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残渣们!还是这样老套的伎俩吗!?”
兽人之中,除了那些使用魔法的萨满以外,就只剩下那一位最强大的传奇酋长没有迷失在魔法的光辉之中,他用强大的力量阻止了【嗜血奇术】对于理智的侵蚀,但是又通过魔法的力量不断的榨取着身体中的潜力,透支着蕴含的生命力,整个身体向上拔高了三厘米,手臂上的机头一块块的凸起条条青色的血管浮现在表面,遍布全身的疤痕一个个的炸裂,染红了衣服之后,下一秒钟已经的愈合。
“一群消耗品这个时候还在大言不惭……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弗格斯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些兽人交手了,上一次的战斗之中,他的继子康诺尔就是因为大意而伤在了对方的手中,不得不离开这一场战斗,所以他当然会熟悉对方的那些伎俩,红色的魔法光辉正是那熟悉的【嗜血奇术】,和斯堪的纳维亚狂战士的【狂化】差不多,都是用牺牲理智透支生命来换取强大战斗力的神奇魔法,对于这些头脑简单兽人而言,这也是最为适合他们的魔法……对于残酷的阿缇拉军而言,数量众多,生育能力强大的兽人,作为消耗品来讲,再适合不过了。
弗格斯一脸的严肃,目光紧盯着兽人酋长的身影,突然他矮了矮身子,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了马背上,两骑相互错开之时,一道黑影快速的在他的头上划过,冰冷的寒意在他的后背上方蔓延,然后迅速远去,等到他会转过头看向那位兽人酋长的时候,之前那位大放阙词的家伙现在已经掉到了地上,他的旁边,那只原本载着他的那只巨狼已经躺在了一边,背部从头到尾的巨大伤口让这只巨狼失去了生命。
和对方一直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想要一斧头就砍下自己头颅的兽人酋长不同,弗格斯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对方的坐骑,同样是传奇的两人,但是因为【嗜血奇术】的缘故,敌人此时的战斗力更胜一筹,哪怕弗格斯手里拿着的是那一把一击击毁一座小山的神剑,也只能堪堪平手。
更重要的是,对方身下的那匹狼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弗格斯空着的一只手在不停的安抚着身下的坐骑,但是在对方那猩红眼神的注视下,这匹来自爱尔兰的战马仍然在不停地抖动,如果不是常年跟随着弗格斯经历了无数的战场的话,在看到那匹白狼的第一眼它就已经转身逃跑了,弗格斯可不想面对着一只加强版的兽人狼骑,那样的话他也只会步上他继子的后尘,而这也是弗格斯一开始把目标放在对方的坐骑上的原因。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弗格斯爽朗的笑了笑,毫不在意对方满是杀意的眼神,,微微眯着的笑眼没有半分的笑意,双脚用力夹住战马的腹部,策动着它开始发起冲锋,下一秒钟,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兽人酋长的面前,双手紧握螺旋般的长剑,携带者冲锋和战马的力量,笔直的砍了下来。
“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你在逃走了!杀了你之后,我会再去把那个女人杀掉,把你们的灵魂献给伟大的先祖,把你们的头颅制成酒杯放在我的大帐之中。”
看到自己的坐骑,自己的伙伴死在自己的面前,兽人酋长大声的吼叫着,他双手用力的握紧了巨斧,旋转了起来,狂暴的风在他的周围形成了雪白的屏障,黑色的斧刃如同一道光芒,迎向了自上而下的长剑。
“做得到的话就来啊,我会在你见到大姐之前,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做球来踢的。”
卡拉德波加和黑色的斧头相撞在一起,带起一连串的火花,光膀的壮汉和兽人的酋长开始了传奇的战斗,在他们的周围,不管是失去了理智的兽人还是赤枝骑士团的骑士们,都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地方,就算是失去了理智,他们的潜意识都警告着他们不要接近这一个危险的地方。
弗格斯和兽人酋长的交战只是这一个战场中最灿烂的一角,在战场的其他地方,赤枝骑士团的骑士们和那些狼骑士进行了激烈的交火,狼嚎和马叫混合在一起,钉锤和长江相交,掉落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被踩成了肉酱,并且很快和融化的鲜血凝固在一起。
一只强壮的兽人带着狰狞的笑容,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钉头锤,锤子上面的尖刺微微卷起,上面还挂着衣服碎片和血红色的果冻,毛皮被染成红色的巨狼把爪子收了起来,利用着四肢上的肉垫悄声无息的在暴风雪中移动着,他的视线放在了一位落马的赤枝骑士身上,他已经用这样卑鄙的方法杀死了三个敌人,而且他相信,眼前那位已经气喘吁吁全身都是伤痕的家伙将会成为被他击杀的第四位阿尔斯特人。
借着狂风和暴雪的掩护,巨狼载着兽人悄声无息的走到了骑士的身后,纵身一跃,锋利的牙齿就向对方的腰部咬去,而在他的主人,则挥动着手中的钉头锤,用力的砸向了对方的后脑勺,凄厉的叫喊声才刚刚传入耳中,接着兽人手中的武器直接飞了出去,他的腰间突然一轻,然后视线回转望向了天空,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被砍成两段的狼尸以及它背上的那一具只剩下双脚的尸体,没有等他细想,从腰间传来的剧痛就淹没了他的意识。
杀死了偷袭者的赤枝骑士也没有坚持了多久,失去了坐骑全身都是伤痕,特别是腰间的那一个露出了半根肠子的伤口,让他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狼骑士的潮水中,他并不是在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