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嬷嬷看了看西边灶台上之前放在这里半只鸡,暗地里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大小姐会熬出什么味道的鸡汤来,但愿五少爷能喝的进去。
梅宜轩没理她们,而是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厨房的灶台是紧挨着五间房的墙壁用磨光后的大理石面砌成的,十分光滑漂亮。灶台下面安装的棕黄色的实木橱柜,里面锅碗瓢盆、各种食材、各种调料等应有尽有。
梅宜轩趁着大家不注意的空隙,把用来炖鸡汤的水换成了空间水,加上各种调料,就炖了起来。
叶嬷嬷等人也是一通忙活,半个多时辰后,所有饭菜都都大功告成了。
众人看着香浓扑鼻的鸡汤、浓稠的小米粥、二十几张白面饼、四五个时令小菜,几乎所有人忍不住都咽了咽口水。尤其是大家闻到梅宜轩炖的鸡汤那香浓的味道时,都很惊诧的大小姐何时有这种本事了?就连叶嬷嬷不放心尝了一口,都忍不住连声夸赞。
梅宜轩也早已是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所以,立即吩咐道:“赶紧端上所有吃食,立即回去。”
大家欢喜的答应着,纷纷端起盛放着各种食材的碗、盆就向外走,只是人刚出了厨房,就听一声断喝传来:“站住!都给我放下!”
梅宜轩在最后刚想端起鸡汤,一听这声音,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的。
**的,来的也太及时了吧?知道自己把饭菜做好了,肯定端回去吃就立即赶来了,这成心不让自己吃饭吗?难道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和弟弟都饿着吗?不对,也不知童姨娘那里怎么样了,搞不好也没吃饭呢。
这什么当家大夫人?就这素质?这做派?难道梅允琛不知道吗?好啊,既然她不让自己好好吃饭,那就好好掰扯掰扯!
梅宜轩端着一小盆鸡汤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大夫人带着丫鬟婆子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堵在了厨房的院门口,神色极其严厉的盯着她。
梅宜轩若无其事的端着鸡汤小心翼翼的上前行了个礼,奇怪的问:“母亲,您怎么也上这里来了?难道说您和您院子里的奴才到现在也没吃上饭?那正好,锅灶还热着呢,您让人做饭还来得及。女儿就不在这儿打搅了,女儿和五少爷到现在还饿着呢,所以得赶回去吃饭。”
说完,梅宜轩带头就往外走,脸上没有一丝惧怕的神色。
“站住!”大夫人往前走一步挡在了梅宜轩前面,厉声呵斥道:“堂堂梅府大小姐,说出去也不怕笑话,竟这么视规矩如无物,竟然私自撬开门锁,肆意糟蹋、享用厨房里的东西,你眼里还有长辈吗?你可知你这种行为算什么?目无长辈、无视规矩、行为粗鲁、自甘下贱······若是传出去简直丢尽梅府的脸!”
梅宜轩稳稳地端着鸡汤,听完大夫人的指控,忍不住笑了:“母亲,您是故意的对不对?知道女儿今天还没吃晚饭故意堵在这里教训我,是想让女儿饿肚子对不对?别否认嘛,敢做就要敢当嘛。呵呵······还真是让我想不笑都不行。”
一院子奴才谁也不敢出声,都默默地站在一边听着大小姐和大夫人在一边斗法,尽管心里各有心思,面上却都表现的规规矩矩的。
大夫人见梅宜轩是真的在笑,不禁咬牙怒叱道:“你还有脸笑?!还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梅宜轩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但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微微讥讽道:“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目无长辈?无视规矩?行为粗鲁?自甘下贱?呵呵······私自撬开门锁?肆意糟蹋、享用厨房里的东西?那么请问母亲,您吃晚饭了吗?不用说,这个时辰您肯定早就吃了。可是,女儿还没吃呢!为什么呢?母亲知道为什么女儿到现在饿得不行吗?自己只好到厨房找吃的,可是厨房里收拾的干净的任何吃食也没有,女儿迫不得已才自己动手做了一顿晚饭。
可是,女儿听到了什么?您一到这儿就口口声声指责女儿种种,却唯独不关心女儿是否吃过饭没有,这就是梅府当家大夫人的慈悲心肠吗?您口口声声的说是女儿的母亲,有哪一位母亲可以无视厨娘刁难自己的儿女?有哪一位母亲可以无视女儿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不关心女儿是否吃饭也就罢了,却反而倒扣一堆帽子,就是不让女儿回去吃饭?”
“你这是强词夺理!那我问你,为什么到时辰你不派人来厨房领饭菜?却反而自己带着院子里的奴才来厨房可着劲的糟蹋厨房?还有没有规矩了?都像你这样,各行其是,可着自己的心意来,这府里我还怎么管理?”大夫人心里得意面上却义正辞严的责问道。
梅宜轩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念夏来领饭菜,却在这里把自己的吃食给吃了,不论念夏是谁的人,但现在却是在紫月苑里当差。说到底都是梅宜轩御下无能,管理松散,才使得现在被大夫人拿住了把柄。
看来今天就是一个圈套,自己心甘情愿的钻了进来,让大夫人占了上风。不过,今天既然说到这里,她正好将计就计,把吃里扒外的念夏给清除去。
于是假装难受的说:“母亲说的是,女儿今天本来派念夏来领取饭菜,可是这个狗奴才竟然把厨房分给女儿的饭菜都给吃了。回去后女儿虽然打了她二十大板,可是这样目无主子、无视规矩、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