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总要有波澜,设局,破局,这才是一个作者应该做的事情。
一味的爽爽爽,苍山写不出来,你们看戏的人也不一定真的就爽了。
耐心点,会让大伙儿过个好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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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赵宗球就这么把自己给作死了。
说句实话,对于这个名声败坏,没落世子的死活并没有人关心,甚至很多人盼着他早点死,也省去了一个祸害。
虽然依当下之局,他死的很不是时候,可是魏国公料理的很好,汝南王府随行的侍卫一死,就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自然是活着的人怎么说怎么是。
但是,魏国公也死了......
这麻烦大了。
老国公年事己高,加之从太原奔波数百里到介休,寿尽而终,并不算意外。
可是,谁都知道魏国公与唐疯子的关系恶劣到何种地步,他死在了梅居之外,且唐家的人就在身边,那就算没问题,也成了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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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介山上多了二十余条人命,其中还有一位王府世子,一位国公。
更要命的是,这里面还牵扯唐家、文家、范家、韩家和一个亲王,这是要捅破天的节奏啊!
远了不说,先砸塌的就是介休府衙。
本来嘛,介休别看地方不大,可是府衙里从大令、主簿,再到通判,却是实打实的肥差。是要抢破头,还得祖宗积德,才能争到手的好差使。
甚至坊间传闻,宁舍太原令也不换介休令。
你想啊,地方不大,那自然事务稀疏,悠闲得紧。可是,闲归闲,做为介休的父母官,庇护文家,守着这棵大树,还愁不能飞黄腾达?
文相公就算再怎么着,提拔一下本县官员那也只是抬抬头的事儿。
介休大令名叫董成,庆历八年蒙荫入士,在太原府从一个小吏做起,一干就是二十来年。
本来熬资历也该升个太原通判,若是命好,再进一步,从主薄之职告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董成还算有点脑子,仗着老太原令余靖的赏识,混了个介休大令。
在任三年,对本县文家多有照拂,不出意外,年关一过,他也就应该动动了。
至于动到哪儿?
呵呵,以文相公的慷慨,越级入京,到九部之中混一个京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窗外的秋意丝毫没有影响董大令的心情,正想着美事儿,喝着清茶,别提多悠哉了。
可他哪知道,天就要塌了。
“大令,大令!!不好了!!”
主簿李风一溜风似的跑了进来,慌张之间,被门槛一拌,滚着就进来了。
董成眉头一挑,起身相迎,手里却是还端着茶碗。
“李兄慌甚?有话慢慢说。”
还慢慢说?
李风心说,慢慢说得了吗?
不顾浑身酸疼,“不好了,介山梅居出事了!”
啪!!
这回轮到董成不淡定了,一声惊叫,差点没坐地上,手中茶碗应声而落。
“出,出,出出出什么事了?”
“出人命了。”
“啊!?”
董成这回真坐地上了,正坐在满地水渍之上,三魂七魄差不多去了六魄。
介山梅居,那可是......
可是唐子浩的女人,比特么文家出事更是吓人啊!
还是人命案,董成都不敢想了,心存侥幸,声音颤抖,“阎夫人,阎夫人她没事吧?”
李风属于那种简单耿直之人,大令问什么他自然就答什么。
“阎夫人倒没什么事儿。”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伤了唐子浩的小女儿唐雨。”
“啊?”董成耳朵嗡嗡作响,唐子浩的女儿伤了?
强自镇定,暗道:幸好只是伤了,还有转圜余地。
猛的一瞪眼,“哪个不开眼的敢跑到梅居去闹事?抓!!都给本县抓起来!”
李风面色一苦..“抓不了了,人死了。”
“死了?”
董大令不见惊惧,反而眼前一亮,死了好啊,死了对唐子浩也算有个交代。
缓缓起身,已是恢复大令本色,“李风啊....”
拉长的官调,“你是率直中正之人,历来秉公执法,本县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此事涉及唐公,却是要权衡一二啊!”
“......”
李风差点没骂娘,老子还不知道权衡一二?唐疯子是能惹的人吗?
可是,你特么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不是,大令且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董成还以为这货的倔劲上来了,不肯通融。
“此事涉及你我前程,甚至是唐公声誉,不可妄为。”
“大令听我说啊!”
“就这么定了。”董成不容有疑。“不论孰是孰非,一定要把唐公家小的关系摘清楚。”
看着李风,语气也是缓了下来,“李兄啊,唐公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咱们同为大宋效力,就别给他老人家添乱了吧?”
李风无语了。
“大令,真摘不清楚了,这个‘乱’也是免不了了啊!”
“嗯?”
董成有点不高兴了,这人怎么就一根筋呢?
“你倒说说,怎么就摘不清?”
李风一啪大腿,“死的是汝南王世子赵宗球,还有魏国公!”
“哦....”
“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