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大片营地群的最高堡垒上,齐小曲看见一个黑色的标志l与一颗太阳,被唤作烈焰之光,也就是全世界恐怖组织的最高象征,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烈焰还是军火之王,掌控着全世界最庞大的军火王国,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所熟悉的陆北深。
通过层层关卡进入营地中心地带,齐小曲从路力拔车上跳了下来,前方的会议室门大开,那个俊美的男人一身黑t黑裤出现在眼前,她站在坪地上看着他与心腹低语几句,朝着这边走来的时候身上莫名多了层黑暗的色彩。
“吃过饭了吗?”
风沙吹乱了她的发丝,他温柔地帮她捋到耳后,却让那些心腹瞠目结舌,这个男人向来冷酷无情,怎会想到还有这样一面。
齐小曲还在想着他的身份,视线落到那个黑暗标志上:“这是你的标志?”
l烈焰之光,曾经她也好奇过这个黑暗帝国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角色,怎么也没料到是陆北深,难怪老何说她会心生恐惧,这个男人位及权重,身于杀戮之中,双手又沾染了多少鲜血,她想象不到。
他却是极淡道:“这么久以来,你该是知道一些”
“可是我不知道你会是烈焰的首领!”
他捏捏她粉嫩的脸蛋:“在你面前,我是陆北深。”
听见身后有车响动,她转过脸去,看见一辆军车开了进来,她听见了女人的哭声,厢门打开,士兵们持枪一拥而上,压下来十几个年轻女人,女人又哭又嚎,不听话的被扇巴掌挥铁拳,全部被推搡着进入一座营房。
齐小曲猜到这些女人都是抓来干什么的,同样身为女人,心里并不好受。
“能放了她们吗?”
他扬扬眉:“我的人有需求,这些女人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不值得同情。”
“如果是我呢?她们其中一个是我,你会心软吗?”
“我会杀了他们。”
他皱紧眉心,“不要打这样的比喻,这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
对这个男人的陌生感又回来了,每次碰到他冷血凉薄,杀人不眨眼的时候,她便仿佛不认识他。
他终是扬起掌来,大喝道,“将这些女人全部给我放了,不得残杀一个。”
心腹大诧,都是疑虑地看向齐小曲,见她脸色不好,瞬间明白过来,原来都是因这女孩,他一向强硬的铁碗软了三分。
得令以后,士兵们将女人从营房里推搡出来,重新压上车开出营地,她稍微舒了眉目。
他牵住她的手,“我带你去吃饭。”
进入餐厅,在所有人惊奇地目光下,陆北深一直在夹菜到她碗里,这边食物味道偏浓重,她不怎么吃得习惯。
破天荒看见陆北深出现在餐厅,主厨屁颠地走来:“首领可吃得还习惯?”
陆北深筷子一放:“重新做一份清淡的上来,要荤蔬搭配,要是不好吃你可以下岗了。”
厨师心生一惊,点头如捣蒜道:“没问题,马上就去做。”
—
从餐厅出来,外面天色渐暗,远处的天边染开一抹旖旎的色彩,月牙露出一角光亮出来。
陆北深跳上越野车,将她抱坐上去,穿过关卡,在所有士兵的敬礼下出了营地。
齐小曲不禁问道:“去哪?”
“带你去看白碗兰,你不是一直想看它开花吗?”
她一阵兴奋,“不是半夜才开花吗?”
“我们去露营,这边的夜色很错。”
看到她摸出手机,他挑了挑笑:“不用打电话了,我已经让人通知拍摄组,不会以为你失踪。”
她放下手机,视线落到车窗外,车子正走在一条荒野大道上,一眼望去,夜里的沙漠就像一条黑绸带,婉转而绵延,依稀能够听见呼啸的风沙声,车子掠过去,天边出现霞光溢彩,美得让人惊叹。
车子大约走了十分钟,往一条荒凉的深谷开去,四面依然是延绵的沙地,植被极为稀疏。
车子骤然一停,外面是一颗巨大的沙漠向阳树,树冠长期经过风沙的吹肆往一个方向倾斜,正好形成伞状,在树下迅速搭建起一个帐篷,陆北深扭头看去,齐小曲已经在陶醉地欣赏面前大片的白碗兰花苞,漫地地开在石缝间,根茎散发淡光,还没开出花来,已经美的不可思议。
齐小曲雀跃地俯下身,在花苞上轻轻一嗅:“好香啊,有点像茉莉花香气。”
陆北深轻笑着走来,从后面抱住她,嗅着她的发:“我觉得你更香。”
她扭过头,唇瓣就被他封住,缠绵地吻了会,将她带到帐篷前铺开柔软毯子上,她歪着头搁在他肩膀上,盯着面前一轮圆月,懒懒地眯了眼睛,“我先睡一会,等花要开了叫我。”
坐了八个小时飞机,她已经极累,不过片刻睡着了,他将她侧了个舒服的睡姿,静静地注视着她甜美的睡脸,用指腹轻柔的摩挲。
夜深的时候,他看见面前的大片白碗兰花苞有了开花的痕迹,轻叫了她几声,她眯着朦胧的眼睛睁开,看见面前一点点散开的花苞,瞌睡醒了过来,站起来跑了过来,笑眯眯道,“好漂亮呀,想不到我居然还能看见白碗兰开花,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
在她欣赏着那些白碗兰的同时,陆北深进了帐篷,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一个纱笼,纱笼里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