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再查查那个立延的身份,这个人出现的有些奇怪,这是我的直觉。”
在史阿离开时,张辽又随**代了一句,随后继续教郭淮和诸葛亮习武。
教弟子习罢武艺,张辽带着几个小子回了后院。
后院之中,有荷塘,有田畦,有桑树,种着蔬菜,养着蚕,除了唐婉众女,母亲张氏和嫂子李氏皆在,小荷、绿绮、小翠几个侍女来来往往,笑语声声。
亭台下,唐婉正在教导董白和蔡璎女红。唐婉的女红没的说,除了张辽的衣物,她还曾精心给张辽绣了一幅山河图,州郡山河历历在目,让张辽爱不释手,悬于正堂之中。
一晃几年过去,唐婉、蔡琰几女在张辽的滋润下越发风采动人,风华绝世,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
作为张辽嫡妻的唐婉纵然温婉,却也气度自生,董白和蔡璎也长成了大姑娘,却对唐婉很是敬畏,当然更是爱戴。唐婉对她们一些方面要求很严,但对她们的呵护也是没得说的。
张辽进了院子后,众女都看了过来,何咸、张启、张祯小跑着去见大母和母亲,张辽见过母亲后,来到亭台里,看到董白和蔡璎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学女红,两双大眼睛却偷偷瞟过来,便朝她们眨了眨眼,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两个大姑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有几分羞涩,手中针线不由慢了下来。
“阿白,阿缨,须知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每做一件女红,都要倾尽一时灵思与心血,要寄托心意与关爱,怎能不专心为之……”
唐婉声音温婉,显然是察觉两个大姑娘分心了,出言教导。【】
蔡缨和董白急忙收敛心神,低头耷耳,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得张辽不由哈哈大笑。
唐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显然是怪他打扰董白和蔡璎学女红。
张辽笑道:“做女红,要严谨,也要随心,阿白、阿缨正是青春飞扬的花样年华,你教了她们方法就成,由她们自己随心去做便是。”
唐婉纵然不认同张辽的想法,却也从来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驳斥张辽,莲步轻移,自然的过来给张辽端茶揉肩,极尽一个妻子的温柔,看得两个大姑娘颇是羡慕。
如此生活,张辽大感美好,舒服的长叹一声:“温柔乡里,佳人满园,娇妻相伴,红袖添香,如此美妙,给个神仙也不做,啧啧,真不想理会那些政事,每日舒舒服服的陪着你们哪。”
唐婉轻笑道:“那夫君可要被人唾骂成昏官了,夫君已经够清闲了,那些政事还不都是姊夫在忙。”
“能者多劳,谁教荀文若有大才来着,这个谁也羡慕不来。”张辽哈哈大笑,满饮了一杯茶,道:“我也不是不体谅他,这不在家里一心培养弟子,小诸葛他日必可为文若分忧哪,哎……我真是用心良苦、殚精竭虑哪。”
这下子连蔡璎和董白两个大姑娘也忍不住给他白眼了。
张辽嘿嘿一笑:“两个小丫头,老天给了你们一双又黑又水的大眼睛,你们却用它来对我翻白眼,真是暴殄天物、逆反造化哪。”
噗嗤!连唐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夫君哪,你就逗她们吧,小心她们一辈子不放过你。”
张辽咧了咧嘴,看了两个些微羞涩的大姑娘,这话貌似话中有话。
这时,一袭青衣的貂蝉腰挎长剑,轻盈而来,向张辽和唐婉施了一礼:“将军,主母,宫中传来消息,董承几番去见陛下,陛下又召见了太傅刘虞、司空杨彪,还有曹操、段煨、鲍信等人,怕是又有不利于将军的行动。”
张辽懒洋洋挥挥手:“由他去吧,大动作不敢,小动作不断,格局狭小,花拳绣腿,惹毛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
“夫君,慎言。”唐婉轻轻捶了他一下。
张辽无奈的道:“比起老董,李傕、郭汜,我算是退无可退、仁至义尽了吧,这天下都乱成这样了,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内斗,连着四年灾害了,河东还好,关中、并州还有这雒阳都是刚刚稳定下来,挨饿受冻的百姓还比比皆是,更不论关东州郡了,我只是想领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人踏踏实实做点事,他们搞什么乱?换作前些年沙场征战时,朝堂上早就尸横遍野了。”
朝堂之上便是如此,从来不乏野心之徒,虽然张辽曾经对很多朝臣有恩,但时间能淡化一切,何况是对于权谋与斗争最激烈的朝堂,对于很多政客而言,为了前途与利益,恩义从来都是可以抛弃的,何况董承是站在天子刘协这一边,有刘协这杆天下最正统的旗帜,足以令很多朝臣以天下大义为名来掩盖自己的私心和负义了。
当然,张辽不是没有手段,他挟天子,本身就占据着绝对优势,当然,事情还没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愿意采取强硬压制的方法。刚不可久,刚强不能压制一切,除非你能长生,除非你能永不懈怠,否则过度或长期的强硬换来的只会是更加强烈的反弹。
中国自古以来权谋斗争都是最厉害的,而朝堂更是最黑暗、最勾心斗角、倾轧最厉害的地方,因为这里涉及的利益太复杂,而参与其中的人群也是最聪明、最狡猾、最具有野心、最逐利的人群,张辽并不愿意陷入其中。
唐婉轻叹了口气:“陛下年幼,身边又多有小人。”
张辽扬了扬眉,归根结底还是刘协自身聪慧有余,襟怀不足,更缺乏恩义,至少自己是救过他的,如今他反倒过来算计。
当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