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刚刚还安静的店铺又热闹起来,不少客人喊着:“给我来二十尺!”
“好好好,大家一个一个地来!”
“大家慢慢来,不要挤,不要挤!”这是许管家带着人过来支援了。
广告的效应太过巨大,结果店铺一个上午涌来上百个客人,原来有瑕疵的一百多匹葛布和绨卖去近一半,这还是限量的效果。
因之前十一娘就让他们在店铺四周都用红纸醒目地写上各种布类的价格,比如正常的绫绸市价是六十文一尺,她就标价五十八文一尺,缎绸是七十五文一尺,她就标价六十八文一尺,总之样样是整个长兴街最低价。
明路还在店内穿缝插针的喊道:“上好的缎绸六十八文一尺啦!整个长兴街最低,隔避李记要卖七十五文钱啊!我们只要六十八,买了六十八,大家路路发啊!”
“有瑕疵的缎绸三十八文一尺啊,三十八,生生发啊!”
“上好的绢绸今日只卖五十八文一尺啦,买了五十八,大家再发五十年啊!”
“有瑕疵的绢绸二十八文一尺啊,买了二十八,大家样样发啊!”
中国人最讲好兆头了,经他这么一吆喝,买布的人更热情了。
收钱收到手软的于掌柜没有时间去想今天会买多少货,在外围维持秩序的许管家不禁乍舌,连忙派人去把街上招客的许大全叫回来,不用再吆喝了!客人已经够多了,再多就挤不进去了!
不只旁边李府两家店的掌柜和小二都过来围观,柳记和谢记也派人过来看看。
店铺的人忙到中午都没有时间吃饭,每人只能见缝插针地咬了个包子就又接着打仗了。
到了晚上关门那一刻,大家都累得快趴下了,虽然累,不过看到战绩这么丰盛,大家又高兴得大笑起来。
店铺里,许太夫人和听到风声赶过来的许大老爷坐在上位,十一娘随坐在许太夫人旁边,大家都在等着老周。
只见老周噼里啪啦地敲了好一会儿算盘才停下,然后摸着胡子自言自语地道:“不可能啊,难不成是我算错了?”
然后又噼里啪啦地重算一回。
大家都快要没耐心了,于掌柜吼道:“老周,你不会累得把怎么打算盘都忘了吧!”
老周哧他一声,道:“我忘了你是谁,也不会忘了打算盘!”
“那你怎么还没敲出来啊?”
“不是,你过来看看,这数不对啊!”
“怎么不对?”说这个话的是许大爷,他紧张地都要站起来了。
今日许大爷本来约了人去品茶,结果还在品的时候就听到人说今日许记绸缎庄搞什么特惠,大家都招呼着一起去看看。
他还愣了一下,以为是店里发生什么事了,结果到店门口一看,好家伙,这里里外外的顾客,让他这个未来的家主都激动了,带着小厮亲自下场帮忙招呼客人。
要知道,他接手家里生意时,最是清淡的时候,平日店里难得有三五个客人,让他做起来事来,一点激情也没有,今日这客流量,啧啧,这才是大商号的气派啊!
所以他对今天的战果很期待!
“我来!”于掌柜走过去,问老周道:“哪里不对了?”
“不是,是太多了,这不可能啊!”老周不可置信地道。
“什么不可能?我来!”这边于掌柜刚说完,那边点钱的明路、许大全、许大富、于树清就喊着道:“钱点完了!”
“是多少?”许大老爷先问。
“禀大老爷,一共是12753两432文钱!”明杰大声地回答道,明杰是许大老爷跟着的小厮。
“真的?”这回连许太夫人都激动了,一天就卖了一万多两银子!
“是真的!”点钱的那几个人异口同声道,许大全和许大富还在许管家的示意下,把装钱的箱子抬上来给几位主子看,这年头还没有银票,所以箱子里放的都是实打实的银子和铜钱。
“好,不错!”许太夫人这边刚说完,那边老周就一拍脑袋道:“那这个数就不会有错了!”
老周急急忙忙地跟东家汇报道:“禀太夫人、大老爷、十一小姐,今日麻布共卖出213匹,葛布共卖出1321匹,绨共卖出1731匹,绫绸共卖出862匹,纱共卖出213匹,绢绸共卖出1523匹,缎绸共卖出1152匹!另外,库里往年剩下的残次品,葛布和绨共卖出90多匹,绢绸、缎绸、绫绸全部售尽!”
“怎么会这么多!”许大老爷惊叹道,这不说这两年,就是以前年景好时,半年的量也差不多是这个!这仅仅一天就做到了?!
于掌柜上前道:“太夫人,大老爷,我觉得十一小姐这个定价特别好,今日我们的一文钱布,买的都是穷苦人家居多,但是人流旺了,自然就能吸引别的客人,很多客人只是过来看一下热闹,但是十一小姐给各种布定的价都是以8字结尾,又让人在店中唱出价格,并跟发财挂钩,这样本身没什么意愿要买布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进店买了,快到年下了,谁不想有个好兆头啊!”
“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个定价,还吸引了原打算和李府做交易的几家客商,他们一出手,可都是上百匹的数啊!今日绫绸、绢绸、缎绸,单是那几家客商,就要了一共3000多匹!”
那确实是,普通平民就算是要讨好意头,也只是买葛布绨这一类比较便宜的,十一娘心里想道。
中途被叫回来帮忙的许大全快嘴地道:“更好笑的是,有个大妈,让我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