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实验能拿多少钱?”凯文问。
“这个……金钱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大家还是信仰这个的。”所长开口。
“信仰?你不是连教义都不太熟悉么?”凯文诧异。
“教义之类都是骗人的,这个我们都知道,就算我手下的壮汉们其实也知道,”所长长叹一声,坐到了地上,“我们寻求的只是变强的途径。”
“呵呵,”凯文冷笑两声,“寻求了这么多变强的途径,结果连我都打不过。”
所长惭愧的低下了头。
“还有,你们真的觉得这种实验就可以提高你们的力量?”凯文笑了。
这下,所长倒是抬起了头:“我们有理论证明,光明法术其实就是相当多的人数,在教堂这种特定地点同步祈祷,最终产生某种的效应让人获得‘生’的力量。所以我们动用了这种方案,让所有人同时挣扎求生,以达到最大化的同步。”
“虽然我们当中有失误,有人去世,我也很遗憾。但是我们本意不是为了杀人,”所长争辩道,“还有,世间万物,优胜劣汰。我们所里的都已经是心知不健全的人,虽然手段略显残忍,但如果能让他们以这种方式做一些贡献,那也是……”
啪!凯文一个巴掌抽了上去。
“还好,我也是这里的病人。你有对我做过身体检查么?你唯一对我的检查就是记录我的憋气时间!连我真疯假疯都没看出来,还妄论什么人类贡献?”凯文抡拳相向,又是一顿打。
“我最反感的就是你们这些谋私利的人,嘴上说的一个比一个崇高,”凯文坐回椅子上,“这么喜欢濒死,你们自己怎么不去濒死啊?这不是人数跟多,更加同步了么?”
所长怯生生回答:“因为,我们是知道内情的。就算我们也进入那些柜子,我们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救下来,所以我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
蹭,凯文再度起身,又是一顿打!
“知道什么叫实验么?啊?”凯文问,“实验有正面证明,也有反面证明。你既然有理论说濒死可以获得实力,你们就没有理由自己不上。不论实验成败,都能直接或者间接证明一些东西,这本身就是实验的意义。”
“是是是是,我们错了。不要打了。”所长只能无奈求饶。
凯文坐回凳子上:“还有,你们的理论本身也有问题。计算公式有没有?推导过程有没有?有很多东西理论可行,但实际不可行,举个例子。”
“比如我告诉你,‘只要全国人民每个人给你一个铜币,你瞬间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你觉得有没有问题?这个命题对不对?而且对其他人来说也几乎没什么损失。那你会不会立马沿街乞讨,让每个人给你一个铜币呢?或者你搭个棚子,聚集一些人,你在中间唱和跳,尽力讨要铜币,看看多久可以成为亿万富翁?”
“光系法术同样如此,人的身体本身就极为复杂。仅凭借一条两条的模糊理论并不能确认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直接那生命当实验材料,简直岂有此理!”凯文越说越气,又站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所长急忙低头,几乎要把脑袋塞裤裆里。
“把香蕉皮先吃掉!”凯文怒喝。
“好好好,我吃。”所长真的把三个香蕉皮都塞嘴里。
说话间,门外嘈杂声渐起。已经是6点多,很多人开始6续起床,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很快,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有人匆匆赶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所长,不好了。”
所长抬头看凯文,凯文瞥了一下头,示意所长前去开门。他自己依然坐在凳子上不动。
“干什么?大清早的!”所长在开门的瞬间,恢复了威严,怒斥下属。
“所长,你……”门外是一个保安,刚想说话,却不由愣住,“你的脸……这……”
“少废话,说事情!”所长摸了摸自己脸,脸上都是被凯文打的淤青。
“好,出事情了,”保安凑到所长耳边悄悄说,“我们早上查房,现有一个人不见了!”
“谁?”
“是凯文!”保安有些惶恐,“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他,门卫也说他没有出去,厕所里也没有,也没有人看见。这怎么办?”
所长:“……”
沉默良久,所长见屋内凯文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只能回答:“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保安只能唯唯诺诺的离去,走之前还多看了所长的脸几眼,眼神中透着奇怪和不解。但也没多问,就这么下楼去了。
关上门,所长转身继续面对凯文。凯文笑了笑,伸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坐椅子了:“我们接着聊。”
所长有些紧张的坐在凯文对面:“你还想知道什么?”
“先不着急,”凯文回答,“我们先设想一下,你觉得国家会允许你们这么搞下去么?”
所长陷入沉默。
“退一万步讲,你们的理论是正确的,也许集体作死真的可以变强。那么作为国家层面,必须要规范这种高危险的实验手段。比如实验必须本人自愿,或者必须家属签字,增加保险制度,增加监督机制,出台相应法律,层层上报,层层批阅。这固然繁琐,但却是合法的,符合社会价值的,也是能多少被公众所接受的。”凯文给他一条条指出来。
“但你们目前在干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将力量比作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