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的折损轻微,至少还有四百能战之士。
破虏骑与黑山军同为55级,不过破虏骑有魁塔加成,守城时尚不明显,上马恢复骑兵本色后,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在黑山军之上。有曲晨这样的王级武将带队,又充分发挥出骑兵机动作战的特点,故损失寥寥。
四百骑兵vs千人步卒,以曲晨之能,已经能改袭扰为强攻,强行破营!
这便是黑山武将感到慌乱的原因。
“慌什么?”
苦哂不满地训斥道:“骑兵来便来吧,他们反不了天。”
黑山武将抹了一把汗,硬着头皮道:“属下这就去组织防守。”
苦哂叫住他:“不用。通知营中所有人,我们要走了。”
“走哪?”
“当然是进峡谷道。城墙处我军正发动总攻,说明白雀部已经有出手,白雀部突入飞鱼领,飞鱼领必破!我们现在动身进峡谷道,到城墙那边时,飞鱼领多半已经被打破了,正好入城问问飞鱼领主,为何犯我黑山。”
“那这座营地……”
“弃了。我死守营地,就是为了引诱飞鱼骑兵,不让那支骑兵回领地。他们既然很想要营地,送给他们便是,一座营地换飞鱼城,我觉得很划算。”
黑山武将如梦方醒。
飞鱼领破灭在即,这大营确实已经没必要再守。
事实上,以营地仅剩的少量兵力,想守也未必守得住,倒不如直接前往飞鱼领,与大部队会合。进入峡谷道后,飞鱼骑兵再难象在开阔地带那样纵横捭阖,本部将士再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被骑兵突袭。
黑山军大营就设在峡谷道外。
骑兵突入营中,正好看见最后一批黑山军进入峡谷道,留下一座空营。
曲晨喃喃自语:“跑得真快啊,料到我们会发动强攻了……”
峡谷道另一端,喊杀声连绵不断。
城墙处正在激烈交战。
从时间看,山里的敌人应该已接近飞鱼领,甚至很可能正在发动进攻。整个白天,城墙防线没有大规模战斗,摆明了就是在等奇袭的黑山军到位,现在城墙防线开打,奇袭之敌肯定到了。
曲晨忽然有些担忧。
荀衍授权他临机决断,他当时判断破虏骑返程也未必能赶上回城参战,决意留在外面持续扰乱黑山军大营,让苦哂不敢肆无忌惮地支援城墙一线。曲晨作出这样的判断自有他的道理,可他不知道领地如何应对,难免忐忑。
在此之前,曲晨想的全是如何打破大营。
如今大营真的破了,准确地讲是对方自知守不住了弃营而走,峡谷道外再无敌人,破虏骑失去目标。现在突然闲了下来,明知道领地仍在激战,曲晨身为飞鱼领头号战将,却没有办法及时赶回去,心情之焦躁可想而知。
苦哂敢放弃大营,进入峡谷道,看来是对攻破飞鱼领颇有信心。
他的这个决定,相当于断了本方后路。
若攻不下飞鱼领,苦哂部被夹在城墙和峡谷道之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峡谷道内甚至没有足够水源,飞鱼领只要守住两端,甚至不用出手,就能把苦哂部饿死、渴死在绝地。没有足够把握,很难想象苦哂敢这样做。
苦哂的选择,让曲晨多了一些不安。
守得住,的确有望将苦哂部一网打尽,可万一城里守不住呢?
曲晨无法接受同伴们在城内拼命,他却只能在外面远远旁观。
必须得做些什么!
破虏骑要想参战,就得进入峡谷道。
可峡谷道地形,非常不利于骑兵作战,破虏骑进去,相当于自缚手脚。
怎么办?
曲晨很快做出决定。
不能让苦哂可以心无旁骛地攻击城池,追进峡谷道,让他们两面受敌。骑兵不能进去,那就下马步战,破虏骑又不是没守过城,峡谷道地形不利兵力展开,正好能够发挥出个人战力优势,他只需带上百余人,就能撵在苦哂部的屁股后面,不断向城墙方向靠近!
其他骑兵可以暂且在大营里休整,随时接替力战过后的同伴。
苦哂部撤得匆忙,营内还有粮草、兵甲等物资,这些都是战利品,破虏骑留在大营,顺便看管这些缴获的物资。
一百破虏骑兵下马,跟随曲晨走进峡谷道,与断后的黑山军展开肉搏。
曲晨进入峡谷道的时候,山中阻击战正如火如荼。
守军占据着地利,但人数相差太远。
五百破虏骑出城野战,城墙防线兵力捉襟见肘,从东线调了两百水师;得知南面山中有敌人,荀衍被迫又从东线抽调了一百人。至此,东线只剩下两百水师,这两百人要负责漫长的月亮湾城墙防线,要守卫海浪镇,还要轮流派出斥候和游艇出海警戒,再也抽不出人手。
更何况,荀衍比较沉稳。
即使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显示东面有状况,可他不会轻易放弃东线警戒,除非飞鱼城即将被敌军攻破,最低警戒水平必须保持。
峡谷道城墙方向,由于苦哂部响应白雀部的行动,突然发动猛烈进攻,将剩下的所有攻城器械都用上,大有不破城池誓不罢休的气势。王戣率部与黑山军死战,战事激烈,一时间也没有余力支援山中阻击部队。
白雀部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