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来到麴家的偏厅,这里有好几个人已经在等着他了,已经换回女装的麴容偎在一个肉球般的老头身边,不住的撒娇耍怪,逗得肉球不停地笑。
一名紫脸的中年人上前一步道:“父亲,这个就是秋明了,你要找的是他吗?”
其实秋明一进来,麴太公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投到了过来,他认真看了许久,缓缓点头道:“是他,就是他。”
秋明大吃一惊,把自己来到三国时代发生的事全部回忆了一遍,似乎并没有得罪过这个肉球,不知他有什么事要栽到自己身上。
紫脸中年人看见秋明的惊容,连忙宽慰他道:“不用担心,我是麴家现在的家主麴蒙,这里坐着的都是麴氏家人,我们不会害你的。”
秋明仔细琢磨了一会,都是麴氏家人和不会害自己之间,好象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难道说麴家是名门正派绝对不会暗算他人?可是就算是名门正派也有个岳不群不是?
肉球一样的麴太公挤了挤眼睛:“听说你要杀滇吾?”
秋明又是一惊,不过有麴容站在旁边,他也不想抵赖:“不是我要杀,是朝廷要杀滇吾以立威。”虽然投名状的主意是他出的,目标是段煨选的,可是一股脑儿推给朝廷肯定没错,就算这老头和烧当羌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也可以推说自己是奉命行事各为其主,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给放了。
麴太公对朝廷似乎并不是很尊敬,他又挤了挤眼睛:“我对你为什么要杀滇吾不感兴趣,不过你带着几百个汉人进入烧当羌的地盘,还想杀掉他们的首领,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秋明刚想说明郭嘉是安排了作战计划的,麴太公却摆了摆手道:“只要你能帮我,帮麴家一个小忙,那么我们帮你杀了滇吾如何?”
秋明心里一阵激动,脸上却装作波澜不惊道:“小忙?既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应该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吧?为什么就看上我了呢?”
麴蒙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到我们的家庙里去取回一样东西。”麴太公又摆了摆手:“既然是求人办事,就好好的把事情讲透,藏着掖着做什么?”
麴蒙脸上一红道:“此去西方三十里,有座扎麻隆凤凰山,山上庙里有我家先祖留下的一件宝贝,如果你能为我们麴家取回这件宝贝,我们愿意倾力协助你对付滇吾。”
秋明奇道:“既然是你们家先祖留下的,又是你们的家庙,那你们随手去取回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找我?”
麴太公道:“以前我们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出,可是后来来了个南华老仙,他用邪法把我家家庙笼盖起来,不容麴家人入内。我自年幼时起便一直随父祖探寻解术之策,却一直不得其法而入。近来听说张角被你所杀,我想那张角既是南华老仙的徒弟,想必也是有法术护身的,你既杀得了他,说不得也能破得了我家庙中的邪法,故而特意请你过来一叙。”
秋明整个人都呆住了,杀张角,那是唬人的把戏好不好,要是正面对干的话,天公将军只要叫一声雷公助我就把秋明轰成渣渣了。这个南华老仙看起来比张角更加不好惹,秋明可不敢找上门去寻死。
想到这里,秋明拼命摇头道:“我杀张角,那也是一时莽撞加上机缘巧合,侥天之幸才成功了那么一回,绝对不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那个邪法我肯定是破不了了。我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大家出去郊游踏踏青散散心什么的,何必说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呢。”
麴太公笑道:“不必推脱了,你就是我们麴家百十年来一直在等的人。”
秋明连连摆手:“太公你看错了,我既无武艺又无法术,实在不能破除邪法。”
麴太公摇起头来,好象电饭煲的锅盖在旋动:“不不不,你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你身上带有一件道家护体神器,足可用来破邪法了。”
护体神器?秋明第一时间想到了那块玉佩,想想也是嘛,能召唤出太上老君的还能不是神器,哇哈哈,我也是有神器的人了哇。不过这个肉球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难道他也是得道的高人?怎么看也不象啊。
麴容看见秋明的样子,皱着鼻子道:“小气鬼,只不过借你的神器破破邪法,又不会害你的性命,你老是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秋明顿时冷静下来,那块玉佩确实戴在自己身上不假,可是自己不懂用法,万一到时候跳闸不来电怎么办?他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时而微笑点头,时而咬牙切齿,麴家众人看得有趣,都是叹为观止。
过了好一会,秋明终于拧眉立目,众人以为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却摇头道:“事关重大,我要回去和部下商量了才能决定。”
麴容啐了一口:“不爽快,不象个男人。”秋明瞪了她一眼,小女子懂什么,我在邓州有家有业,有将有兵,分分钟几十万上下,怎么能随便身涉险地呢?
听完秋明的讲述,郭嘉双手抱头沉思良久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很可能想出来的还是馊主意,先看看贾文和有什么高见吧。”
贾诩刚刚和段煨认了老乡,正在两眼泪汪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开口道:“这个扎麻隆凤凰山我也听说过,相传是昆仑余脉,九天玄女诞生之地,山上神踪仙迹极多,倒没听说麴家有家庙在那里。”
秋明面色一沉,正要说话,贾诩却继续道:“依我来看,麴太