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们脚下,仰着脖子看着他们一闪而过,是那样的不显眼、那样的微不足道、、、
怪不得他突然间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又会出现,原来从来都只当她是个玩意,高兴了来逗着耍两下,不高兴了,可能连她是个谁,都根本不会记得。
宋逸,宋逸,她的宋逸到底在哪里?她刚刚才自以为最爱她、最宠她、最会把她当回事的宋逸,他究竟是去了哪里?她为什么就那么不小心,就那么不经意间弄丢了他?
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李师师从睡梦中惊醒,泪湿了枕头、、、
然后,日子就在她白天强打精神,夜晚不可避免的煎熬折磨中,悄悄的又溜走了,冬天已经悄悄过去,春天正在缓缓来临。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当李师师的痛苦开始渐渐变淡的时候,在某一个春暖花开的夜晚,当她拖着劳累的身体,终于回到小楼准备休息的时候,冷不丁的,刚刚走进门去,就跌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师师,我好想你。”
然后便就随着低低一句呢喃,那熟悉的、却又似乎很是陌生的热吻,突入起来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唇齿间那股淡淡的薄荷气息瞬间让她陶醉,她是有多想念,想念到此刻一感受到,就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但她,却又是多怨恨,怨恨到一把就想要推开他,让他再也不要如此这般来扰乱她的生活!他难道真的不懂,这样若即若离、忽而出现、忽而消失的状况,到底有多么令人折磨、煎熬,几乎无望到了发疯的地步吗?
但她的力气原本太小,再加上这许久以来对身体的忽视,又哪里还有那样的力气与人高马大的他对抗,能把他推开的了?
所以,只不过是像数次那样,她越是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就越是被他给搂抱的更紧了许多,他几乎是整个的将她揉进了怀里,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起来,让她除了喘息,根本就没有任何招架的力量。
然后,她便就带着那种想念与怨恨双重复杂的情绪,无能为力的与他纠缠着,有好几次,她都在情不自禁中,已经变被动为主动,开始与他纠缠的越来越缠绵、越来越难以割舍。许久不见,他的吻技依旧高超到让她没有还击之力,而原来基础为零的她,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吻技开始悄悄的增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任由着他舌尖各种戏弄的小傻妹了。
再然后,根本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依旧是好一阵舌唇间的极尽缠绵,当她意识到皮肤上突然被他湿漉漉的汗水侵蚀了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晚了,现在的她,早已被他熟练的褪尽了了衣衫,正浑身****的被他压在身下,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着,正在尽情的享受他手掌间的轻揉,带给它们的欢愉,似乎被他彻底的占有,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然后,仅存一丁点意识支撑着李师师,还是想要推开他,毕竟,她不愿意在心中去确确实实还带着怨恨的时候,将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到一个人的手里。
但她现在清醒过来,却就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然是到了情到浓时、蓄势待发的最后时刻,几乎是在与她那点仅存的理智出现的同时,他也已经奋力而入、、、
“啊、、、”
一种无法承受的刺痛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随着喉咙深处那声痛楚的呐喊,毫无设防的,她咬烂了他的舌尖。
伴随着那细微到似乎只有感觉的牙尖袭击了皮肉发出的“噌”的一声,一股腥甜的血腥味,瞬间填充了进了他们的口腔气息,他一愣,动作在瞬间全都停止了下来。
“师师,你、、、”
他俯视着身下的她,脸上带着些许的惊诧与狐疑,很显然,几乎从来都是被女人左右簇拥、身边从来就不会缺失了女人、早已阅人无数的他,就那么一下,又怎么会感知不到她的不同?
但是,真的太出人意料,怎么可能?师师她可是一个青楼女子啊!怎么会?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就那么僵着,居然就又情不自禁的探寻了一下,李师师顿时被痛的撕心裂肺,此时的她已然是才被她放松了手臂,于是立刻就抬了起来,对着他的胸口重重捶打了下去,同时边哭边喊:“你这个混蛋,你不好好当你的狗皇帝,尽来招惹我做什么?你是哪里缺女人吗?还是宫里的女人玩够了,想换个口味?”
又是非常明显的一愣,他有些茫然的脱口而出:“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这般茫然无措的表情,说实话,放在如他这般精明细密的人身上,也还真的是第一次。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你就是想要这样毁了我对不对?为什么我这么悲催,好好的第一次,却就偏偏要毁在这么一个令人厌恶的古代、一个不知沾染了多少女人的男人手里,真的好不公平,这不公平!你这个骗子,你这个sè_láng,伪君子、变态狂、、、”
李师师不停的捶打着他,又哭又骂,那多日以来集聚下来的泪水,此刻一股脑儿的汹涌而出,不消片刻就将枕头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直接把宋逸给看的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又是无助的,说实话,他真的被她弄得好懵,什么古代啊,变态狂的,他还真是有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他唯一能肯定的,却就是,他刚才的判断的确没错,这确确实实,才是她的第一次,从心底来讲的话,他嘴里虽然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