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是真有人比暗处的眼睛还仔细?还是纯粹是造谣?
林雨桐问祁大婶:“是不是真的,你们就瞎传。”
“这还有假?”祁大婶低声道:“这是你不知道,之前有个男人,带着口罩,具体长的啥模样咱没看清楚,但是他肯定跟张主任有点事……你知道老李家的小孙子鼻涕虫吧?”
什么跟什么?
“哎呦!就是那个总挂着两股子鼻涕的脏小子。”边上的一个婶子就说,“那小子别看脏兮兮的,可脑子灵性。长心眼着呢。”
祁大婶就点头,一脸的认同:“那小子说,昨儿晚上,他们几个玩的晚了才回家。半道上,遇上个喝醉酒的,给了他一把糖,说要试试他的力气。叫他搬石头,搬砖块,指着的东西只要能搬起来,就给他一毛钱。你猜怎么着……罗主任家门口的大冬青盆子,只要挪动一点,就给他五毛……他把能搬动的搬动了,这男人过去检查……叫孩子还真就赚了一块多钱。那小子长心眼啊,就说,砖块啥都是胡闹指的,那冬青肯定特意指着的。因为那人没检查石块,却走了可远从罗主任家门口路过了。你说……那男人是为啥?肯定是给张主任留个记号,知道叫留门……”
这可是真会瞎推测。
不过这里面的信息也是可用的,至少知道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如果唯一要确定的是,这个男人跟李兆山是同一个人吗?
详细的叫人问了那个鼻涕虫,然后就是核查李兆山的时间了。
晚饭后的时间,李兆山正在给学生上课,不过巧合的是,他并不是全程都在。因为上的是实验课,叫学生们上手缝合,都在实验室。只有不爱说话的张加辉,别李兆山叫出去,据说是因为张加辉的一些基础知识掌握的不好,单独辅导去了。
那么,李兆山是不是在给张加辉辅导,只有张加辉知道。
可想找张加辉说话,谁能贸然去。
这个孩子就基本没怎么张嘴说话过,猛地找他,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谁去呢?
罗燕妮去。
她风风火火的,过去就拉扯张加辉:“罗恒生住院了,你知道吗?”
张加辉的眼睛暗沉沉的看向罗燕妮,然后甩开她的手。
罗燕妮就冷笑:“我不去看他,是因为我是亲的!你不去看他,却不行!你要搞清楚,你是继子,是你妈带到我家的拖油瓶。没有他,你能有如今的日子?”
张加辉只固执的看着她,还是一言不发。
罗燕妮斜眼眼,撇着嘴:“果然是白眼狼。你整天在医院,还得路过二楼,顺脚的事就不进去看一眼,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张加辉定定的看着罗燕妮,然后垂下眼睑:“我知道你想打听什么?”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是!李兆山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怪不得要单独给你辅导呢?”罗燕妮眼里的震惊根本就掩不住,但还是借机问了一句。
张加辉扭身:“没有单独辅导。他把我叫出来,我不想搭理他,就自己回宿舍了。”
“没有单独辅导?”林雨桐的眼睛里亮光一闪,那这就对了。
看来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这个李兆山才是那条大鱼。要不然,明显很方便见到彼此传递消息的,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呢。除非,李兆山不想叫张雪娇知道他是她的上级。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费心的隐藏,是上级偏伪装成下级。并不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而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特别。
李兆山竟然是张雪娇孩子的父亲!
那如果李兆山一直都是张雪娇的上级,那么这个李兆山可真是够可以的。张雪娇怀着他的孩子嫁人,然后死丈夫再嫁人,再离婚再嫁,如此反复。还带着一个孩子,执行他亲自下令的任务。
张雪娇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愿意做这样的事吗?
她必须做下去的理由,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理想和信念,而是跟黑狗一样。在子弹和金条的面前,不得不选择金条。她怕那颗子弹,对准的是她的孩子。
如果她知道,这藏在背后驱使她的人,看着她痛苦挣扎而无动于衷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想保护的孩子的亲生父亲,会如何呢?
这天晚上,林雨桐端着煮好的饺子,登了张雪娇的门。
家里只有张雪娇一个人,门口的毯子上撒着一层灰,这一点瞒不过林雨桐的眼睛。
张雪娇很惊讶:“你太客气了。”
林雨桐将饺子递过去:“知道你一个人懒的做饭,就给你送了点。”
张雪娇闻了闻:“韭菜鸡蛋馅的?”
“韭黄的。”林雨桐坐下,“趁热,赶紧吃吧。”
张雪娇就去拿筷子,跟林雨桐面对面的坐着,“你看着大冷天的,你还跑这一趟。”
林雨桐就笑:“不冷,我穿着羊皮袄。”
说着,就把衣服解开,屋里有暖气,穿着怪热的。她一边把衣服往椅背上搭,一边道:“这是小羊羔皮的,早些年弄到的,如今都不好找了。听说那地主老财家,都用狐狸皮,什么红狐狸,白狐狸,想来更暖和。”
张雪娇抓着筷子的手就僵了一下:“那咱还真不知道,也没见过。”
“你不是东北来的吗?”林雨桐就笑:“东北老林子里,没狐狸?”
“我也没在林场呆过。”张雪娇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