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方天画戟震颤着,发出呼啸声,激得张辽耳膜疼痛。
戟尖在张辽喉前一寸处定住,一动不动,青光闪烁,锋芒森然,冷厉的杀气几乎让张辽几乎窒息!
这一刻,张辽离死亡只有一寸!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认识到,自己前世吊打残暴分子全都是笑话!
他也庆幸方才没有与华雄动手,否则胜算恐怕比自己预料的还低,九成是惨淡收场。顶尖战将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刷!吕布收回方天画戟,神情奇怪:“文远,怎么了?”
怎么了?!差点被你一招秒杀,干掉宝贵的小命!
逃到一旁的小黑狗一只狗爪连连拍着胸口:“吓死贫道了,这莽夫,真吓死贫道了。”
劫后余生,张辽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去,铁矛倒转,支着身体,强定心神,故作平静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一会要见董公,心中忐忑,无心打斗。”
吕布也没有发现,此时张辽平静的面孔之下,胸膛之中,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若非他危急之下那一声断喝,此刻恐怕已经被一戟削去脑袋,身死当场。这是真正的生死一瞬,一寸生,一寸死!
比华雄刚才那一刀要可怕万倍,根本料不到画戟从何而来,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他在华雄那突袭一刀时展现出的预判力,在面对吕布时却根本没用,差距太大,没有前兆,速度太快,让人绝望。
也就在这一瞬,张辽更加坚定决心,一定要苦练武功!
方才华雄挑衅,幸得吕布赶来,而这次是与吕布比武,他也还有那么一丝逃避的机会,可以出口阻止,但下次不知道就是与那个猛将沙场对战,生死转瞬,绝无任何侥幸!
无论华雄挑衅还是吕布比试,对张辽而言,都是一场洗礼。
昨夜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恍如身处梦中,内心深处甚至还期望着这是一场梦。但在这一刻,在他的心中,三国不再是一个概念上的时代。那些曾经在屏幕上看到的惨烈厮杀也不再是画面,而是真真正正他要面对的现实!
一觉醒来,不过半日功夫,就经历了两次生死关险关,他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对这个世界的感触也不再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感触,而是真正开始融入到这个时代里。
他心中更是冒出一个坚定的想法,我的武功一定要练到天下无敌,大汉不败!绝不能辜负了这一身力气。我张辽纵然不能站到这个时代巅峰,但也不能做一个弱者,我的生死不能被他人掌控!这种不能掌控命运的感觉太憋屈难受了。
张辽知道,他不是出身世家,没有雄厚的钱粮能自募兵马,年纪轻轻也没有丝毫名望,要实现这个目标很难,很不容易。但这一点无关紧要,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巅峰上位者是一步登天的,不容易,就要一步步在坎坷中闯出来!
两世为人让他知道,目标是动力,而过程才是人生,人生的巅峰都在过程之中享受,追求巅峰,这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张辽的心思愈发坚定,这一刻,他的思想好像和原本张辽的思想产生了共鸣,开始彻底融合起来,他这个人也显得更加完整起来,不再是性格混乱,思想浑噩。
一旁的小黑狗似乎察觉了什么,看向张辽,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而对面的吕布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他听张辽提到面见董卓,不由一拍额头,笑道:“呵呵,文远不提,为兄倒险些忘了,为兄此来正是要带你见义父,此去不需多虑。为兄自会为你美言。”
“多谢奉先。”张辽躬身抱拳,这一刻,他对吕布是极为感激的,有吕布帮衬,自己见董卓的风险就小了许多。
“骚包是什么?”吕布突然又问了一句。
“额……”张辽一愣,好在他脑子反应很快,眼珠一转,忙道:“这个骚包啊,很有典故,奉先可知诗经中的国风与楚辞中的离骚?”
吕布老脸一红:“这个……知道,知道。”
张辽一看这模样,哪还不知道吕布在打肿脸充胖子,当即心中一松,便瞎掰起来:“国风与离骚皆是千古传承,是以用来形容无上的风采,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个……还有句话说得好,不以风骚惊天下,就以淫……英姿动世人,再说包,包者,包容天下也,是以这骚包啊,就是形容奉先兄的英雄气度,无人能及……”
吕布虽做过丁原的主簿,但也只是为了提升官秩,自身不过粗识文字,被张辽一顿忽悠,顿时乐的神采焕发,更加骚包起来,咧嘴笑道:“哪里,哪里,文远过奖了,其实文远也很骚包。”
“噗!两个骚包。”一旁小黑狗一下子笑得跌倒在地。
“小弟却不敢当此盛誉。”张辽面色不变,堂而皇之的推辞了吕布的“夸赞”,忙岔开话题:“依奉先之见,小弟去见董公,当注意些什么?”
随即吕布便讲起了董卓的性格和习惯,从言语间,张辽发现,吕布此时对董卓还是颇有几分敬重的。
对于吕布屈身投靠董卓,张辽也没有太多的想法,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吕布和董卓本就是旧识。黄巾之乱前的光和年间,董卓曾在并州先后担任过广武令、并州刺史,与吕布就有些关系了。而丁原是后来才做的并州刺史,吕布认识董卓比认识丁原还早,如今董卓位高权重,名正言顺的代表天子,吕布投靠过去也不足为奇。
此时他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