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门口,人群之中,两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正踢打着地上一个人,地上那人一身青衣,看不清模样,但明显的仆从打扮。
“莫要动手!咳咳!快快停下!”
旁边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弱青年急声喊着,他不时的咳嗽着,想要上去阻拦那两个大汉,却被身边女子紧紧拉着。
那女子极是美貌动人,只是雪白的俏脸上满是惊恐和忧愁,一袭绿裳更是衬得她楚楚可怜。
瘦弱青年眼看那两个大汉下手越来越重,不由大声道:“快住手,咳!王虎,名他们住手罢,我不再买药便是……咳咳。”一句话未说完便猛烈咳嗽起来,面上泛起阵阵潮红。
“夫君。”那女子听瘦弱青年说不再买药,不由着急起来:“不买药,你的病怎么办?”
“咳!咳!”瘦弱青年急促的咳了两声,眼里满是无奈,喘道:“没事,再想办法便是,总不能让他们害死了小潘。”
女子紧咬贝齿,狠狠的看着那两个打人的大汉,还有两个大汉身后那个主使者。那主使者是一个身穿锦袍却敞着胸膛疤脸大汉,面带狞笑,眼睛正炽热的盯着那个绿衣女子,如狼似虎,仿佛想要把那女子吞了一般。
听到瘦弱青年呼喊,疤脸大汉才不舍的收回目光,不屑的扫了那瘦弱青年一眼:“小子,还以为你是将军府的大公子,嘿!不买药,乃公也要打死这狗奴!”
“咳!咳!”瘦弱青年愤怒的盯着疤脸大汉:“王虎……为何如此!我不曾记得得罪过阁下?”
“哈哈哈!为什么?”疤脸大汉大笑几声,嗤笑道:“乃公闲得慌,没事找点事做。想当年乃公去投奔你父,不过是一个杀羊的屠夫,居然不收乃公,说什么乃公行事恶劣,哈哈,如今倒好,杀羊的死了,哈哈,死得好。留下你这没用的孽种做什么。”
瘦弱青年眼里闪过愤怒神色,只是如今父亲身死,他权势皆无,又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奈何不了这王虎。
看着地上被踢打的近乎昏迷的仆从,他咬破了嘴唇,嘶声道:“我已不再买药,所带钱物也被阁下取走,到底如何才能罢手?”
疤脸大汉贪婪的看着绿衣女子,嘿嘿笑道:“除非让这小美人儿陪乃公喝几天酒,乃公便放了你。”
围观的人群看这疤脸大汉张狂如此,一阵骚动,有人大骂:“这厮如此无耻!”
又有人低声道:“嘘!这王虎人称没毛虎,手下有一群轻侠,横行霸道,厉害的狠,不能得罪。这少年夫妻也不知怎么得罪了王虎,这下要遭罪了。”
两汉以来游侠之风日盛,上到贵族,下到平民,都有游侠之行,一些地方豪强聚拢轻侠,结交权贵,横行一方,便是官府也不敢多问。疤脸大汉王虎就是这一类,平日里聚拢一帮游侠,横行霸道,寻常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听到人群骚动,疤脸大汉王虎正好抬头瞪眼扫了一周,眼中凶光毕露,被看到的人无不心中发毛,人群登时又安静下来,一些胆小的甚至偷偷离开,只恐惹祸上身。
“你!……咳!咳!”瘦弱青年听这疤脸大汉居然觊觎他的妻子,不由猛咳了两声,抬手怒指着疤脸大汉,面色涨红:“无耻!”
啪!
王虎冲前两步,抬手就给了瘦弱青年一巴掌,将那瘦弱青年打倒在地,连带那绿衣女子也被拉倒在地。
瘦弱青年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猛烈的咳嗽着,嘴角溢出了鲜血。
“夫君!”女子惊呼着,面色吓得苍白,慌忙去擦青年嘴角的鲜血。
王虎狞笑道:“诸位看好了,是这病秧子先辱骂于某,某才打的他,哈哈,打死了,也是他病重该死。”
说罢一把拉住那绿衣女子柔荑,抬脚就要再去踹那瘦弱青年,显然是要下死手。
啊!人群中有不少人失声惊呼,更有不少人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下一幕。
就在这时,人群中踉跄着冲出一人,两步到了王虎身前,抬腿就是一脚。
王虎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只听到一声“啊打”的怪叫,就感到仿佛迎头撞上了一头蛮牛,两百斤重的魁梧身躯就被踹的飞了出去,四周人影飞速倒退。
通!整个药铺仿佛都被震得晃了一晃,王虎整个人贴在了药铺的墙上。
围观的众人的心也不禁随着猛跳了下,眼皮一阵子发颤。
啊嗷!王虎倒在墙下,本来猖狂的疤脸扭曲着,发出惊天的惨嚎声,凄厉无比。
冲进来抬脚踢人的自然是赶到的张辽,围观众人看着他,不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这个年轻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什么人!”
“找死!”
那两个正踢打着青衣仆从的大汉看到王虎被踢,大吼一声,挥着拳头朝张辽冲了过来。
张辽身子一晃,两手一分,抓住打过来的两个拳头,用力一扭,咔嚓嚓,两只胳膊被扭成麻花,两个大汉同时惨叫起来:“啊!小子,找死!”
张辽冷哼一声,两手松开两只拳头,转而迅速拎起两人脖子,往中间一碰。
砰!两只脑袋响亮的撞在一起,两个凶悍的大汉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地上本是惊恐的瘦弱青年和绿衣女子看到有人出手打了王虎几人,脸上同时露出喜色。
瘦弱青年将绿衣女子扶起来,向张辽行了一礼,急忙去看被那两个大汉踢打的青衣仆从:“小潘,小潘。”
那绿衣女子俏脸上犹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