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齐大业个性也挺强,不过,每次,总是他委曲求全,主动认错,重归于好。
就这样,过了三年,到宝瓶姑娘十五岁的时候,齐大业又爱上了宝瓶姑娘,齐大业觉得,温柔随和的宝瓶姑娘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宝瓶姑娘当然也喜欢英俊的齐大业。
齐大业打算把两人都娶过来,可雪莲抵死不从,她说,你只能选择一个,要么是我,要么是她,要娶两个,那是白日做梦。
那些天,看着姐姐含着泪水,煞白着脸的样子,宝瓶姑娘选择了主动退出,在一个风雪之夜,离开了祁连山。
第二天,齐大业知道此事后,骑上马,下山追寻,寻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在宝鸡的一个简陋的小客栈里,找到了宝瓶姑娘。
他说:“你走啥走,要是只娶一个,我娶的就是你。”
宝瓶姑娘道:“姐姐爱你,她太伤心了,我不能让她伤心。”
齐大业道:“我知道,他爱我,我也爱她,可我受不了她的牛脾气,我的脾气也很倔,我们相爱是个错,即便与她成了亲,也保不住今后要分手,不是我累了,就是她烦了,如今,我已打定主意,要么娶你一人,要么娶你姐妹二人,到时候,我跟她闹起捌扭来,也好有个人劝劝架。要么长痛不如短痛,这事儿从此不谈了。行了,啥也别说啦,你别走,一个姑娘家,在江湖上漂,迟早要挨刀,你给我赶快回祁连山吧,要走我走,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走了,这场风波也就风平浪静啦。”
说完,齐大业亲了亲宝瓶,就向门外走去。
宝瓶姑娘道:“等一等,大业,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齐大业大喜过望,道:“好哇,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啊。”
当齐大业与宝瓶走出客栈时,街角的树后闪出一条人影来,这个人,就是暗暗尾随在齐大业身后的雪莲姑娘,她的双眼噙满泪水,看着他俩依偎离去,雪莲姑娘的心碎了……
从此,怨毒就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底,她怨恨齐大业,认为他是个反复无常的薄情郎,所说的一切,全是托词;她也怨恨妹妹宝瓶,认为妹妹是趁火打劫,夺人所爱,太不顾姐妹之情啦。一气之下,跑到疏勒南山的雪莲庵,削发为尼了,此生抱定一个宗旨,再也不愿见到齐大业与妹妹,要把以往的一切,统统从记忆深处抹去,抹个一干二净!
从此,齐大业与宝瓶笑傲江湖,成了一对自由自在的神仙伴侣。
五年后,他俩抱着两个孩子,回到祁连派的所在地野马南山的司马山庄时,才得知雪莲姑娘已出家了。
他俩的心里自然十分愧疚,就赶了几百里的山路,跑到疏勒南山的雪莲庵,想进庵见一见雪莲姑娘,向她道个错,求得她的谅解。来到雪莲庵一打听,雪莲庵的咨客说,仙姑上个月已离开本庵,云游天下去啦,什么时候回庵不一定,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也许就不回来啦,出家人以光阴为过客,以大地为逆旅,和光同尘,四大皆空,因此,回与不回,皆如梦幻泡影,施主大可不必挂念,请回吧。
齐大业夫妇不信,在雪莲庵门口,搭起帐篷,守候了一个月,想见一见雪莲姑娘,可依旧没有见着。
一个月后,夫妇俩心灰意懒,离开了雪莲庵。
其实,雪莲仙姑根本就没有离开雪莲庵,她铁了心,决不原谅齐大业与妹妹,决不愿在生前再见她俩一面。
这两个最亲的人,在她的心上扎了两刀,时至今日,她心上的伤口依旧没有结痂,依旧在汩汩流血,她能原谅他们吗?
不,决不!
……
当甘良友叙述到这儿时,王小二忍不住问:“不会吧,雪莲仙姑是个尼姑?”
甘良友道:“肯定是尼姑,这不是传说,是事实。”
王小二道:“尼姑怎么会有女儿?”
甘良友问:“咦,你怎么知道他有女儿?”
王小二卖个关子,学着他的口气,道:“肯定有女儿,这不是传说,是事实。”
甘良友笑道:“如果有女儿,也是从亲戚家过继过来的,这个是猜想,不是事实。”
王小二接着问:“雪莲仙姑喜欢易容吗?”
甘良友道:“如今江湖上出了个千变万化柳三哥,听说不仅剑术天下第一,更是个易容高手,扮啥象啥,穿行于城乡闾巷,官宦宫庭之间,排难解纷,仗义疏财,惩治贪官恶霸,主持公道正义,成了当今江湖神仙一般的传奇人物,就连铁面神捕乔万全也曾看走了眼,着了他的道儿,一时江湖上刮起了一股易容风,易容成了一件十分时尚的事。也许,雪莲仙姑一时萌发童心,偶而玩上两手,也是有的。”
王小二嘀咕道:“你说的有道理,接着往下说,后来呢,雪莲仙姑怎么啦。”
甘良友道:“你说雪莲仙姑倔不倔?!不过,她所做的一切,江湖上的人大多既同情又理解,有人还说,自己若是雪莲仙姑,也许会更倔,说不定还会干出更出格的事来,干脆来一个火拼,这种事谁对谁错,根本就说不清,一切的一切,咱们刀子上见,死了拉**倒,免得心里别扭一辈子。噢,你齐大业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哪有那么便宜的买卖,这不是做生意,这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