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圣湖还是天寒地冻,冰雪还未融化,湖面结了层霜白的冰层,凛冽的寒风四面吹刮,气温颇低,还是有不少游客被这里胜似仙境的景色吸引前来。
齐小曲穿着抗冻级零下二十度的羽绒大衣,身上全副武装,只探出张脸来,面前过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马,瞅着齐小曲吃着草莓饼干马目圆睁,一付呆萌相,她笑了笑,将饼干送了过去,马儿闷闷的喷了两声鼻响,舌头一卷,裹着饼干入腹,齐小曲眉开眼笑的伸手在她柔顺的毛上抚摸了会,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穿僧袍的老人
老人苍老的脸上皱纹交错似沟壑,下巴续着长长的胡须,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看到齐小曲在逗弄他那匹马,面露慈笑:“这小畜生喜欢你呢!”
叽里呱啦的本土语令齐小曲有些茫然,她摇了摇头,比手势:“听…不…懂。”
老僧人一笑:“小娃娃从哪边过来的?”
这回用的是纯正的汉语,齐小曲笑了笑:“遥远的南方城市。”
“南方!”
老僧人点着头道:“南方好啊,孩子他老阿姆就是南方人。”
“爷爷您住这附近吗?”
“附近的寺庙里。”
“多少岁数了?”齐小曲目测他应该六十好几,谁想他用枯瘦的手比了个八字。
“”八十六岁。”
“真是看不出来,您真显年轻,眼睛还是这么有神。”
老僧人哈哈的笑:“小娃娃嘴真甜,一个人过来的吗?”
齐小曲偏头指去:“还有他们两个。”
幽深的苍老目光看了过去。视线停在陆北深身上变了面色,目光里隐含一抹惊惧:“杀气好重呀!”
“爷爷您说什么?”齐小曲微微一怔,有些不解。
“杀气!”
“那个年轻人身上的杀气可真重!”
齐小曲一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视线落去陆北深。
老人临走之际道:“让那孩子去求佛祖原谅吧,杀孽太重,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呀!”
陆北深扫来视线,眸子浅浅一眯,走了过来:“那老头跟你说了什么?”
她怔怔地说:“他说,你身上杀气太重。”
闻言,陆北深嗤地一笑:“傻丫头,这也信!”
回去的路上,齐小曲显得有些沉默,老僧人说的那句话久久的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下十八层地狱!
她呆呆地看着他清俊如玉的面容,那样的迷惑众生,却……
却从不显山露水!
杀气!
还是这么扯谈的事情纯属迷信?
——
当天夜里,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了别墅外的草场上,为首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敲开了别墅大门,此时,齐小曲已经在二楼卧房睡下了,陆北深还留在了一楼客厅。
眼前的陆北深刚洗完澡,还是一身闲适的打扮,站在那里,更像是闲步赏月,身上迫人的气场却一丝不敛,只稍一眼,拉普就认定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深闻过他表里不一,看起来无害,实则越危险,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可不是那么无害的。
“本事不小,找到这来了。”
陆北深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并不喜欢将生意拿到生活上来谈,这些人三更半夜过来,犯了他的忌讳。
他一眼就认出面前的拉普,这y国最大的恐怖组织头目,六年前只在一张报纸上扫过一眼,并未见过本人。
拉普挂着一缕微笑:“不是本事,是您贵人事忙,只有亲自找上门来了。”
“说吧,需要什么?”
拉普束手一扬,手下立即递过一分资料:“我要的都在上面,陆先生先看一下。”
陆北深淡淡的扫视一眼:“没问题,三天后准时到货。”
拉普想不到他这么爽快,心底暗喜,表面不动声色,伸出手掌:“合作愉快。”
陆北深并未伸手回握,扬声道:“都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拉普的手尴尬的僵在空气里,惹来手下的不满,那玛卡今天白天就对陆北深很是不爽,此刻见自己老大吃了一鳖,来了火气,掏枪一指,大骂:“不准对我们老大无理,否则一枪毙了你。”
拉普立马呵斥:“玛卡,不准无理。”
那被枪指着男子倏然转身,目光冰冻三尺般寒,众人见此,怵地一惊,还未反应,眼前锋利刀光一闪,那个上一刻还骂骂咧咧的玛卡瞬间就倒下了,脖子上划过一抹血线,下一瞬身子轰然一倒,半个脑袋已经垂挂在脖子上,只差一点就头颈分离,死状极为惨不忍睹。
众人震惊,纷纷不敢置信,居然眨眼间就杀死个人,手段还如此狠辣。
拉普虽是痛惜,也莫可奈何,早就听闻陆北深嗜血残忍,就算剐人皮肉这事眉也不皱,今天见到更加印证了传闻,但是这生意他不想搞砸,当即道:“玛卡冒犯了陆先生,的确该死。”
陆北深寒目冷冷的扫他一眼,令他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滚吧,我不想说第二遍。”
长腿忽地一顿,扫了眼那染血的草坪,目光沉了沉:“清理干净再走。”
感到头顶投下来一道清澈视线,陆北深抬目扫了上去,别墅二楼房间的窗帘刚好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拉上,他眸子一眯,眉心拢了起来
齐小曲隐在二楼窗边。将一切尽收眼底,漆黑之中,目光如小鹿般跳跃不明,忽然听见敲门声,立马跳进被子里,也没去开门,等陆北深转门走了进来,朝着她靠近,顿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