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话,相互递了名片,彼此都有些吃惊。
林雨桐这才知道这位大姐叫罗胜兰,罗胜兰的名字她是听人说的,她做起来的凤凰酒业,在省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
而罗胜兰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两年崛起的宫廷御品娘娘牌的创始人,是眼前这位曾经窘迫的妹子。
她伸出手再跟林雨桐握“我家的冰箱里,都是你家的产的东西。没话说,是好。”
林雨桐也恭维人家“我爸最爱喝你们家的酒,如今知道您是谁了,那我可厚脸皮,从您讨要一些原浆酒了。”
好说好说。
说了会子话,又住的近,彼此交换了名片,都是挺忙的人,约好以后找机会聊。
出门再遇贵人,叫林雨桐出门的心情都明媚了几分。
处理了半天厂里的事务,还想着今儿早点回去,因着几个孩子回来的早,虽然嘴嫌弃婆婆要做萝卜饼嫌弃的不行不行的,但这自己回去至少能叫萝卜饼好吃一些?
她都想好了,回去顺便买点猪肉,炸了油渣出来。把白萝卜丝至少得在热水锅里汆一遍,然后捞出来控干水,再放在锅里,一点一点的煸干水分。这么一折腾,萝卜里的辛辣味儿去了,也不会水拉拉的了。之后再加油渣,把猪头肉切碎拌进去,再放些芝麻花生仁碎瓜子碎,倒点香油麻油,这些配料跟处理过的萝卜丝的例最好是能一半一半,谁知道呢,回去试试吧。
她都心情明媚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结果新招聘来的大专生秘书,可爱的姑娘小鱼打了内线电话进来,说是有电话是孙秘书的,能不能接进来。
孙秘书可不是什么厂里的老板秘书,人家是机关事务局局长的秘书。林雨桐跟这个孙秘书联系的较多,盖因这个秘书是女人。人家领导见女性同志,哪怕无风也爱起浪,所以私下联系的一直是这位。
其实,林雨桐不是很喜欢孙秘书这个人,三十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跟谁都说的来。跟女人那是姐姐妹妹的叫,看起来特别没有架子。跟男人便是干哥哥干弟弟那一套,说荤笑话那是半点不怵,在酒桌人称八两不倒。
私下里,这位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姐姐妹妹的叫的亲,可伸手要东西叫办事,从来不含糊。她这才任多少日子,好家伙,光是叫安排她老家的亲戚,已经三拨了。这还不算过年过节伸手拿走的礼券之类的东西。别看每次不多,可都踩在人接受和拒绝的这条线。初一看,是要的不算多。可架不住次数多啊!这样的人,是无底洞。
林雨桐其实已经很不耐烦呢,正想着这女人还要这么下去,她该怎么办呢,这会子又来电话了。
干嘛?到了年底了,省里的订单也该下来了。她这是又要趁机要东西了吗?
林雨桐心里冷笑,但还是接了起来“孙主任,有什么吩咐啊?”
那边传来娇笑声“妹子,都说了,咱们之间叫什么孙主任,我叫你妹子,你叫我姐姐,你怎么老不改。”
孙主任这是客气的叫法,一般领导秘书都兼任办公室主任。别管是不是主任,把官往大了叫对了。像是人家是副职,你不能每次称呼的时候都把副字带吧。应酬的恭维称呼,当不得真。
林雨桐手里闲闲的拨弄着签字笔,脸没有多少笑意,嘴里却恭维的很“那怎么好呢?如今可是班时间,班时间不叫官称,怕给您惹祸啊!”
孙秘书哈哈笑“姐姐喜欢你这股子聪明又懂分寸的劲。”说着,话语一转,道“晚有空没?”
林雨桐放下手里的笔,皱起眉头,但还是道“别人要是问,那肯定是没空。但您问了,我能说没空吗?但凡您的召唤,我哪次推脱过?”
“要的是你这句话。”她笑着便道“今晚七点,御宴楼,不见不散。”
“好!”林雨桐应了,那边挂了电话。她举着电话看了半天,心里却寻思着再这么下去不行,这个女人还是得想办法处理了,要么想办法将她压下去,要么,得把她的把柄攥在手里,叫她有所忌惮。
这种饭局是不去不行的饭局,林雨桐先给四爷打了电话,问他的行踪。
谁知道姜有为约了他,还请了谁也不知道。据说是市里的某位领导,如今正在去城郊一处别庄饭庄的路。晚回来会是几点都不知道。
那行吧,去了也是正事,便是喝酒也是杯。只要不开车,也没事。如今四爷也带司机出门了,反正司机是不喝酒的。
这边跟四爷挂了电话,又给家里打了过去,告诉老太太,自己和四爷都不回去,不用等他们吃饭。
因着晚有饭局,林雨桐又去洗脸化妆,把头重新梳拢了。说是赶七点到,但怎么着也得赶六点四十五左右到地方吧。这种饭局指着孙秘书付账,美的你!
有时候想想,真他妈的有什么都没有有权利好。
到的时候找前台,只问孙秘书订了哪个包间,人家说了是牡丹坊。她又问请了谁知道吗?人家说不清楚。又问谁来了?那边说还没见人来。
得咧!那得自己安排。
安排什么规格的菜,用什么规格的酒,然后她得在大厅里等着。结果五十五分的时候,孙秘书没来,倒是把今儿早刚见过的罗胜兰给等到了。
初一见面,两人都愣了一下。罗胜兰先给林雨桐摆摆手,意思说她先问正事。结果问了前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