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是里面庆阳王世子与姜公子的护卫。
姜公子姜成一是翰林院右侍郎之子,是当今太子妃的弟弟,还有个妹妹叫姜翠珊。
三人靠近的时候,被两个护卫拦住了,云荣斌过去交谈,其中一人扫了云浅与严霖两眼,叫他们等一下,而后进去禀告。
没多时门便打开了,那人反了回来,态度比方才要恭敬许多,说:“三位,世子爷有请。”
三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头牌的房间还挺大的,分了里卧与待客之处。
此时,一个圆大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样,两个男子坐落当中,手持着美酒,欣赏对面的琵琶生,一个年级稍微大一些,国字脸,长得很有威严,一个稍微瘦弱一些,面上有些苍白,似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感觉。
却不见金月儿。
三人一进去,两人便站了起来,云浅同二人过去见礼:“庆阳王世子,姜兄,多有打扰了。”
庆阳王世子点点头,算是回礼。
据说这个人较喜怒无常的,没想到今日竟会脾气那么好,云浅还担心若是他们不见,他们会硬闯进来,这般免不得有一番对持。
看着庆阳王世子,云浅想到了世子妃,那个被她与志远劫持了,最后还帮他们忙的女子,也不知她有没有按照她给的药方服用。
见着有人无礼的盯着自己,庆阳王世子有些不悦,但看了一眼云荣斌,还是忍下了,道:“不知几位有什么要问的,赶紧吧,别打扰了我们的雅兴。”他皱着眉头,用着赶人的语句说话。
姜成一则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
“世子爷打扰了,我们想问月儿姑娘几个问题,不知月儿姑娘在哪儿?”
云荣扯了扯云浅的衣角,云浅回过神,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又恢复正常。
“几位公子。”
里卧传来了悦耳动听的声音,一个貌美肌肤若雪的女子掀起帘子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很正常,不想外头那些个暴露的女子,身上带着与其蓝色裙褥配村的蓝色宝石头面,显得整个人更加熠熠生辉。
她轻笑着走到云浅三人之间,一一看着,而后说道:“严二公子,云三公子,这位看着有点儿面熟,莫不是前儿在广聚楼与楚墨宸打了平手的洛挽公子?”
经她这么一说,连庆阳王世子都忍不住看了云浅两眼,好一张会说话的小嘴。
云浅道:“你便是金月儿?”
“奴家便是。”金月儿施了礼道。
“借一步说话。”
她将金月儿请到一旁,拿出一块碎布,问道:“月儿姑娘可认得此布?”
“这是什么?”金月儿接过碎布反复看了两下,摇摇头。
过程中,云浅一直盯着她,不像是撒谎的,但是草上飞说过,他们二人关系很好,草上飞正筹钱,欲帮金月儿从良,若是这么个关系,金月儿不该不认识此碎布。
她凝视了半响,轻轻吐道:“月儿姑娘可认识草上飞?”
“阿飞?他怎么了?”此时,金月儿精美的脸庞上花容失色,有些惊惶无措,声音拔高了一些,引得身后几人频频侧目。
云浅猛地抓住金月儿的手腕,使劲捏了一下,刺痛让金月儿情绪降了回来,她才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表示这里没事。
“草上飞应该出事了,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云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不知道草上飞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过,他现在是我们的朋友,他的事,我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们”都有谁,便要让她自己去猜了。
金月儿看着云浅凝神片刻,似乎在回忆着,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他只说过有个贵人在相助他,让我安心,你是那个贵人吗?”
“不是。”云浅毫不犹豫否定。
金月儿“哦”的一声,抬头问道:“那他现在如何了?”
“他应该是被人掳走了,现在是生是死我们还不知道,他不是有一帮乞丐兄弟吗?天下乞丐是一家,我们打算让那些乞丐出去寻找,不知月儿姑娘可否知道与草上飞关系好的乞丐是哪一个地段的?”
“这个我知道,是城南的乞丐,有一个领头的叫狗子,平日里他的小弟都叫他狗哥,洛公子到街道上询问便知道了。”
云浅点点头,方要告辞,金月儿拉住她的手,说道:“公子先别急。”
“?”云浅一脸疑惑,“月儿姑娘还有事?”
“阿飞跟奴家说过,他还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兄弟,叫闻春晓,据说此人对京城的事儿无所不知晓,洛公子可找他帮忙。”金月儿告诉了云浅关于闻春晓的地址,也是在城南,还说那地方也是草上飞的居所。
“闻春晓?还有这样的能人?行,那我们不打扰了,月儿姑娘保重。”
云浅朝她抱拳,而后转身又同庆阳王世子二人抱拳:“世子爷,姜……兄,打扰了。”说着给云荣斌与严霖一个眼神,便转身出去了,身后严霖临走前还不忘与金月儿辞别。
看着门重新关上,一个字都没说过的姜成一说话了,言语中更多的是不削于:“世子爷为何要给他们面子?”
庆阳王重新坐了回去,挥手让金月儿重新作曲,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一饮而尽,而后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整个人也柔和了许多:“嘉毅侯府有恩于我们夫妻二人,这个面子还是必须给的。”
三人从春香院出来,云荣斌便抓着云浅匆匆往侯府而去。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