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良久,周天启才又轻叹一声,低语道:“好吧,你等我!等这里的事一了,我就立刻回京,请求父皇让我去封南城接手此事,我们一定会救回赵大将军,查明真相,揪出幕后策划的黑手。”
林宛抬起头来,看着周天启温柔而坚定的目光,浅浅一笑,道:“嗯,我等你!”
夜风里,二人紧紧相拥,不再言语。然而,那种难舍难分的情怀,那种离愁别绪,却萦绕在二人心头,久久不去。
戌时,雨越下越大,老管家带着两顶软轿,亲自来接周天启和林宛二人。
坐着软轿,出了太师府,又上马车。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一路疾行,乘风破雨,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来到东黎王宫门口。
远远地就看见了紧闭的宫门,但是,等马车快到时,宫门已经被守门的侍卫打开,两列守门的侍卫矗立在风雨中,迎接着他们的太师大人。
两辆马车,后面跟着两千名精兵,和两百名暗卫,悄无声息地直冲向东黎王的寝殿,畅通无阻。
高大巍峨的宫殿外,守着上千名东黎王的亲卫兵。看着疾行而来的马车,如临大敌般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却不敢轻举妄动。
马车停在宫殿门口,两千名精兵迅速散开,将宫殿团团围住,以绝对的优势与东黎王的亲卫兵们遥遥相对。
厉星宇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朗声道:“臣厉星宇求见王上,有要事相商!”
亲卫兵的首领向前两步,对厉星宇躬身一礼,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太师大人有何事如此心急,不能待明日早朝再说吗?”
厉星宇大掌一挥,厉声喝道:“孟统领,快去通报,就说本官带着边防军的兵符来了。”
孟统领闻言立即应道:“是,太师大人,请您暂且稍候!”说完,转身迅速进入殿内通报。
不一会儿,孟统领就出来了,走到厉星宇身边,躬身一礼,然后侧身让到一边,道:“王上请厉太师入殿觐见。”
厉星宇回头对霍仑吩咐道:“让他们下车,跟本官一起进去。”
霍仑领命,来到后面一辆马车前,掀开车帘,冷冷地道:“周公子、阿木姑娘,请下车。”
周天启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再将林宛扶了下来,跟在厉星宇和霍仑的身后,向宫殿大门走去。
走到宫殿门口,孟统领伸手一拦,道:“王上有令,除了厉太师和霍统领,其余人等不得入内。”
霍仑冷声解释道:“这二位是医圣前辈和毒圣前辈的弟子,是太师大人请来鉴别七星丹真伪的。”
“这……”孟统领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让开了进殿的通道。
东黎王的寝殿非常宽敞,金碧辉煌,亮如白昼。外殿的宝座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淡黄色便袍的中年男子,与靳浩然一样的雪肤深眸,俊美不凡。然面,眼角的细纹和眉间那几道深深的皱褶,暴露了他的年龄和目前的境况。
东黎王的身侧,站着两个黑衣侍卫,空旷的宫殿里,十分安静,似乎除了眼前的三个人,再无他人。
厉星宇走到大殿中央,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王上!”
霍仑双膝跪地,拱手一拜,道:“参见王上!”
周天启、林宛二人也同样行了跪拜之礼,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东黎王对众人淡淡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爱卿不必多礼,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厉星宇迎上东黎王的目光,道:“王上,臣几天前就和您提过,想借您手上的七星丹一用,不知王上可想起来那七星丹放在何处了?”
东黎王轻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厉爱卿也知道,孤王近来身体不适,记性也大不如前,实在想不起来了。”
厉星宇目光一寒,深吸了一口气,不再与东黎王兜圈子,毫不客气地反问道:“王上,臣将边防军的兵符带来了,不知王上若看见兵符,是否就能想起来了?”
东黎王却仍然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厉爱卿想错了,孤王如今被困在宫中,要那兵符又有何用?孤王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也许早已经不在了。”
厉星宇面色大变,突然失去了耐性,冷声道:“王上,这可是您逼臣的。”说完,转过头,看向霍仑,对他点头示意,道:“去把人带进来。”
霍仑领命,转身对着门口,大声喊道:“左副统领,把王后娘娘请进来!”
东黎王闻言,倏地站了起来,怒道:“大胆!你敢威胁孤王?”
厉星宇冷哼一声,道:“王上,只要您交出镇国之宝和七星丹,臣保证,绝不会伤害王后,并且让你们团聚。等您退位后,奉您为太上王,王后娘娘为太后,享尽尊荣,安度晚年!”
东黎王气极,反而慢慢冷静下来,厉声问道:“好你个乱臣贼子!你想谋朝篡位?”
厉星宇轻蔑地一笑,摇了摇头道:“臣将辅佐新王登基,成为摄政王,不仅不是乱臣贼子,而且还是东黎国的大功臣,名留青史!”
“你……”东黎王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又缓缓坐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软甲,身材十分高大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美貌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年约三十多岁,满脸哀愁,神情憔悴,却仍然掩盖不住她惊人的美貌和柔美的身姿。
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