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乾隆命若萱取来了一条锦被,并且亲手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为萧燕盖在了身上。
萧燕舒舒服服的窝在被子里,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乾隆也并不着急做其他的事,便侧身坐在美人塌上,既不批阅奏折,也不看书,只是静静的望着萧燕恬静美丽的睡颜默默的出着神。
又过了半晌,等到萧燕睡得安稳了以后,乾隆方才站起身子,轻手轻脚的掀开锦被,小心翼翼的将萧燕抱入怀中,将她送到了宽敞柔软的床榻上,又为她盖好了锦被,并且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若萱与若菡自从在萧燕身边当差以后,早已经见多了乾隆凡事亲力亲为照顾萧燕的模样,此时看见乾隆为萧燕盖被子、掖被角,脸上并无半分惊讶之色,只是跟在乾隆身边按照乾隆的吩咐及时的递一些东西,打打下手而已。
由于此番情形在体和殿早已经出现过许多次,因此,若萱与若菡两人打下手打得倒是十分轻车熟路,丝毫没有被乾隆抢了自己差事的尴尬与不安。
乾隆为萧燕掖好了被角以后,方才抬头向若萱询问道:“吴太医应该已经到了吧?”
若萱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吴太医已经到了储秀宫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了,此时正站在体和殿外等候皇上传唤呢!”
乾隆点了点头,若萱便明白了乾隆的意思,连忙出去将太医吴谦传了进来。
在此期间,留在体和殿内的若菡早已经将明黄色的床幔放了一侧下来,掩去了萧燕睡得红润润的倾城娇颜。
吴谦走进皇贵妃的寝殿,刚恭恭敬敬的向乾隆行了礼,便听乾隆说道:“文吉不必多礼,赶快过来给皇贵妃诊脉要紧。”
吴谦连忙站起身子,弓着腰走到了皇贵妃娘娘的床榻前,随后又按照宫中为贵人们请脉的规矩,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准备为皇贵妃娘娘请脉。
乾隆亲自轻轻的取出了萧燕靠近床边一侧的手臂,又在她莹白如玉的皓腕上盖上了自己日常用的明黄色龙纹锦帕,而后才示意吴谦为萧燕诊脉。
吴谦仔细诊了一会儿脉,心中暗自惊异,却又不敢向乾隆隐瞒此等大事。吴谦又仔细的诊了两次脉,越发确定了自己之前的诊断,方才对乾隆禀告道:“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脉象平稳,身体并无大碍,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只不过,奴才有一事,是关于皇贵妃娘娘腹中胎儿的胎象,不知当讲不当讲。”
乾隆皱了皱眉,冷声道:“什么当讲不当讲?事关皇贵妃和她腹中的皇嗣,即使是再小的事,也是大事。你究竟诊出了什么结果,直言便是,不得有半句隐瞒。”
吴谦连忙向乾隆禀报道:“启禀皇上,依照奴才的诊断,皇贵妃娘娘此次腹中所怀的依然是两位小阿哥。”
吴谦原本以为乾隆会十分惊讶,却没想到乾隆听闻此言、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