手上。”
林宛放下茶碗,轻笑一声,冷冷地道:“魏大军师这是恶人先告状啊!”指了指之前那两坛已经空了的酒坛,道:“那两坛酒是你带来的,为什么喝了那些酒的人,除了你,都中了mí_yào呢?”
魏书槐对林宛怒目而视,厉声道:“臭丫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毒是下在我带来的两坛酒里的?为什么不是你们带来的酒里有毒?”
林宛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请军医来,一辨即知!”
魏书槐一直尝试着运功,可是却越来越力不从心,心中焦急万分,大声喝问道:“臭丫头,你在酒里下了什么?快交出解药来!”
林宛淡淡一笑,道:“我是给你下了点儿药,但也只是让你暂时失去武功而已,主要是因为你的武功太高,而我又不会武功,所以才出此下策。如果事实证明你不是奸细,我一定会帮你解毒的。”
魏书槐目光一眯,扫了一眼一直护在林宛面前的周承宽,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怀疑我是奸细?”
林宛目光冰寒,冷冷地道:“之前还只是怀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魏书槐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字一句地道:“你血口喷人!”
林宛感觉今晚的事太过顺利,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不耐烦再与魏书槐争辩,皱了皱眉道:“事实胜于雄辩,你竟然已经出手,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仿佛为了印证林宛的话一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号角的长鸣声,随后是一阵骚乱。
接着,一个由远及近,急切的声音传来:“报——大将军,属下有紧急战事禀报!”
“进来!”戚如鹰声如洪钟,显然所中之毒已经完全解了。
接着,跌坐在地上的钟立川也站了起来,立在戚如鹰身边,随时等候命令。
一个身着青色铠甲,满身是血,脸上污黑的小将跑了进来,跪倒在营帐中央,急急禀道:“大将军,封黎江边突然出现大批东黎精兵,驻守在封黎江边的少将军正与他们缠斗,请求支援!”
众人大惊失色,戚如鹰还未来得及做出决断,只听——
“报大将军,后山失火,楚将军已经带人去救火了。赵将军和施将军已经招集全体士兵,等待命令!”一个传命兵跪在帐外,大声禀报紧急军情。
戚如鹰倏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营帐门口,撩开门帘。只见后山的方向果然火光漫天,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传命兵惶恐地答道:“回大将军的话,山林里不知何时被人洒了火油,虽然发现及时,但火势却漫延很快,无法控制。”
戚如鹰虎目圆瞪,拧眉下令道:“众将听命!钟将军带人先去救火,周将军、赵将军和施将军分三路,走两边的山路迅速赶往先锋营支援少将军!”
“等等!”林宛出言阻止,对戚如鹰谏言道:“戚叔叔,走两边的山路绕行,太耽误时间。宛儿建议,用平时训练用的沙袋在火势较弱的地方铺出一条道来,挑选轻功好的精兵披着湿棉被,再用湿棉巾掩住口鼻,从火场里冲过去。”
戚如鹰闻言,迅速做出决断,重新吩咐道:“赵将军协助钟将军用沙袋铺路,周将军和施将军率全体精兵营准备冲过火场支援少将军!”说着,从怀出掏出两块令牌,分别递给钟立川和周承宽二人。
“是,大将军!”钟立川和周承宽躬身领命,接过令牌,转身大步走出了营帐。
两个传令的士兵告退出去,营帐里只剩下戚如鹰、魏书槐、戚莫骞和林宛四人。
林宛走到戚莫骞的身边蹲下,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只在戚莫骞的鼻下,晃了晃,戚莫骞就顿时睁开了眼睛。
刚才发生的一切,戚莫骞都听得非常清楚,只是全身无法动弹。林宛之前担心他与魏书槐师徒情深,会给自己添乱,所以没有给他解除mí_yào。但如今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足以让戚莫骞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至于会意气用事,也不会再完全相信魏书槐。
戚莫骞眼神中满是受伤,不敢去看自己的恩师,只是定定地看着林宛,问道:“宛儿,到底怎么回事?”
林宛轻叹一声,道:“今日在伙房营外,我看见了魏大军师,我以为他要站出来制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