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是一只来自诺夫哥罗德的豺狼人,和其他的那些同样处于整个阿缇拉军队等级最底层的豺狼人一样,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可以进行防御的盔甲,身上的披着的勉强遮住身躯的那件绿色的全是破洞的亚麻衣服还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战斗之中,从一个倒霉的半人马身上剥下来的,双手紧握的武器也只是一根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下来并用石头削尖一头的木质长矛,腰间还绑着一根绳索,那是豺狼人们唯一的能够进行远程攻击的武器投石索。
别看不起这个只是用简单的随处可见的石头进行攻击的武器,也不要因为当初在斯堪的纳维亚的战场上豺狼人的表现不佳就对这种武器嗤之以鼻,要知道在片贫瘠的还没有开化的大路上,盔甲是一种无比奢侈的资源,而没有了盔甲的防护,实力也没有达到狂战士那样的水平的时候,豺狼人们所甩出去的石头可以轻易的击碎敌人的内脏和骨骼,而且在豺狼人的那敏锐的五官的感应下,就连天空之中一闪而过的飞鸟,也无法闪过石块的攻击,被击落下来成为食物。
这名叫做霍尔的豺狼人独自的在森林之中穿梭着,他收起了脚趾头上的爪子,尽量用脚下肉垫来接触地面减轻行走所发出的声音,不时还抬起头扭转着脖子向自己的后方和上方观望,看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又重新的把视线转到了前方。
得益于他身上穿着的那一身勉强遮挡身躯的绿色衣物,还有他得益于他自己的小心谨慎的性格,已经成功的在这片森林之中绕过了三只巨怪还有两只食人魔的地盘而没有被发现。
虽然依靠着手中的长矛还有腰间的投石索,霍尔其实并不惧怕于这些生活在森林之中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土著,就算是三只巨怪在这个森林之中,霍尔其实也拥有着绝对的信心可以无伤的击杀他们。
但是,这样除了浪费体力,大量的消耗体内的能量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益处,那些比豺狼人还有贫穷的巨怪和食人魔,根本就不可能贡献出什么有价值的战利品出来,毕竟在主位面,就算是最愚蠢的猪猡都知道,巨怪和食人魔的肉是根本就不能吃的,也根本没有人想要去吃。
他们身体之中流淌着的那些散发着可以让人昏迷过去的恶臭的血液,再加上他们的皮肤上的那些多年没有洗澡的肮脏又油腻的尘土污水还有油脂血液凝结而成的污迹,两者加起来……就算能够强忍着把这样的东西咽下喉咙,也会被随之而来的毒素给活生生的毒死的吧。
至少,在十分钟之前,他就看到了自己的一位同伴,一位经历过多次大战的同伴,无法忍耐住胃部所传递到大脑的那一股让人疯狂的,引诱他进食的饥饿感,在付出了一只手臂骨折的代价之中,成功的杀死了一只游荡在森林之中的巨怪,接着急不可耐的豺狼人伏下身子,用泛黄的牙齿撕开了巨怪的皮肤之后,就这样把头埋入了巨怪的身体之中,但是食物吞咽的声音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那只豺狼人也同样的迈入了死亡的队伍之中,活生生的被巨怪的血肉给毒死了。
豺狼人霍尔停止了脚步,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头上,映入眼帘的是头上密密麻麻的纵横交错的树叶和树枝,他也只能够通过些许的隙缝中出现的太阳光线粗略的判断一下现在的时间,感受着包围自己的阴冷还有腹中那空空荡荡的感觉,霍尔不由的怀念起曾经的在大草原上的日子,那段自由的狩猎,激烈的战斗,但是从来没有感受过饥饿的日子。
森林之中虽然植被非常的茂盛,物产也非常的丰富,但是在这个时候能够被霍尔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却是无比的稀少,巨怪和食人魔已经是霍尔深入了森林之后遇到的唯二的两种活物了,其他的东西,就连森林之中最多的鸟类都没有见到哪怕是任何一只。
整个森林非常的安静,除了风吹在树叶上所引起的沙沙的声音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连最常见的虫鸣声音都已经消失不见,这样诡异的安静,让霍尔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如果不是他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在这片森林之中寻找到可以果腹的食物的话,那么想必他也不会选择进入这片森林之中。
“那么,又是什么改变了一切呢?”
霍尔突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如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几分钟,感受着周围那宁静的气氛,脑中的思绪胡乱的散发了出去,他的脑海之中开始回忆起了一切的初始,造成这样的一切的最初最始的原因。
那场几年之前的改变了整个北方大陆的,让所有人生物都陷入了绝望,都处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那一场白茫茫的大雪,那如同现在这样一般诡异的带给人恐惧的寂静。
没有任何的预兆,在还是秋天的时候,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从天而降的白雪就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覆盖了起来,秋色的森林也变得白茫茫的一片,来不及躲藏的动物和昆虫们在短时间之内就被低温给轻易的杀死,就连那些柔弱的蕨类植物和草原上的草也在大面积的死亡,等到夜晚过去之后,遗留下来的只剩下死亡的寂静。
曾经,这名叫做霍尔的豺狼人所生活的部落是诺夫哥罗德最大的豺狼人部落,整个部落统治着整片草原以及一部分的森林,除了几万的豺狼人以外,还维持着一只大概有上万人的豺狼人部队,而凭借着这只部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