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想要重申一遍,神出鬼没的裴步站在他身后提醒:“二少,夜深了,你该
回去休息。”
“好吧,大哥,我先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裴朔头也没抬,继续问阿瑶的做法。
等人走后,阿瑶余光抬了抬,手肘捅了捅裴朔:“人走了,你别装,我知道他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这下可以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你对我发火也是因为这事?”
就她个人经验,填饱肚子的人再遇到挫折或者难题,比饥饿状态的人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心情也相对乐观一些。
她坐端正,一副要跟裴朔促膝长谈的模样,当然,听故事之前殷勤地给裴朔倒茶润润嗓子。
“就他说的这样,他回京城过中秋,我继续留在别院,也不用回去。”
“不用回去,什么意思,你爹不让你回去?”阿瑶追问,“故事不带没头没尾的,你给我讲讲呗,一个人憋着多难受,说出来心情会舒畅很多。”
“但听的人不就成了不舒畅的人了?”他反问。
“这个……”阿瑶摸摸鼻子,“哎呀,这个你别管了。”
裴朔沉默良久,她都开始打瞌睡,就听见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她连忙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打起精神做好开听。
少年郎还没变声,再低沉也有一种蓬勃向上的声调在里面,只是这会他回忆和自己娘亲相处的时光,染上了几分的悲伤,母亲病逝他守孝三年,三年的时间恍如沧海桑田。
自己的爹续弦的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