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这厮!”
“飞地啊,鱼不智怎么跑高原去了?”
“听说他的人在高原遇到麻烦,一怒之下派兵过去……”
“牛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才知道高原也有内涵。”
“巴郡逐鹿领,倭岛别府城,现在又多个高原飞地,鱼不智厚得住吗?”
“担心他厚不住?人家可是诸侯!”
……
系统公告一出,玩家世界一片哗然,羡慕者有之,感慨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认为理所当然者亦有之,总之,各种情绪五味杂陈。
相对于玩家而言,听到公告时逐鹿人的反应则更加纯粹,也更加统一。
“厉害!”
“好样的!”
“我们逐鹿军出马,哼哼……”
“城主大人英明!”
“冲鸭!”一群嬉戏的童子大呼小叫着,在街道上呼啸而过,他们大概想象自己就是领地英勇无畏的战士,持剑戟为领地南征北战斩强敌的飒爽英姿,正呐喊着向敌军发起冲锋。
这群童子里面年纪最小的约两三岁,跑起来身形还略显蹒跚,晃晃悠悠地跟着哥哥们疯跑,喜悦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黄口孺子不明就里,只知道领地又打了胜仗,大家都在疯,两行鼻涕垂下来也浑然不觉。这番情形落在乡民们眼中,又引来一阵大笑。
无当飞军遇险,领地派兵救援的消息,并不是所有逐鹿人都有听说过,不知道的只当逐鹿军又偷溜出去撒野,作为逐鹿人,自然会感到与有荣焉;知道的看到连飞地都已经占领下来,估摸飞军之危已解,心中石头落了地,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在莽莽高原完成营救行动,由衷为逐鹿军的神勇感到高兴,整个领地沉浸在欢快气氛中。
唯独孙良显得忧心忡忡。
“在高原又占下一块地,难不成又要投钱?”
“益州本据,冀州飞鱼领,河套龙领,倭岛别府城,再来个高原飞地,主公咧,可真能折腾!日子紧点没关系,可这么多地盘,顾得过来吗……”
孙良愁眉苦脸的时候,非鱼领主庙街十三少心情更差。
同为玩家诸侯,甚至他晋级诸侯的时间还在鱼不智之前,一度独领风骚,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眼睁睁看着鱼不智后来居上,不断在对外战场上取得战果,庙街十三少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他很清楚逐鹿领外战接连奏凯是因为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做后盾,他也同样清楚非鱼军不具备那样的实力,不应该执意将自己最弱的一环与对方比较,可鱼不智最近搞出的动静着实大了些,影响也相当深远,他没办法始终心如止水。
每当逐鹿领开疆,大家总会将他和鱼不智做比较。
想来也是,毕竟就两位玩家诸侯,将两人功绩放在一起评判是理所当然的事,难不成拿他跟普通自由玩家比?
不仅玩家这样认为,甚至很多n也这样认为。
尽管没人明说,但庙街十三少知道,非鱼人对他的失望情绪在蔓延……
逐鹿领愈是光芒万丈,就愈发衬得非鱼领黯淡无光。
庙街十三少压力山大,而且很委屈,他要是有徐庶、陈到那一班牛人,未必比鱼不智逊色,问题是他没有!没有!没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更何况两人晋级诸侯之路不同,鱼不智晋级有点撞大运,巴郡三分多方角力,最后大家妥协便宜了鱼不智,而自己是用真金白银贷款当上诸侯,不仅导致领地经济大伤,好不容易才将沉重外债还清,哥哪有精力去开疆拓土?
那些看热闹的家伙,不会在意他的苦楚和难处。
蓝袍青年走了进来,神情凝重,眸中隐隐有几分担忧。
庙街十三少知道,军师担心他因为这消息心浮气躁,特地跑来看看他。
蓝袍军师是真正会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心腹。不,是朋友,是知已,是游戏中真心关心他的人,两人齐心协力才使得非鱼领有今日气象。军师已为非鱼领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即便领地一度欠下巨额外债,非鱼领发展也没落下,甚至喂肥了一个船坞,攒下一支强大的水师……客观地讲,庙街十三少认为非鱼领综合实力稳居前五,若没有军师殚精竭虑兢兢业业的工作,非鱼领绝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
不是非鱼领弱,而是逐鹿领太强!
确切说法应该是:逐鹿领军力太强。
庙街十三少自问除军力外,非鱼领都不差,只能慨叹既生瑜,何生亮!
“曼才,来哩。”庙街十三少故作轻松地笑道。
他不愿意让军师看到自己的颓废,军师性情太过忠厚,非鱼领未能象逐鹿领那样高歌猛进,军师总是会下意识地归咎为自己无能,未能帮助领主将非鱼领带至巅峰,从而自责愧疚。
军师是彭城人,姓严名畯,字曼才。
“主公可知逐鹿领又拿下高原飞地之事?”
“自然知晓。”
“主公有何感想?”
庙街十三少苦笑:“我能有何感想?”
军师正容道:“必须大力增强军力了。”
“为什么?”庙街十三少心中一动,严畯宽厚随和,虽总揽领地大权,每逢有重大举措时都与领主坦诚协商,从未使用“必须”这样决绝的字眼。况且军师治理理念向来稳扎稳打,一贯非常重视领地基础建设和经济发展,反对军事领域投入较多资源,现在提出大力增强军力,显然有悖惯常政策,庙街十三少难免有些担心。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